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当成克拉布和高尔那样的傻子吗?”格温有些生气了。“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呢?”“格温,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和弗雷德能解决,我们比你还大一岁呢。”乔治没好气地说。“不是什么要紧事?你们最近简直疯了一样的在贩卖新产品。下课之后两个人老是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乔治,你们不会闯了什么大祸吧。”格温有点伤心又忧心忡忡地向前一步,她的头都快顶在红发男孩的下巴上了。这时突然有一阵急促又沉重的脚步走向了宿舍门口,格温吓的一激灵。身体重心不稳,一下就倒在了乔治身上,幸好这位格兰芬多的魁地奇运动员身手矫健又灵活,一把扣住格温的手腕,两个人堪堪跌倒在乔治柔软的床上。他猛地把帷帐拉过来遮住他的四柱床,又扯起了自己的薄被盖在两人身上。那串脚步声已经走到门前,砰地打开门,是弗雷德。格温松了一口气,正想从床上坐起来和他打招呼,乔治却把她牢牢按住。他不打算让格温有机会从他兄弟那套出任何情报。弗雷德叫唤了一声:“乔治?你在吗?我没在外面找到罗恩。”乔治从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响:“那你干嘛不去他宿舍瞧瞧?”谢天谢地弗雷德听了这话居然觉得有些道理,“说得对,我正好再去问问哈利怎么做到的。”然后他叮呤咣啷的走出宿舍,又砰的关上了门。格温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和乔治正头对头躺在宿舍狭窄的四柱床上。格温的所有感官在这一瞬间无比灵敏,唯一不清醒的大概只有大脑。她就这么放任自己躺在乔治的身边。看到昏暗的光线透过薄薄的被子,打在乔治高高的鼻子上。他火红色的睫毛正轻轻的颤抖。她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地跳,声音响得让人害羞。她还能听到乔治绵长的呼吸声,仿佛七上八下的心情只影响了格温一个人。她嗅到了床单上熟悉的气味,和她之前两次撞到乔治怀里的味道一样。巫师常用的洗衣皂现在闻起来如此令人心安,另外还有一些山茱萸的木头香,格温抬了抬鼻子,没错,伴随着留兰香口味的牙膏。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格温的预料。她的心脏慢慢地升了起来,一种热乎乎的感觉让她控制不住自己,做了她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她在薄薄的被单下,稍稍往前伸了头,轻轻地吻上乔治的嘴唇。贴上去的是柔软的、温热的少年的嘴唇。格温的轻飘飘的心简直快从头顶上蹦出去了,她仿佛忘记了前几分钟还在为双胞胎的秘密而焦急生气。现在她只想再来一下。“哦不。”乔治呆呆地张开了好看的嘴唇,却说出了一句格温怎么也没想到的话。“哦不?”格温停住了。她飞起来的心又重重地跌了回去,胃里像多了一块又重又坚硬的铁块,正狠狠地坠着她、割开她。“哦不?”她又轻轻地重复了一遍,然后银白色的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乔治觉得那像是黑湖水里的月亮,正渐渐离他远去。事实也是如此,格温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她掀开被子和床帏,胡乱抹了抹脸就飞奔出男生宿舍。下一秒,门外藏着的弗雷德就进来了。“你怎么把她弄哭了?”弗雷德有些莫名其妙,“我出去躲着可不是为了让你把小姑娘弄哭的。”乔治正懊恼地坐在床上狂抓头发。“我就不应该在自己身上试那个香水。”弗雷德露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还特意凑过去闻了闻。然后他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坏笑。“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兄弟。”乔治没心思搭理他,但也没有勇气起身去追格温。弗雷德自顾自地绕着床溜达了两步,“好消息是,你身上一点味儿都没有,我只能闻到汗味。”他还嫌弃地在鼻子前扇了扇风。然后同情地看着自己的双胞胎弟弟。“坏消息是,这下你真把格温惹生气了。”乔治的脸先是腾起了红晕,然后变得煞白。他叹着气跌进自己柔软的床铺,鼻尖还残留着女孩甜甜的香气。还有像蝴蝶一样轻柔停靠过的吻意。“这下糟了。”一场没有开始就结束的初恋乔治第一次意识到他和格温在霍格沃茨生活轨迹的交汇居然少的可怜。抛开大礼堂的三餐,不同年级的课程在偌大的城堡里让他们几乎碰不到面。而他此前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贴心的、了解格温的好朋友。“凯蒂,”乔治终于逮到了一个五年级学生,“你知道格温去哪了吗?她今天没去吃饭。”作为格温在学校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恰好又是室友——她显然是最好的盘问人选。然而凯蒂此刻看起来不想和他多说话,只是冷冷淡淡地告诉他:“我不知道,变形课下课之后她就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