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抱椅里陷入了两个男人,宋磬声像是被狼压在腹部的兔子,无处可逃,只能仰躺在江凛灼热的手心里,被他用唇一遍又一遍地蹭吻。
“够……够了……”说了一下就是一下,宋磬声气喘吁吁地推开江凛,坚决履行一根手指原则。
江凛倒也没抵抗,毕竟只是刚开始,他不想让宋磬声厌烦。
他顺着胸前推来的力气起身又伏低,将脸埋在他颈侧,呼吸一声比一声粗重,紧箍着座椅扶手的手臂青筋暴起,显然在强忍。
经过了和裴野鹤耳鬓厮磨的日日夜夜,宋磬声对他人身体的反应再了解不过,他极轻极轻地向后挪动了一下,静静等着江凛平息。
江凛一手撑在椅臂上支撑身体的重量,另一手一直垫在宋磬声脑后,不想让凳子硌到他。沉默半晌后,他哑声问道:“什么时候可以有第二次?”
天大的事也在他这句“什么时候有第二次”里,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宋磬声不知道他是真心的还是故意的,反正他握拳锤了江凛一下之后,这件看上去好似要解释很久的事,就这样落定了。
不用自证,也不用解释,江凛一句质疑都没有,轻易用“男朋友”三个字,代替逝去的人走到了他的身边,填补了那个空缺不久的位置。
“声声。”江凛叫他。
“嗯。”宋磬声随口答应了一声,而后又在江凛的沉默中抬起头来。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重逢后,江凛第一次叫他真正的名字。
四目相对间,空气仿佛一并静了下来,宋磬声望着那双漆黑的眼眸,再次答应了一声,“嗯。”
江凛笑了。
他握着宋磬声的手贴向自己的脸,无需适应的时间,瞬间进入了“男朋友”的身份,“你什么时候回边防?”
“假期结束。”
距离假期结束还有十天左右,江凛问:“这段时间你住哪?”
宋磬声道:“宋菱姐家。”
江凛问:“那我住哪?”
宋磬声诚实给出建议,“酒店,或者你可以先回去。”
“不行,我要和你呆在一起。我们才刚确定身份,我又失去了记忆,很没有安全感,所以我要你陪着我。”
宋磬声低头又抬头,看了江凛一眼后复又低头,要不是江凛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过于明显,他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宋磬声不太敢确定地问:“在撒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