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普勒三定律出发,结合力学原理,从数学上就可以推导出万有引力公式的形式。
能把他弄到大明,自然也是不错的。
只是开普勒在崇祯三年就去世,寿命不如伽利略长。
不过也许把弄到大明来,弄点中药吃,能活更长也说不准。
想到这里,朱由检点点头道:
“这刻白尔自然是要请来的。不过这伽勒累也一定要请到大明。”
说到这里,他显出坚定的神色,盯着邓玉函的眼睛,冷冷说道:
“邓先生,你们是不是碍于教廷的禁令,觉得把伽勒累请到我大明,宣扬日心说,对你们大大不利,所以才推三阻四?”
“若如此,你们是不是要把我大明变成你泰西教廷的附庸?”
他说这话时,目光锐利如刀。
让邓玉函背脊骨上一阵发凉。
他连忙辩解:
“冤枉,臣等对歌白泥之说,并无偏见。
“歌白泥着作在西历一六一六年已被教廷列入《禁书目录》,臣等来大明时,却仍设法将他的《天体运行论》带了过来。
“如若陛下不信,臣等可以立刻从北堂书库里取出此书给陛下看。以臣等私见,歌白泥之说与天主造物并不相悖。”
“臣等不采信歌白泥之说,实是因为歌白泥之说太过粗陋,以此制定历算,误差极大。
“不过跟随臣等一起来大明的波希米亚教士祁维材,却是笃信歌白泥之论,可惜此人在两年前病逝。不然陛下可亲自与他谈论。”
“陛下既然执意想请伽勒累来大明,臣等可派人返回欧罗巴,尝试一番,只是成与不成,却难以预料。”
朱由检神色缓和了一些。
他知道邓玉函说的基本是实话。
许多耶稣会士的观念,其实也并没有那么死板僵化。
尤其是来华的这些精通历算和博物学知识的教士。
他们中的一些人确实对科学方面的兴趣更大。
在当时欧洲,一般子弟要想接受更良好教育,往往只能通过教会的渠道。
所以在对待日心说的态度上,教士们倒也并不完全像教廷那样深恶痛绝。
尤其是来华的教士,和教廷距离遥远,观念上和行动上的自主性也更大一些。
“很好,邓先生还是通情达理之人。朕也是为那伽勒累好。他在泰西既然郁郁不得志,来我大明,正如鸟出樊笼。”朱由检面露微笑,温和地说道。
顿了一下,又继续补充:
“此番回欧罗巴,还请邓先生亲自主持。可带上一百名大明聪慧少年,在欧罗巴游历学习一番。随行再带上一两名我大明士子。务必把朕的心意转达给伽勒累和刻白尔两先生。”
邓玉函脸露苦笑,看来皇帝的意思是不会改变了。
说句实话,他还真不太想离开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