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莘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但是表情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小漾还是老样子,就那么躺着。陆隽守在病床前,下巴长出了胡茬,人也瘦了一圈。小漾沉睡,把他的心也带走了。
陆隽眼里都没有光:“你回来了。”
许意莘故意说:“我来看看他。顺便看看你有没有变心。”
陆隽握着小漾的手:“我永不改变心意。病床上躺着的,是我唯一的对象。”
这句话说给许意莘,也是说给未清弦。许意莘这才放心——他知道这很自私,小漾都成植物人,还让他一直守着,可许意莘终归是向着小漾的。
叶聆还是回兄弟们合办的公司上班。只是渐渐地,他应酬越来越多。
晚上十点,叶聆走进卧房,脱下西装外套,去衣柜拿了衣物就去浴室洗澡。
“阿聆,你回来了。”许意莘本来在桌子旁写作,上前搂住叶聆的脖颈,吻了一下他的脸,“你最近怎么都这么晚回来?”
“都跟你说了,是应酬嘛。”叶聆不耐烦地说道,“我洗个澡还要出去。”
他冷漠的态度让许意莘有些受伤。他想,肯定是因为叶聆最近太累了。
叶聆随手把手机抛在床上,从床头柜上拿走了平板电脑,准备边泡澡边看电影,进了浴室。
许意莘坐在床上,叶聆的手机刚好亮了,他拿起来,密码解锁,手机上是姜若殊发来的消息:“若航酒店,2114。”
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许意莘的脑海里,他焦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叶聆洗完澡出来。
是出轨吗?他是抓到叶聆出轨了吗?他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叶聆怎么可能背叛他呢,还是跟姜若殊。
五十分钟后,叶聆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许意莘用质问的语气说道:“你是去应酬吗?还是去私会什么人?”
叶聆蹙起眉头,一副想吵架的样子:“你说哪去了,当然是应酬。你要是不信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许意莘不满地说道:“你对我这么凶,叶聆,你从来不这样的。你不觉得你变得太多了吗?”
“随便你怎么想。”
叶聆披上外套,走出卧室,关上了门,留许意莘一个人在房间里。
许意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等叶聆出发十五分钟后,他就按照姜若殊发来的酒店信息,找到了那家酒店,每走一步心里都很沉重,生怕是他想的那样。
终究到了门口,他敲响了房门。
叶聆开的门,看见他诧异地说:“你怎么来了?”
许意莘推开他,闯进了酒店房间里面,姜若殊穿着浴衣站在落地窗前,侧身看着他,眉眼淡漠,带一点询问的意思。
许意莘愤怒地说:“你们俩在这做什么!叶聆,你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商量工作的事情不必大晚上来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