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白奶白的花,泛着粉色的红晕,半透明的花瓣透着阳光,微微发亮。
别的花在花瓶里插了一个晚上还没事,这把小野花花瓣打蔫,像现在的她一样,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听雨,我不舒服。”容簌衣嘟囔完重新闭上眼睛,不想起床。
她听到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把脑袋往床边拱了一下。“你摸摸,肯定发烧了。”
有只手附在容簌衣的额头上,很快收回去:“没有发烧。”
男人的声音。
容簌衣艰难地撑开眼皮:“你怎么在这?”
时微明收回去的手一顿,表情和容簌衣一样困惑,他难道不该在这里吗?
“……我想你差不多该醒了,就过来看一看?”他解释道。
睡蒙了的容簌衣这才清醒了一点。
哦,眼前这人是昨晚和她结为道侣的对象,她披着马甲把人从百草谷里拎了回来,随后从屋顶上跳下时和他撞到了一起。再往下……再往下怎么了来着?
记忆出现了空白的地方,容簌衣想不起来她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想到这里,容簌衣脑子彻底清醒了。
“系统在吗?”容簌衣悄悄问道。
【滴,你的系统正在升级中,有什么事稍后再说哦。】
一个晚上都没有更新成功,看来是指望补上它了。
“唔,我感觉不太好,再睡会吧。”她半眯着眼睛,声音中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迷迷糊糊说话的时候,听起来像在撒娇。
时微明半天没有回话,脸上没什么表情,耳廓慢慢变红了。
容簌衣:?
你害羞个头啊。
时微明顶着一对泛红的耳朵尖给她把过脉,得出了结论:“应当是昨日太过劳累了,这几天好好休息就行。”
这结果可比毒素发作差点落下病根好多了。
她扬起笑容,声音更是甜了几分:“给少庄主添麻烦了,谢谢你。”
时微明耳朵上的红色立刻有了往脸颊上爬的趋势。
他很快转过身:“没关系,你好好休息。”
待他脚步匆匆地离开,容簌衣脸上的笑容褪去,唤了听雨进来。
“你去打听一下,关于昨晚的事情,山庄中的人是怎么议论的。”
按原来的发展,时微明一夜未归,第二天他和牧轻霜之间的那点事就传遍了整个山庄。
一个个都说是她母亲强逼庄主同意了这门亲事。
现在时微明及时从百草谷里回来了,不知道山庄的弟子们还觉得她是棒打鸳鸯,夺人所爱吗。
“昨天的事……”听雨迟疑,“应该没人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