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现在黑,陆从津没有羞涩地回吻,吻技拙劣地屡次磕到白月茗的嘴唇。白月茗感觉到了一点疼,没管,摸着陆从津脸的手下移,扶到了腰上,不轻不重地摩挲。良久才结束了一个吻。陆从津平时锻炼得少,体力明显不及白月茗,喘气得厉害。“先收一点点利息,下次再跟你算旧账。”白月茗再次印上一个吻,很浅的一个吻,马上就分开了。“你头不疼了吗?”白月茗的身体很凉,也没有发烧的迹象,应该就是她之前说的偏头痛。“我吃过药,稍微还有点胀痛,没那么难受了。”“什么药啊?不会是止痛片吧?”按理说偏头痛发作时没有药可医,只能靠吃止痛片缓解痛感。白月茗直接承认:“对啊。”一听白月茗这个无所谓的语气,陆从津知道她肯定没去看过医生,很可能是路边随便找了家药店,咨询了下买的药。陆从津追问:“你吃了多久了,你知不知道止痛片不能乱吃,吃多了对肝脏特别不好。”白月茗侧躺在枕头上,和陆从津眼神对着眼神。“不会的,我是按照说明书吃的药,药店的药剂师说这个量只要是身体健康的人吃,不会对身体有损伤,没什么副作用。”果不其然,白月茗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完全没上心。“药放哪儿我看看,你头痛几天了,不会一边喝着酒还一边吃止痛片吧?”白月茗也不是做不出这种事,陆从津作势就要起身。一条腿横跨在他的腿上,阻止了他的行动。“没有,就今天吃了一片,快睡觉吧很晚了已经。”双手环住陆从津的腰,搂得死死的,不允许他动弹。白月茗的反应很有鬼,陆从津一猜就知道她话里没几个字是真的,重新躺下来,并没有就此罢休。“先睡吧,明天把药给我,我到医院挂个专家诊问问。”说话的语气十分认真,不想开玩笑的样子。白月茗掰过陆从津的脸颊,又是一个深吻,比刚才多了几分温柔。“你对我这么上心,要是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额头抵着陆从津的额头,不时亲吻他的嘴唇,浅啄即离。“那就不要离开了,不好吗?”陆从津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祈求和期待,湿润的眼睛折射出微光,定定地看着白月茗。没人能拒绝这样的眼神。“好。”白月茗应了一声,安抚地拍拍陆从津的脑袋,试图想借此机会把他哄睡。“所以你能跟我说实话吗,你到底吃了几天的止痛片?”执着如陆从津,完全不打算闭眼,精神烁烁地问。白月茗见躲不过去了,含含糊糊。“七八天。”“不止吧?”“……半个多月。”陆从津只是随便诈了诈,还真给他诈出来了,又气又心疼,还舍不得说她一句重话,只好气呼呼地啃了白月茗的脸颊一口。“干嘛呀,我精华可贵了,你这一口下去就是五块钱!”在陆从津睡衣上蹭掉了脸上的湿意。陆从津咬得不重,白月茗脸上连泛红都不曾有,即使如此他还是仔细检查了白月茗的脸。“下次不许你骗我了,明天你把药给我,我去医院问问医生,如果要做什么检查的话,你必须抽出一天的时间,早点查查病因。”陆从津的想法很简单,生病了就得看医生,由专业的人去医治,自己瞎吃药只会导致病情加剧。“好,一定!”“你别又敷衍我,又骗我,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说谎。”陆从津对于说谎这件事的容忍度很低,相比起善意的谎言,他更喜欢坦诚相待。白月茗听得出他话里严肃的感觉,立刻许下保证。“肯定不骗你,就是最近工作很忙,估计要到九月底所有员工都就位了才有空。”“好。”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等得起,只要白月茗愿意去医院做检查。话题的风向正好,陆从津趁机问出自己心里的一个疑问,已经困扰了他好几个小时。“我刚刚帮你回于荞的消息的时候,看见了里面的内容,许谨言……是谁啊?”在黑暗里小心地观察白月茗脸上的表情。陆从津虽然没直接问许谨言和白月茗之间的关系,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到位了。白月茗回忆起于荞发的那几条信息,着重解释了信息里可能透露关系的“人情”这两个字。“以前我当职员的时候参加组织过一档节目,帮了许谨言一个小忙,他觉得是因为我的帮忙才让他成功签约某个娱乐公司。可能是最近我们招揽艺人的动静比较大,他听说了,所以现在想毁约来我们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