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与自然相联系的奇景瞬间让江凛联想到了更多,尽管他什么都不知道,可还是感觉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超乎他认知的力量,在摆弄和布置着这一切。
“现在呢?”江凛问他,“还想去亲眼看一看吗?”
宋磬声胸膛起伏,不带什么希望地问了一句:“那里现在是什么样子?”
江凛道:“湖水干涸之后就剩一个天坑,跑去做研究的人早将那里翻烂了,但什么消息都没得到,截至现在还有许多人在泽罗尔岛做调研。”
泽罗尔岛珍贵就珍贵在黄金湖上,既然黄金湖不在了,泽罗尔岛也就不足为奇了,登岛条件自然也放宽了。
可是既然这么多人都没挖出什么细节,那他去了也没用,他也只能像刚才那样在原地闷头兜圈子而已。
思及此,激动的内心又沉寂了下来,宋磬声沉沉叹了口气,情绪的大起大落让他疲惫不已,“算了,不去了。”
江凛没有说话,趁着红灯,他转头看向宋磬声。
他坐在副驾,沮丧地耷拉着眼皮,唇色发白,整个人很没有精神。
江凛不想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神情,于是道:“要是没其它事就走一趟吧,当旅游了。”
宋磬声没答应也没拒绝,他的视线没有落点,只虚无地看着窗外,半晌后,他轻轻应了一声。
去一趟也好,不管能不能看出些什么,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之后的行程在江凛的安排下极其顺利。
他们先回酒店拿了行李,又在等候的间隙里吃了顿饭,一小时后,直升机准备就绪,直往泽罗尔岛而去。
到达泽罗尔岛时正值凌晨四点,周围一片漆黑,比起上次来这里时的清净,如今却多了不少扎起的帐篷。
江凛问其中一户借了柄手电,由他照路,带着宋磬声在湖边看了许久。
如江凛所说,这里就像个自然形成的天坑,除了泥土略有湿润以外,看不出任何湖水存在过的痕迹。
宋磬声在湖边一直站到天明。直到天边第一缕晨阳刺破地平线,他才动了动站到僵直的腿,轻声说了句:“走吧。”
他站了多久,江凛就陪了他多久。
他们明显白跑了一趟,可江凛倒觉得这趟来得值。不来总惦记,来了,发现什么都没了,惦记的线也就断了。
他们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的。
之后三日,江凛一直延续着早晨将宋磬声送到山峰下,下午再将他接回来的作息,给宋磬声留出了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丝毫没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