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忖着小心回答:“奴婢入宫也有六年多了,许久未曾出宫,在宫外又张罗了些买卖,想出去看一看。”
胤禛凑在她耳畔,薄唇轻触她的耳尖,“不是笼络了陈家和齐家替你办事,先前南城的铺子也开张了。”
灼热的气息伴随着不明显的试探,涌入耿舒宁耳中。
“你该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瞒不过朕,不如跟朕说说,你到底要看什么,朕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耿舒宁感觉耳朵里的热气似是钻进了脑子里,还不住地往下去,叫她浑身都有些发软,腹下一片潮热。
她这才发现,二十岁的女人,尝过肉滋味儿,也是经不起撩拨的。
尤其……她先前还生出了点子不该有的妄念。
到底忍不住深吸口气,耿舒宁转过头来,与胤禛鼻尖碰鼻尖,比胸脯更软的,是甜软又难耐的低呼——
“爷,您听舒宁说……”
胤禛眼神一沉,大手覆着耿舒宁的细弱脖颈儿,将她往上拉。
他这会子不想听她说话,这张嘴还是做点别的更讨人喜欢。
耿舒宁顺着他的力道起身,乖巧凑近,趁着胤禛眼神最幽暗的时候,猛地伸出手推开他。
而后迅速翻身撅腚,不顾仪态,狼狈地蹿下龙床。
胤禛翻身仰躺在龙床上,气得呵呵直笑,却也不算意外。
这小狐狸最擅长以弱示人,而后猛地伸爪子。
耿舒宁声音略沙哑地解释,“万岁爷您还起着烧呢,别给奴婢过了病气,奴婢要是病了,就没法子好好伺候您了。”
“至于出宫的事儿,等您病好了,奴婢再仔细跟您解释也不迟。”
胤禛懒得听她这狡诈废话,挥挥手打落幔帐,再没发出任何声音。
耿舒宁脸颊滚烫,心底略有些发虚,知道自己这点火不管灭的行为操蛋,再说什么都有点婊,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出门。
到了门口,她小声拜请苏培盛:“万岁爷还没更衣,劳谙达伺候万岁爷歇着,我先回去了。”
苏培盛没多想,这阵子主子实在是太忙,跟这姑奶奶之间也没什么暧昧。
进门后,苏培盛靠近龙床,轻声唤:“万岁——”
他刚开口,幔帐内就扔出了一团明黄龙袍,砸了他一脸。
“滚出去!”
“这几日别叫那混账出现在朕面前!”
苏培盛:“……”这又怎么了?
他苦着脸捧着龙袍退出去,心里暗骂耿舒宁不地道。
这祖宗惹了主子爷火气,怎么回回都不管灭呢。
耿舒宁还不知道苏培盛在心里骂她,就算知道,她也不可能失个身去安慰那总是发火的狗东西。
待得赵松期期艾艾过来送消息,她猜到苏培盛被迁怒了,也只能无奈叹气。
行吧,虱子多了不愁。
耿舒宁取了一个从太后小库房里淘来的精巧鼻烟壶给赵松,托他帮自己给苏培盛赔不是。
赵松笑得特别好看:“苏总管说了,主子爷是怕给您过了病气,心疼姑娘,才不叫姑娘去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