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瞻重?重?压在她的身后,令她动?弹不得。
这两日她睡得都不大?好,小日子也昨天才走,一点都不想那事。
实际上与谢瞻相比,她就不是很热衷于床。笫之?事,比起身体的紧密契合,她更喜欢寂静深夜里两人亲密的相拥与私语。
只?不过谢瞻喜欢,有时纵她疲倦,也打起精神来应付。
气性突然上来,她一不做二不休,指甲掐进去,在谢瞻手臂上狠狠挠了?长长一道。
谢瞻一时不防,疼得轻嘶一声,诧异地?低头看了?怀中的小女子一眼。
沈棠宁平素性格温顺,偶有与他吵架拌嘴,发?怒的模样谢瞻也觉可怜可爱。
这段时日两人好得如同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妻一般,耳鬓厮磨,除了?白日里他不在的时候,晚上恨不得是要每时每刻都黏在一处,形容不离。
或是你?弹琴,我舞剑作陪,或是你?看书处置军务,我在一旁做针线端茶水红袖添香。
情到浓时,沈棠宁对他几乎算是予取予求。
所谓温柔乡,英雄冢,当?真叫人沉沦其中难以自拔。
沈棠宁彻底清醒了?,她不知大?谢瞻是发?了?什么疯,一个翻身将她摁在枕上就狠狠行了?起来,她越是抓挠反抗,他竟越是兴奋。
情事散了?,他将她趴在枕上奄奄一息的她翻回身来,沈棠宁已无力?挣扎了?,所幸是背对着他,眼不见心不烦,任由他腆着脸抚摸亲吻她的背。
两刻钟后,东方?曦光微破,谢瞻给沈棠宁盖好被子,浑身清爽地?穿衣去了?。
谢瞻走后不多时,沈棠宁也披头散发?坐起来了?,她揉着微微酸疼的小腹,呆看着锦被上那绣着的一对交颈缠绵的鸳鸯。
“夫人不再睡一会?儿,难道还真要去赴常氏的约?”
锦书见她脸色红润,眼底却略有些憔悴不由担心地?道。
昨日常令瑶私下给沈棠宁送来帖子,邀她辰时在棋盘巷一会?。
锦书认为?常令瑶居心叵测,哪有一大?早邀人去家中玩耍的,摆明了?是场鸿门宴,不想让沈棠宁过去。
韶音却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倘若谢瞻行事清白,自然不怕人去看。
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沈棠宁自然晓得常令瑶对她有敌意,这次说不准便?是个鸿门宴。
可常令瑶那日说的话,便?如一根刺般扎在了?她的心里,叫她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沈棠宁不愿做糊涂人,她宁可做明白鬼,不论常令瑶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
……
却说那厢谢瞻按时点卯,一路骑马上衙,脑子里想的却尽是早晨与沈棠宁那一回的滋味。
路过早市,看到路边关着大?门的珍宝阁,忽了?然,心里想道:这两日我忙于军务,对她多有疏忽,今早又一时没忍住,对她孟浪了?些……定是因此她才闹了?脾气,不如下晌早些回家,给她带几匣好看的首饰,她见了?定展颜欢喜。
这般想着,谢瞻归心似箭,只?想抓紧处理完公务回去陪沈棠宁。
待到了?衙门上,下头有人来报,说是棋盘巷子那位出事了?,要见他最后一面。谢瞻冷笑一声,他岂能不知常令瑶的惯用伎俩,无非一哭二闹三上吊,本来厌烦得不想再管她,突然想到一事,扭头就赶去了?棋盘巷子。
于是等沈棠宁坐马车到棋盘巷子时,恰好看见谢瞻骑马从?常令瑶宅中的大?门首里走出来,上马而去。
房内,常令瑶上身只?着了?件清凉的红绸梅花抹胸裙,外披一条白绫纱衣。
她乌发?凌乱,脸色红若胭脂,仿若刚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手中摇着把花鸟团扇,一面拢着鬓发?,一面风情万种地?从?里屋掀帘走了?出来。
“你?来了??真是不巧,二郎刚走了?,都没来得及与你?打声招呼。”
眼看着沈棠宁脸色一点点变白的可怜模样,常令瑶心中一阵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