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鸟微微眯眼:“抬不起头?这倒是个从未见过的病情,不过不用担心,病人,治疗你是我作为医生的职责。”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单手撑床用钢笔似挑起王一点的下巴,用学术冷淡风的口吻和骚气的暗哑嗓音道:
“来,脱下你的束缚,让我检查一下你的病变部位,在这个过程中我会用医院的最新科技,搭配了自动温感系统可调节可伸缩的柱型变温k2000刺激治疗你,呵。”
“……”
“很大,你忍一下。”
“……”
多大?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吗。
王一点沉默片刻,摸向抽屉里的玫瑰金。
想想又放下了。
毕竟是亲男友……
王一点放下玫瑰金手铐的手转而握紧了果篮里的榴莲——尼玛他早就想吐槽了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探病送他榴莲啊!
死鱼眼迸发出凶狠的杀意,朝着要露出‘k2000’的傻鸟扔了过去。
“给爷死啊啊啊啊——!”
“你个变态———”
…
十分钟后。
脱去白大褂的人老老实实蛄蛹在被子下面,脑袋埋在老婆臂弯,养回一点肉的脸蹭着粗糙的纱布,嗅着鼻尖里的药味,仿佛呼吸的是旁人看不见的点点能量。
王一点胳膊夹着他脑袋,手往下摸索他脊背上一棱一棱的脊柱,蹙眉又摸了摸他胸口。
这个过程张别鹤就像只翻肚皮的猫,换了个姿势方便摸摸。
“你肋骨瘦的都一根根成肋排了。”王一点叹口气。
心脏又是心疼的发酸,又是怜惜。
他手指数着那一根根排列有序的凸起,听被子传来闷闷的张别鹤混不在意的声音,“嗯……”
“回去也要好好吃饭,别看我现在不追究,等一切过去了我要找管家对账的!要是我听见管家说你这段时间没吃饭又输液,我就——”
各种惩罚在舌头上滚了一圈,感觉哪个这家伙都不怕。
最后王一点低头揪住臂弯里张别鹤脑后勺的毛,咬牙恶狠狠说:“和你一起饿着。”
“那我想吃你嘴里的。”
“……别逼我在这个感人的时刻大嘴巴抽你……”
“切……”
张别鹤失望的把脑袋重新塞进被子。
王一点嘴角抽动:……你小子失望什么,合着你还真心期待着吗。
叹口气,王点点仰头看着天花板,手指头里搓着他头发,觉得手感毛燥许多。
有种精致富养的猫猫送去寄养,然后回来发现它受了很多委屈,吃了很多苦毛毛也杂乱了的既视感。
王一点鼻腔都要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