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温枳,饶是四月也跟着愣了愣。
这人,怎么有点阴魂不散的意味?
“表嫂!”李寿茂揖礼,“刚回来?”
温枳点头回礼,没有吭声,抬步就走。
对此,李寿茂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目送温枳离去的背影,含笑驻足。
不远处,有几个好事的奴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兀自意味深长的笑着,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个个的眼神里,充满了别样的心思。
“小姐,这人好像阴魂不散,走哪儿都能遇见。”四月低声说。
温枳点头,“离他远点,但凡往前凑的,十有八九都是带着目的。”
“嗯!”四月颔首。
待进了屋,四月便转身去厨房煎药。
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
只是,四月没想到,在厨房里还能遇见李寿茂。
“表公子怎么在这?”四月下意识的想远离。
然而,汤药还在药罐子里,她又不能离开,只能紧了紧手中的蒲扇,绕到边上站着。
“姨母最近身子不好,我便去铺子里抓了点补药,打算煎药。”李寿茂走向一旁,动作麻利的将药罐子搁在炉子上,“表嫂没什么事吧?”
四月摇头,“没事。”
这厮不会是想在药罐子里下药吗?
四月到底还是小心的,其后便死死守着药罐子,纵然这药不会入小姐的口,但也不能给人可趁之机,否则让萧家人知道,小姐这是装病,定然不好收场。
所幸李寿茂也不再多问什么,瞧着好像是真的来煎药的,并不是故意找借口,与四月搭讪。
待煎好药,四月慌忙离开了厨房,对李寿茂如避瘟疫。
小姐说了,离远点,离远点,离远点……
到了夜里的时候,萧长陵又来了,只是这一次的脸色不太好,坐在桌案旁,几番欲言又止的瞧着温枳,那眼神就有点怪怪的。
“夫君这是怎么了?”温枳不解。
萧长陵瞧着她,呼吸微沉,“阿枳,你……”
“夫君有话直说,这吞吞吐吐的……咳咳咳!”温枳止不住的咳嗽,“到底是遇见了什么难处?还是……还是有什么事不能与我说的?你我是夫妻,本该……咳咳咳……”
萧长陵忙不迭上前,轻轻捋着她的脊背,“你莫着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听得一些流言蜚语,只是流言蜚语,你、你……”
“什么流言蜚语?”温枳一脸迷茫的瞧着他,“夫君,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没听明白呢?”
萧长陵低低的问,“你今日,是不是逢着表弟了?”
“你是说表公子?”温枳心头咯噔一声,但面上仍是那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回来的时候遇见了,怎么了?”
萧长陵顿了顿,眉心紧蹙,“有底下人瞧见,说是你们相从甚密。”
四月在门口听得咬牙切齿,这是人说的话吗?
可她也清楚,自己不能冲进去,小姐定有主张,岂能吃这亏?!
“夫君这话是什么意思?”温枳登时红了眼眶,“怀疑我……我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