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辰顿时清醒了忙往后退去,保持距离后,立马赔不是道:“无名兄啊,实在抱歉,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从床上下来的,冒犯了冒犯了。”无名气势汹汹的起身向阳台走去,接着便跃了下去,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没有给王千辰反应的时间。等他忙穿上鞋跑向阳台,无名的身影已经无处可寻了。王千辰有些郁闷,怎么一言不合就跑啊。但是他没有轻易放弃,毕竟这个位置可是办案的最佳位置,无名肯定还会回来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坚信,觉得无名一定会把这个案子查到底。王千辰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守株待兔,拿着蒲葵扇扇来扇去,他仔细的看着行走的人群,寻找着可疑人物,还有寻找那随时可能扮成莽夫出现在面前的无名。他已经看到好几个进地穴人了,然而那句话依旧听不出是哪方鸟语,索性干脆就不听了,反正听了也听不懂。但他却看出一个规律,这些人每一个时辰一个来回,都拖着个大袋子,都鬼鬼祟祟的,嘴里说的都是鸟语。时候到了,又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人来了,然而这两个人还没等靠近沈家,就被另一个神秘人给拦截在小胡同里。那人一身蓝衣带着帷帽,腰间一把佩剑。这身行头,除了无名,王千辰实在想不到别人。似乎发生的太快,周围并没有发现的人,王千辰保险起见绕路去了小胡同的另一端,一进去便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被绑在了一起,嘴被封住了,外袍还被扒了,正跟个毛虫一样左右蠕动着。在往前看还有一个一身麻衣的刀疤男,但看那男子亭亭玉立,与那身打扮十分突兀,不用猜就知道这人是无名没错了。无名给他丢过来一件外袍,他忙伸手接住。无名拿起袋子转身就走,王千辰只得潦草的脱了自己的外袍往那两个毛虫身上一丢,穿上了那件麻衣拿起另一个袋子就去追无名。一出胡同无名瞬间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头也不昂胸也不挺了,那一身生人勿近的气场也收了起来,走在大街上,还真就跟个普通人无异了,这搁演艺圈自己肯定得叫他前辈,说不定还是个天花板级别的老戏骨。王千辰便学着他的走路姿势,现学现卖,只是学的有些四不像,反而更显得突兀引人注意,只好放弃了邯郸学步正常走路了,将就着微微弓了一下腰。无名走在前面时不时对街道旁的店主说句王千辰听不懂的话,王千辰只是跟紧跟在无名的身后,一切听无名指挥。看着两个袋子他有些好奇,便向无名问道:“这袋子里面装的什么啊?”“人头。”话一出王千辰感觉身上一阵恶寒,恨不得现在就离这袋子十万八千里。无名淡淡的笑了一声:“骗你的,里面是木头。”王千辰当即松了一口气,调侃道:“怎么一会没见,就学坏了呢?”无名淡淡的道:“近墨者黑。”王千辰愤愤不平道:“我可没骗过你啊。”无名深不可测的看了王千辰一眼:“是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会轮到王千辰气愤了。无名没有接他的话,他们到沈家门前了。无名学着那些人的样子站在门前,说了那句王千辰听不懂的话,台阶像之前一样收缩,露出一个漆黑的地穴。王千辰走在了前面,他拿出一盒火柴,点燃了一根伸入地穴中,火柴没有熄灭,便示意无名往下走。无名淡淡的道:“你也不是很草包嘛。”王千辰一笑:“我姑且当你夸我了。”地穴下一片漆黑,但有微微的光从下面照上来,两人凭借着火柴的微光,摸索着走着。通道很窄,只能一次走一个人,他们只得一前一后往下走。润物细无声两边的石壁忽然从光滑变得凹凸不平起来,似乎是雕刻着什么,他们将火柴向石壁靠近,便看到一些勾勾绕绕的符号。王千辰拿着火柴在石壁上来回照着,没看看出什么眉目:“这是什么?”无名定睛一看,震惊道:“这好像是一种机关的介绍。”王千辰疑惑道:“你能看懂?”无名回答道:“略懂一二。”王千辰看不懂这些符号,只好拿着两个袋子靠边站,交给无名来翻译。无名十分专注的看着这些符号,火柴泛黄的微光照在他的脸庞,然而一张突兀的假面毁了所有的气氛,也遮盖住了他真正的面貌,让人产生一种距离感。王千辰不知为何忍不住向前凑去,特别想将那假面一撕,看看那人真正的容貌是否如自己想的那般皎洁如明月。但最后还是收回了手,只是凑上前去,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