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瞻发誓道:“给我看看,我就?看两眼!”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昨夜他也说只是抱着她亲一会儿,结果却将她直接剥皮拆骨,吃入了腹中。
奈何沈棠宁的力气和谢瞻比起来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徒劳无功。
大白天的,被他迫着那样直勾勾地盯着,沈棠宁一时险些羞晕过?去。
“别看,阿瞻,别,拉上帐子吧……”她最后哀求。
谢瞻只觉浑身翻涌的血脉都要炸裂。
他将那帐子草草一拉,忍着想用?力挞。伐她的念头,附在她耳旁道:“宁宁,你知?道今早我一直在想什么?”
这一早上,他脑子里全是她昨夜的模样儿……
他想想也便罢了,还一五一十地把感受直白地说给沈棠宁听?,沈棠宁大窘,急忙去捂住他的嘴。
紧接着,从帐中接连丢出来他的外袍和垮裤,以及她葱绿色的秀牡丹花色的肚兜儿。
谢瞻先前憋得?太久,便如王氏所说,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枕边躺着心?心?念念许久的女子,哪里忍得?住,一经开荤就?像匹饿了许久的狼般凶狠兴奋。
那帐中美妙的声音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才逐渐停歇。
事毕,谢瞻已全然沉溺在温柔乡中,记不?起来还吃没吃饭了,见怀中妻子一副懒懒的不?胜之态,似乎还有些恼恨他的孟浪,不?大爱搭理?他,他自然是诚恳认错,抱在怀中又?亲又?哄。
至于下次还会不?会再犯,那就?不?能保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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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秦王路过?平凉,想到谢瞻曾去信给他说有一事相求。
秦王兴致冲冲地过?去了。
谢瞻在城门口亲自迎接他,请他去家中吃酒,为他践行。
秦王受宠若惊,见他似乎和平日?不?大一样,眼角眉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颇为诧异,实在忍不?住,席间询问道:“临远,你今日?如此欢欣,莫非是遇上了大喜事?”
经过?榆林和谈之后,秦王与谢瞻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平日?以字相称。
谢瞻轻咳一声,嘴角的弧度硬是被他给压下去了。
“殿下尝尝这道芋煨白菜。”
秦王笑道:“都是自家人,嫂夫人既在,何不?邀她一道同饮?我素听?闻嫂夫人是个?风雅之人。”
“她不?过?是识得?几个?字,会画几幅画,弹几首不?成调的曲子罢了。”
嘴上说着,却指向一面墙上装裱精美的画,“这就?是她画的什么山水图,那日?我们乘船路过?沂河时所作,看她在外面坐了一天就?完成了。”
他面有得?色,听?得?秦王嘴角一抽。
秦王欣赏片刻,深以为然道:“这画远处的山墨色极淡,近处的山层峦叠嶂,浓墨重彩,水上几叶渔家扁舟轻卷,水与天的相连之处,似有朦胧云雾缠绕。这恰到好处的留白,宛如令人置身于仙山云海之间,没个?五六日?我可还不?完,真没想到嫂夫人的笔触如此婉约秀美!”
沈棠宁未出阁时是公认的京都第一美人,秦王盛闻其名,遗憾未曾见过?真人。
在榆林时得?知?谢瞻身边那形影不?离的小丫鬟便是沈棠宁后,秦王才觉得?这京都第一美人的名号落在沈棠宁身上当真是实至名归。
人人都道她是美人,秦王却觉得?她是将门无虎女。
他很?佩服沈棠宁面对察兰汗妃与契国高?官执失伯都时都端庄大方,不?卑不?亢的气度。
自古男人桑弧蓬矢,女子却被规定不?出闺阁,能跟随丈夫到前线的女子都乃女中豪杰也,秦王十分欣赏沈棠宁,言谈之间便极近赞美,盛情邀请沈棠宁出来一叙。
谢瞻的笑容,就?也渐渐没初时的那般真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