“你放那个角落就好。”
陈远山放好树根,一转身找不到陈叟。
“陈伯,你在何处?”
“往里面走来。”
陈远山扒拉着树叶向里面走去,陈叟点上了蜡烛,微弱的烛火照亮了眼前的路,原来这屋子里还留了一角有屋顶的,陈叟平日起居都在这小小的一角房顶之下。
陈叟在另一边俯身不知在查看什么,他走近一看惊讶得后退两大步。
陈叟提着蜡烛,烛火下,一排小巧的竹笼一眼望去有十几个,透过密集的缝隙能看见里面有东西在动。
陈叟拿起一个左右端详后头也不回的对陈远山说道:“你是养这些吗?”
陈远山壮着胆子走上前,接过陈叟的竹笼,学着他望向里面。
“模样一样,只是颜色不一样,我那些没有这么漂亮。”陈远山一看就舍不得放下,原来这也是蜡虫。
“那应当是了,你说的那种和这种都是蜡虫,只不过这些产蜡没有你那些多,所以较少人喂养。”
陈叟说罢走去那一角房顶下,熟练的摸出黑得看不出是什么陶罐的锅,不知又在哪摸出一个竹筒,把竹筒里的水倒进黑乎乎的陶罐里,艰难的打起火,打了几次火都起不着。
“陈伯是要做饭吗,我带了几个羊肉饼,若不嫌弃便将就吃点。”陈远山把马和马上的东西都托陈叟隔壁看管。
“这敢情好,老头子快一个月没碰荤腥了。”
陈远山听罢转身出去拿挂在马上的布袋,里面是路上他们买来做干粮的肉饼。
也没有起火,俩人就着陈远山水壶里的泉水,一人吃了三四个肉饼,舒服的陈叟直叹:“好久没吃过这么肉足的饼。”
“你这小子不错,这样,我随你去看看拿那虫子,不过你明日得先帮我把山上另外两个树根搬下来。”陈叟猛的一拍陈远山肩膀。
“这个没问题!”陈远山只不过想请教他,没想到他老人家还愿意随他前去,别说是两个树根,十个他也搬。
“那你便随意找处歇一夜,明日搬回来我们就出发。”陈叟说罢就地倒下,还不忘吩咐他蜡烛灭了。
“我这边随意即可。”陈远山吹灭了蜡烛,学着陈叟卧在地上,闭上了眼睛,心里一半喜一半忧,喜得是这高人愿意指教他,忧的是不知能不能找出蜡虫死去的原因。
最坏不过卖房去赔,因养这蜡虫,他这院子也坐地起价,比当初购买的时候价值多十几倍,再加上这些日子攒的,就是没有办法报答杜同,应当是能赔上的。
他唯一担忧的是杜英娘身子重,怕她跟着一起忧虑,还有杜同,怕连累他官威受损,奔波的劳累让他在担忧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