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刀割去了秋日的尾巴,冬日又冒了头。地上铺满了收割来的稻子,一个老汉拿起架子,套在牛的肩头,架子两旁是两根绳子,绳子连接着碾子架。轻轻拍一拍老牛,老牛便缓缓前进,拉动圆柱体的石碾转动,沉重的石碾压过稻子,包裹稻粒的外壳被碾开,露出了米粒。沉重的石碾,缓行的老牛,牵牛的老汉,已成一幅画,流动在秋收的尽头……有些百姓家,打来的稻谷少,不值得用石碾,或没有老牛,只好搬出石制的舂臼,拿起棒槌,将摔下来的稻谷放入舂臼之中,用棒槌一点点杵,将稻谷壳砸烂,分出谷壳成了米糠,去掉米糠就是白米。有妇人拿着簸箕,站在风口处,上上下下颠动,有时候还一左一右颠动,将秕谷簸下,留下饱满的谷子,这些颗颗饱满的稻谷人是不吃的,而是作为明年的种粮,那些秕谷也不会浪费,留着,实在饿得厉害,也是可以拿着煮粥。句容的百姓在忙碌,大户们也没闲下来,被顾正臣请到了郭家大院,包括各地里长一并请了过来。县衙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可大户人家的院子嘛,宽敞得很。顾正臣请众人来,不是做东请客吃饭,而是敲打与警告,待所有人到来之后,登上一处高台,一脸冷峻地说:“这段时间,本官翻阅往年卷宗,陈年旧案,发现判决中诸多问题,问题是大是小,你们比本官更清楚。”“你们不:()大明:寒门辅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