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虽然想着就这么算了,可是内心真正的感受却骗不了人,这天晚上,秋娘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觉,这些年来受的委屈一齐涌上心头,原以为等蓉姐嫁人,母女俩可以好好过日子,却不想,到了当外婆的年纪,还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被常嬷嬷这样羞辱。
秋娘越想越难过,越想越难受,竟然一时之间想不开,用一根裤腰带,悄悄的上吊了。
等丫鬟起夜的时候,发现秋娘上吊,人已经没气了。
丫鬟吓得大声喊人,常家一干人等很快聚集到了秋娘的房间,蓉姐听说养母没气了,差点当场晕厥过去,但硬撑着去养母房里见最后一面。可见到的,却是黄氏在给秋娘做心肺复苏。
原来这几日为了方便“查案”,医女黄氏一直住在常家,刚才黄氏接过秋娘的“尸体”,发现秋娘虽已断气,但身体还有余温,看来是刚断气不久,还有希望救回来。于是把秋娘放平,用“前生”学到的知识,给秋娘做心肺复苏。
周围人紧张地看着二人,希望黄氏真的有起死回生的本事。皇天不负苦心人,在黄氏的努力下,秋娘终于恢复了呼吸,捡回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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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生还(知否x包青天)三当年债47蓉姐的婚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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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氏的抢救下,秋娘终于恢复了自主呼吸,但黄氏仍然不敢怠慢,和蓉姐一起守了秋娘一夜,又灌了几碗参汤,第二天,秋娘能正常进食一些燕窝粥了,黄氏才放下心来,二话不说,就要出门报官。
其实从验出婴儿尸体中的水银开始,黄氏就建议常家报官,但却遭到了常年和常嬷嬷的一致阻拦,常年和常嬷嬷一心认为是内贼作祟,若是闹上官府,即使查出真凶,常年也要背上私德不修,内闱不端的罪名,影响常年文官清流的好名声,但常年劝黄氏的话却十分在理:“依本官浅见,下毒之人多半是内宅中的女眷,若是闹到公堂之上,虽能及时找出凶手,却也坏了那真凶全家的名声,只怕犯人全家的女人都要自杀谢罪,虽然我也恨极了那毒害我妻儿之人,但我毕竟是朝廷命官,也不忍心见一人之过逼死全家。不如常家关起门来悄悄地查找犯人,再押送去官府,让官府低调解决,一来可保全无辜之人,而来,也可为日日繁忙的包大人减轻些负担。”
黄氏倒也真被这番话劝动了,便答应让常家先自行查找犯人,没想到,常嬷嬷只会用宅斗那一套查犯人,查了好几天,不仅没有找到真凶,连一丝线索也没有发现,反而闹得鸡飞狗跳,下人多有不满。
而到了今晚,差点连秋娘的命也搭上了,黄氏觉得不能在这样纵容常家了,于是不顾常家人如何劝说,苦苦哀求,依然带着状纸告上了开封府。
案子到了开封府,就好办了,包大人秉公执法,又有公孙策展昭、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专业团队辅助,运用高超熟练的刑侦技术,很快把常家里里外外查了个底朝天。
包大人先是严厉斥责了差点逼死人命的常嬷嬷,命常嬷嬷当着常家所有人的面,给秋娘赔礼道歉。
又经过筛查,在常嬷嬷身边的一个干粗活的下人那里搜出来许多秋娘丢的东西,包括那支蓉姐赠送给秋娘的金钗,把偷盗之人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甚至那只搜检东西时,被粗暴的下人吓跑的狗儿旺儿,也被展昭找回来了。秋娘抱着失而复得的旺儿泪流满面,旺儿已经养在她这里七八年了。她没有其他亲人,这些年来,身边除了蓉姐,只有旺儿作伴,旺儿与半个亲人无异。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查出任何蓉姐中毒案的线索。
当初黄氏和常家人都信誓旦旦说很可能是内贼下毒,但也未必见得,包拯略一思索,便召来黄氏问话:“黄医女,你验婴儿尸体验出水银之毒,但你可曾验过常家少夫人身上有无水银之毒?”
黄氏点点头:“回禀包大人,已经验过了,少夫人身上水银之毒量比较少,寻常医生把脉,很难发现,因此我在征得少夫人同意以后,活取了她身上一部分尿液和血液,才确认,水银毒确实是少夫人怀胎时传给孩子的。”
看来,常家婴儿夭折,的确是因为有人给少夫人下毒。包大人又继续问道:“除了让人吃下毒药意外,可还有其他下毒的途径。”
黄氏回答:“如果是大量水银,也可能通过吸入或者皮肤接触中毒,但我问过少夫人,她从未接触过大量水银。”黄氏又想了想,“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母亲在怀胎时就中过水银之毒,毒素在体内排不出去,怀孕时传到了胎儿身上。我当年行走江湖时,曾经接生过一个没有鼻子和眼睛的男婴,那可怜的孩子不但天生残疾,而且生下来不到半日就夭折了。后来我才得知,那家的男主人沉迷于炼丹修仙,连老婆孩子都不放过,非逼着老婆怀孕的时候吃那朱砂炼的丹药,生生害了自己的老婆孩子。”
黄氏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包大人是否怀疑,少夫人的水银毒,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包大人点点头,“你经常出入常家,给少夫人诊脉,可有什么线索。”
黄氏想了想:“人人皆知,少夫人是侯府庶女,以前京中大户人家,为避免妾室在主母生下嫡子前生下庶子,常有给妾室通房喝避子药的习俗,少夫人又是这一辈中侯府最大的孩子,兴许她生母以前就喝过避子汤药。但这也只是猜测,并无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