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别鹤低笑:“不然呢,王丧彪。”
王一点:“……你再叫我这个名字我跟你急了啊,真急了昂。”
在家都喊我点点的,出门就叫我丧彪,我不要面子啊。
晚上。
两人吃晚饭,王一点有播放新闻当电子拌饭酱的习惯,老管家都会提前打开电视。
吃到一半,小王队忽然看到电视播报说,厉家竞标的一块地因为一块钱之差,被张家拍走。
因为只差一块钱而成为话题,热度居高不下。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怀疑厉家内部有人泄露了投标数额,还有的说,是张家在故意搞厉家,厉家恐怕危险了……
厉家,张家……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惊愕几秒,王一点猛地去看张别鹤。
“你明明答应我了。”王一点攥紧手掌,心口沉发闷。
而张别鹤只说了三个字:“不是我。”
不过紧接着他又道:“是老头子做的。我只承诺过‘我’不会对厉家再动手,但老头子要整他们,管我什么事。”
蓝色的眼睛冰冷,漂亮的大少爷不屑嗤了声,他说起他们的时候,没有任何同理心或不忍。
“张别鹤!你——”王一点气的够呛,放下碗筷皱着眉头去外面给张先生打电话。
“点点啊,我就知道你该找我了。”
温声细语,带着笑意的嗓音响起,王一点满肚子的火也先压了压。
“张先生您能不能别对厉家……张别鹤和我玩儿文字游戏,他都答应我不连累厉家其他人了!”
王一点低声嘟囔,没忍住语气抱怨。
张先生低笑:“我现在没时间聊这件事……这样吧,明天我的飞机路过a城,你来国香楼找我。”
他只能答应。
第二天他去约好的地方见张先生,因为还在生气没告诉张别鹤也没带他。
侍者带他上楼,保镖守在包厢门口,见到他替他打开了门,门里面还有两个保镖,一个站在窗户那里,一个站在张先生背后。
男人看过来。
刚一见青年,便露出几分笑。
王一点有种见长辈的压力,不敢造次乖乖坐到他旁边。
张先生今年已经五十多。
他年轻时宛如魏晋时期风流狷狂的名士,年龄上来后,狷狂消失,皱纹是为他添彩的儒雅清隽,黑发中掺杂的几根白发,更添温柔。
不过言行举止,都能让人感受到他那折花搅湖水、反手弄风云的气魄与智慧。
“张先生……”
王一点乖乖问好。
经历一晚上的沉淀,他那点被糊弄的愤怒,已经冷静的差不多了,现在只剩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