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毫端起白玉碗,吹了又吹,觉得入口不烫了,正要一饮而尽,突然,外面一道烟火闪现,随即从窗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不要喝,有毒!”
只见一道黑影破窗而出,待那人站定,不是别人,正是御猫展昭。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民宅,快快拿下。”展昭破门时,海氏虽受到了惊吓,但他马上恢复了镇定,从容不迫地指挥手下。
海氏后退几步,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立时站在海氏身前保护海氏,几个嗓门大的丫鬟也迅速跑出厢房高声呼救,家丁护院一干人等听到内宅呼救之声,马不停蹄跑到了长柏的院子。
一阵响动,把正房长柏也吵醒了,忙让人服侍点灯穿衣。刚穿好衣服,就有一个小厮来报:“老爷让二少爷去一趟前厅,有要事相告。”长柏疑惑,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这么要紧?
而这边厢房,在海氏的指挥下,几个身手好的家丁抄着家伙上前,口口声声要拿下贼人上交官府,展昭不愿与这些家丁纠缠,随手从腰间摸出一块御猫的腰牌,向众人展示,说道:“我就是官府中人!先帝亲赐御猫,今日为帮包大人查案,暗访盛宅,多有得罪。贵府上有人涉嫌下毒,伤人性命,包大人已经掌握了线索,请海氏夫人,鸡毫姑娘,和今晚熬药的春芽姑娘,随我到开封府走一趟。”
在场的大部分人听后,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盛家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下毒案,莫不是御猫走错了门。只有少数几个知情人吓得打了个冷颤,暗自在心里嘀咕,莫不是当年王大娘子给盛老太太下毒一事,东窗事发了。
海氏一开始想到的也是王大娘子下毒一案,但她迅速冷静地分析展昭刚才说的话:只带走我、鸡毫和春芽,也许,开封府要查的案子,是——羊毫。难道说有人趁着羊毫被盗墓,验了羊毫的尸首?
“今晚绝对不能被带去开封府审案。一旦鸡毫和春芽供出来什么不该说的话,海家就完了。”海氏在脑海里迅速分析着形势。想出了一个主意。
只听海氏厉声对展昭说道:“素闻展大人光明磊落,侠义心肠,怎会如你这般厚颜无耻,深夜擅闯女子闺房。分明是你冒充官府中人。来人啊,速速拿下这贼人,明日押送开封府,听候包大人发落。”
看来海氏是不想承认这块御猫牌子了。
家丁一拥而上,可几个寻常家丁那里是御猫展昭的对手。
趁着家丁正与展昭缠斗,海氏却悄悄嘱咐心腹春芽:“赶紧去药房,把药渣、药房和药材一并处理掉。”
春芽刚走出厢房,忽然门外急急忙忙跑来一个门子,“门外……门外……开封府包大人突然带了许多兵丁上门,说要捉拿什么下毒杀人的凶手,老爷和二少爷已经去前厅迎接了,二少爷让我来嘱咐二奶奶,万事当心。”
海氏心叫不好,原来刚才那道火光是展昭烟花传信,包拯已经带着兵丁上门,拒不承认这招已经没用了,看来必须想别的办法拖延时间。
眼看展昭把家丁一个个打倒,海氏心一横,向身边的仆妇们使了个眼色,仆妇们立时心领神会。
接着,海氏,以房里房外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哭喊道:“我海朝云一生清白,光明磊落,不想如今被外男滋扰,名节尽失,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不如一死,以证清白。相公,朝云不贞,愧对盛家,今生无缘,来生再见!”
说完,狠狠撞向房里的立柱,海氏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整个人瘫倒在地,不省人事。旁边的丫鬟惊吓地发出喊叫:“二奶奶自尽了!二奶奶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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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生还(知否x包青天)二催命汤3毁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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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盛府乱成了一团。
林太医急急忙忙从家中赶来,正在内室抢救海氏,几个女眷立在海氏身旁照顾一二。
男人们则在外间等候消息,盛纮和长柏端坐,脸色极差,包拯和开封府诸人也是一脸凝重,尤其是展昭,现下甚是懊悔,责怪自己行事冲动莽撞,更怪自己没有及时阻止海氏自尽。
度过了极度难熬的半个时辰,终于走出来一个传话的媳妇:“林太医说,二奶奶撞那一下,虽然厉害,但幸亏身边下人拉了一把,没有撞到要害,可失血过多,眼下还需慢慢静养。”
听到海氏没有生命危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盛泓便同包大人商议,能否先让海氏在家中养伤,等身子大安了,再过堂问案,到时候,盛家媳妇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长柏仍是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
只听包大人答道:“海夫人伤重,请先在府内养伤,待伤好后再行过堂。但另外二位人证,鸡毫和春芽,本府今晚必须带走,国法如山,请盛大人见谅。”
长柏脸色一沉,随即答道,“请包大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寻那二人过来。”
长柏走进内室,一个丫鬟正小心翼翼地把参汤喂进海氏口中,长柏见海氏面色苍白,嘴唇乌青,额头上包着一大块被鲜血浸染的纱布,霎时心疼不已。“朝云,苦了你了!”
海氏见到长柏,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光彩,勉强打起精神。摆摆手遣走不相干的下人,让长柏坐在身边,以虚弱的声音说道:“避子药一事,怕是瞒不住了。”
原来,刚才春芽趁乱进来禀报:“药房里还没来得及倒掉的的药渣、避子药的药方,和一部分药材都不见了。奴才猜测,可能是刚才奴才煎完药以后,展昭偷偷进了药房,取走了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