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送你回去,我就出发。”舒子强听出了姚至话中的严肃意味,连忙点头,脚也踩在油门上,准备提速回安全部。
与此同时,特殊安全部小会议室里,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在攻击为首的白发老人。
白发老人严从梁坐在主位上,敖域坐在严从梁的左手边,右手边是没事来溜达的相柳,严从梁身后站着寇英才和哈珠,门口也站了四个外勤人员,可谓是从里到外严防死守。
会议室里吵吵嚷嚷,严从梁一脸温和慈祥地看着敖域他们和攻击他的人吵架。
等对方说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喝水,他才道:“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些富豪都死在我特殊安全部了?”
严从梁声音不大,语气称得上和蔼,却让之前盛气凌人的众人背脊忽地发凉。顷刻间,原本吵得和菜市场有一拼会议室鸦雀无声。
严从梁视线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心里有了答案,笑呵呵地问:“怎么都不说话了?方才不还说得火热吗?”
“严部长别扯开话题,富豪死了和我们怎么知道的是两码事。我之前就提醒过严部长,人不是随便抓的,出了事情不好交代。”
说话的人正是之前来特殊安全部质问严从梁的小刘。
小刘全名刘健发,是华夏财政部掌管经济的主任1,平时总和这些富豪们打交道,这次来的这些人里,明面上也是以他为首。
但刘健发是真的他们的“首”,还是被推出来挡枪的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谁说不是一回事了。”严从梁没开口,一边看热闹看够的相柳冷笑道,“这边富豪刚出事,你就知道了。安全部内部都没你消息灵通,你说这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又是什么人?”刘健发显然想起了上次让他吃憋的封琛。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犯上次的错误,不给相柳说话的时间,看向严从梁:“您给个交代吧,这次别想袒护那帮人。”
“那帮人?”相柳又开口了,他拿起会议桌上用来装饰的苹果咬了一口,慢悠悠地说,“真没礼貌,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回答?是蠢吗?”
“你!”刘健发气急,“严部长,你官不管你手下的人?”
严从梁笑呵呵地跟他打太极:“他只是我特殊安全部顾问,严格说不是我的手下。而且小刘啊,你也确实没礼貌,问题还是要回答一下才能服众嘛。”
刘健发几次三番被打断,十分不悦:“服什么众,现在是你们不回答问题吧,是你们特殊安全部犯了错,是我们想要交代,请严部长你搞清楚。”
严从梁从容道:“我的问题,自会和主席交代,现在反倒是你刘健发要交代交代——”
严从梁语气冷了下来:“你是怎么知道富豪在我部出事的。刘主任上次好心提醒我看管好这些人,但鄙人也提醒了刘主任,什么叫保密单位!”
刘健发没想到一直笑呵呵跟团子一样任由他们捏的严从梁会忽然这么犀利,但他根本不怕。
特殊安全部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他这点非常规渠道获取信息反倒不是什么大事了。
只要能让特殊安全部签下条约,他顶多被记过,但他背后之人可就拿到了华夏如今最庞大的势力,以后他想去什么位置,不还是任由那人说了算。
想到这了,刘健发眼睛越发明亮,他指着严从梁道:“严部长,请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其余人也在这时发生,齐齐声讨严从梁包庇特殊安全部。
有人痛心疾首地说,特殊安全部都是异类,且能力强大,他们对其约束力不够,才酿成今日的惨祸。如果这次还不了了之,将来必成大患。
还有人直接跟严从梁摆事实,说这些富豪虽然身上不干净,但他的企业养着多少人,他们每年给国家创造了多少税收。
他们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他们就算要死,也是死在法律的制裁下,而不是在安全部里无声无息的死去。
这明显是把国家法律当儿戏,还让国家经济面临崩盘的危险。不管怎么说,人都是在特殊安全部出的事,刘主任跟你们要说法也是正常的,刘主任也是没办法嘛。
“哦,没办法?”敖域嗤笑一声,“本人觉得刘主任,可是有办法得很呢。”
刘健发对上敖域还是有点发怵,但想想后面的好日子,他瞬间有了勇气:“敖域,你是副部长,这次人在你这出事,你要负全责。”
“负责个鬼,你算老几,就要我负责!”敖域真是受够这帮虚伪的小人,他猛地起身,吓得刘健发等人肩头一颤。
等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刘健发恼羞成怒道:“敖域,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别你为你是真龙我就怕你。我对付不了你,你手下的那些虾兵蟹将我还对方不了吗?”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的敖域,敖域气极反笑:“刘主任,你能为你今天说的话负责吗?”
“我——”
“敖部长息怒,我们主任也是着急,这些人在你们安全部出事,上面给了我们主任好大的压力。”
刘健发刚想回嘴,就被他身边的秘书打断。
秘书侃侃而谈:“大家都是为了华夏效力,都是为了华夏更加繁荣昌盛,主任是急了一些,但心是好的。所以,还请各位解释一下。有什么误会,及时解释清楚,我们后面的新闻发布会才能开好。”
秘书这一番连消带打下来,听得仿佛是敖域在无理取闹,严从梁心道正主终于出来了,只是他搞不明,这么蠢的刘健发为什么会被推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