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向来有话直说。】
这是王一点常常与张别鹤说的话。
无论是难解的心思,还是迷茫的喜欢。
【但张别鹤,我有地方没懂你也要告诉我,你说了我肯定会努力去理解你的。】
【不过你不说也没事,我会去认真验证的。】
“唔——”
尖锐的刺从腹部穿透钉在墙壁。
无法描述的痛搅碎内脏般可怖。
王一点缓缓抬头看着那个动手的杀手之一。
“你做什么!”
带头的杀手怒吼,动手的人松开从墙上随手摘下,装饰用的伊丽莎白刺剑,口吻中泄露了一丝慌乱。
“我、我……他太难对付了,我们五个都没办法制服他,我没错……哥如果我不动手,我怕我们会输啊!!!我也没想过他没躲开竟然直接刺中了肚子!我以为、我以为他会躲开,剑只会划破他的腰……”
“……”
看着他们争吵,青年背部软软靠在墙壁上,热流打湿了裤子浸透了下半-身。
他小白杨一样精气的生命力颓唐的散去,飞扬的眸子失去光彩,微卷的发丝从汗湿的额头垂落自眼前。
他弓起身手握住腹部上面插着的细剑,一手撑在墙壁上,看着争吵的杀手们却笑起来。
“啊……果然……”
我明白了。
我很笨的,张别鹤,我很笨的。
所以我只能用最蠢最普通人的方式去验证,蒙住眼走向你,一点点摸索找到黑暗中你的手,然后牢牢把它的牵住。
我以为自己的存在会让你不继续孤单一个人,让你更开心。
你说你相信我,喜欢我。
张别鹤,我信……我都信……
真与假,我会自己验证。
他想到自己来的路上联系的人,感受着战术背心的内袋里,硌着肋骨的东西闭上了眼。
王一点视线模糊,视野边缘逐渐亮起小点,然后熄灯般走向黑暗。
他明白。
他撑不住了。
但最后他没想到带头那人抓起他头发逼迫他抬头,眼神复杂烦躁地说:“虽然出了点意外,这个安排让我觉得也有点残忍,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还是要让你看着才行,不然我可就交不了差了。”
“……什、”么?
扩散的瞳孔闪过短暂的迷茫。
随后王一点就听见了慢慢走上来的脚步和一声不知所措的“哥”。
王一点:“……!”
溃散的双眸骤然明亮,惊惧之下爆发出巨大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