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好几次偷偷溜进房间,想把一些东西藏在他的腰布下面带走;每次被人抓住时,他都会说出许多非常难听的脏话。当小天狼星把一个刻着布莱克家族饰章的大金戒指从他手里硬夺过来时,克利切居然气得流出了眼泪,小声啜泣着走出房间,一边极富创意的字眼诅咒小天狼星。直到罗恩从玻璃柜门里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金挂坠盒,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法打开。这时穆迪刚好有事走开了,大伙立刻开始偷懒,决定每个人轮流试试——多奇妙啊,没有一个小巫师把小天狼星当做他们的严厉长辈。金妮用指甲抠了半天,念了三遍阿拉霍洞开,没有反应。挂坠盒到了赫敏手里,她用了好几个魔咒,不仅没打开挂坠盒,甚至连一个划痕都没留下。“你居然对它用四分五裂!”罗恩嚷嚷着,“万一坏了呢?”“闭嘴吧,罗恩。这东西完好的像你没开发过的大脑——光洁如新。”弗雷德开玩笑地说,然后野心勃勃地掰了两下金色的盒子。乔治从他兄弟手里抢过来,砸了好几下,又用水又用火,也没撬开一条小隙。轮到格温了,她翻来覆去看了看挂坠盒,上面闪光着一个华丽的、蛇形的s。“按照布莱克家族的优良传统,这东西说不定要靠高贵的血统来打开。”然后她干脆不试了,直接递给哈利和小天狼星,“比如滴两滴血。”小天狼星一脸牙疼的表情,“我不认识这玩意儿。”他似乎摆明态度,不会为他父母的奇怪藏品流一滴血。哈利刚一接过挂坠盒,伤疤就滋地烧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叫出了声,摸了摸额头。也几乎是他碰到的一瞬间,格温——这次没头疼——但是有些反胃,“唉哟,”她叫唤了一下,“我猜这不是什么好的魔法,要不我们还是扔了它——”穆迪这时踢踏着木腿进了屋,他看到小天狼星忧心忡忡地看着哈利和他的伤疤。魔眼停留在挂坠盒上:“又是什么脏东西?”他的身后跟着乒铃乓啷的唐克斯,在听金妮形容了这个神奇的打不开的挂坠盒后,拍着胸脯亲自上阵。直到她用上了牙齿,那个小盒子仍死死地关着。穆迪一直没有上前,他端详了半晌金色的吊坠,又看了一会还揉着脑门的哈利。最后拍板说,“晚上让邓布利多瞧瞧——邪恶的黑魔法。”小天狼星几乎是甩掉什么恶心的玩意一样同意了,然后他带着哈利离开了客厅,要求克利切给他们准备些茶。格温注意到克利切一直躲在门外,它的目光随着挂坠盒的移动而移动,最后恋恋不舍的去端茶了。那之后再也没人见过这个神秘的金色挂坠盒,只不过邓布利多某天亲自拿着魔杖在格里莫广场溜达了一遍,并且消失了一段时间。孩子们追问了好说话的小天狼星,但是这次他也一无所知。这件事就被大家渐渐遗忘了。终于到了哈利去魔法部受审的日子。那天一大早,格温就被赫敏和金妮起床的动静吵醒了,她猛地想起今天哈利要经历什么,然后也强打着精神洗脸刷牙,随便套了个罩衫就和女孩子们一起下楼了。厨房里面韦斯莱先生、韦斯莱夫人、小天狼星、卢平和唐克斯都坐在那里,哈利穿着格外整洁的牛仔裤和t恤,机械地往自己嘴里塞面包。韦斯莱夫人在用一把湿梳子对付他的头发。她用力按压着他的头顶。“它有没有可能伏帖下来呢?”她绝望地说。哈利摇了摇头。韦斯莱先生看了看表,抬头望着哈利。“我想我们现在就走吧,”他说,“稍微早了点儿,但我想你与其在这儿闲待着,还不如就动身去魔法部吧。”“好吧。”哈利不假思索地说,放下面包,站了起来。“你不会有事的,哈利。”唐克斯说着拍了拍他的胳膊。“祝你好运。”卢平说,“我相信一切都会很顺利的。”韦斯莱夫人使劲拥抱了他一下。“我们都交叉手指为你祈祷。”她说。赫敏、格温和金妮都举起一只手,像哈利展示她们交叉的手指。“我就在魔法部外面等你,”小天狼星拿起外套,“我想福吉…”他吞掉了几个侮辱的字眼,“…不会希望我出现在魔法部,提醒他从前犯下过什么样的错误——我认为这次的庭审也是他犯的众多错误之一。所以我最好别在他面前晃悠,万一影响到你的审判。”“你可以在家等我,小天狼星。”哈利僵硬地说。他的教父大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总得陪着你呀,哈利。”随后哈利就跟着韦斯莱先生和小天狼星,离开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