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绿枝几乎要忍不住拍手称快了,幸好她强大的职业素养阻止了她,但她仍掩饰不住脸上的得意之情,低声对明兰说道,“我早就知道,那些存了心思勾引侯爷的贱人都没有好下场。大娘子,你看侯爷多爱重你啊!贱人连侯爷的裤子都脱了,侯爷还能坐怀不乱。”
明兰却一脸苦笑地摇了摇头,示意绿枝不要吱声,继续听下去。
绿枝闭了嘴,心里却把黄氏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心想,侯爷和大娘子对你有知遇之恩,把你从蜀地带到京城,你才有如今的荣华富贵,可你倒好,一把年纪不嫁人,原来是早盯上侯爷了。如今趁着大娘子生病,竟然光天化日脱侯爷裤子。
其实顾廷烨刚才心里想的是,这女人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段没身段,老得快比上小秦氏了,也配爬我的床,一把年纪不嫁人的老货,想男人想疯了吧。但是他没敢骂出口,往后侯府中人还需要黄医女治病呢,不少疑难杂症,只有黄医女认识,也只有黄医女能治。不如赶紧把她打发了,日后给她介绍个军营里出来的好男人,帮她消消火。
黄医女正在认真检查,突然无端被顾廷烨推倒在地,碰倒了桌椅,桌上的茶具掉落碎了一地,黄医女的手磕到碎瓷片上,鲜血直流,黄医女正疼痛时,又听到顾廷烨的话,心中也很无语,心里吐槽道:你要是真的爱惜你家大娘子,你还能得这个病?
黄医女把话在肚子里转了三圈,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就不开口,从地上爬起来转过头去,背对着身体,对顾廷烨说,“我已经检查完了,请侯爷穿好衣服吧。”
说完,又径直走到书桌前,写了三个药方,估摸着顾廷烨已经穿好衣服了,才转身把药方拿给顾廷烨,说道:“这第一个药方,是口服的汤药,第二个药方,是外用的熏蒸之药,这第三个药方,请侯爷自己看吧。”
顾廷烨看向手上的第三个药方,只见药方上只有两个大字:“独睡”。
顾廷烨年轻时经常出入风月场所,也见识过身边的狐朋狗友患病,见到“独睡”二字,又回想起刚才黄医女给自己诊病的经过,顿时完全明白过来,原来刚才竟是误会了黄医女。
顾廷烨又尴尬又羞愧又后悔,连连向黄医女道歉赔不是:“黄医女,刚才都是顾某的不是,顾某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年让那爬床的丫头害苦了,因此不得不多留个心眼儿,您千万不要生气,顾某给您赔罪了。”能救命的医生得罪不得,这一点顾廷烨还是明白的。
黄医女虽然刚才委屈不已,但医者父母心,自然不会真的与顾廷烨计较,于是欣然接受了顾廷烨的道歉,“侯爷说的哪里话,刚才不过是一场误会,侯爷也是太……太爱重大娘子了,夫妻感情好是好事。但要长长久久地做夫妻,一辈子白头偕老,这夫妻双方都要保重身体。请侯爷务必遵循医嘱,好好养病,不要劳累伤身,早睡早起,清淡饮食,侯爷和大娘子的病定能早日痊愈。”
门外的绿枝偷听到这里,心里开始犯迷糊了,好像刚才自己确实误会了什么,但到底什么病,还要脱男人裤子呢。
明兰心里却非常清楚,刚才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明兰也偷偷调查过顾廷烨那些日子做过的事,调查的结论很简单:老婆不在家,顾廷烨武将出身,耐不住寂寞,逛了几次广云台,但都是玩玩而已,并没有认识什么奇女子,更没有赎人或者置外室纳妾的打算。
男人嘛,逛逛旅馆也是有的,只要知道回家就行,她们是旅馆,我才是家。而且顾廷烨从来不把外面的人带回家里,在下人面前算是给足了大娘子面子,明兰觉得自己应该知足了。华兰的相公纳了七八个小妾,还生了一个庶子,如兰的相公也收了房小妾,墨兰那边乌烟瘴气更不用说,跟她们比起来,盛明兰已经是一个足够幸运的大娘子了。
既然黄氏已经给足了夫妻俩面子,看破不说破,被打了骂了也没戳破这层窗户纸,明兰也没有声张或者找顾廷烨闹一场的心思,好好养病,日后尽量留在家里,伺候好侯爷,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黄氏收拾药箱时,才意识到手上被碎瓷片划破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又拿出药箱里的金疮药和绷带,简单处理了一下。看得顾廷烨又是一阵愧疚。
而此时门外的盛明兰,生怕黄氏突然出门撞见自己,也悄悄拉着绿枝走了。绿枝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做奴才的,听主子的话不就行了,主子不说的事不要打听,既然侯爷说是误会,大娘子也说是误会,那就肯定是个误会吧。
待黄氏即将离开侯府时,顾廷烨和明兰说什么也要留黄氏吃饭,黄氏推说还有病人等着,坚决推辞了,临走时,明兰让绿枝包了沉甸甸的一包东西交给黄氏,这包东西,黄氏没有推辞。
--------------------
无人生还(知否x包青天)三当年债71大赦天下
======================================================
晚上,黄氏和女徒弟一起打开明兰给的钱袋,却惊喜地发现,这不是一袋银子,而是整整一袋金子。
“竟然给了那么多,都说宁远侯府富贵无边,果然名不虚传。”女徒弟惊讶道。
“是呀,这次虽然手受了点小伤,但去一趟侯府能换来这么多金子,也值了。”黄氏笑道。
女徒弟却撇撇嘴,“幸好这次师傅手上只受了皮外伤,要是影响到师傅以后诊脉救人,侯府赔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