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得很稳,没撒。
衣上居的围墙边种了一排花树,时微明捧着个点心盒子,透过周围花树的影子,抬头望她。
很美的一幅画,如果不是对方手里拿着个大一号的点心盒子,还盯着墙头上的她看的话:“夫人?”
容簌衣一瞬间想缩回墙的另一边。
谁能告诉她,时微明为什么在她院子里晃悠,为什么走路没声音,又为什么正好撞见她在翻墙?
“少庄主,好巧啊。”
容簌衣继续翻墙,坐上墙头和时微明打招呼。
“我去找你,发现你不在房间。”时微明低头看了眼点心盒子,又抬头,“你可以自己下来吗?”
时微明空出一只手来,看来是想来接她。
容簌衣对时微明扬起一个笑容,仿佛自己只是站在平地上,而不是坐在墙上。
“能!非常能!”
她很想说接啥接啊,昨天被她砸翻还没长教训嘛。
容簌衣不想又被他接住一次,再闹出什么神奇离谱的谣言,很快自己利索地翻了下来。
“哎呀,山庄空气好灵气也养人,我觉得好多了,这就去山下镇子里逛了逛。”
容簌衣随便给自己扯了个理由,顺手去拿时微明手中的点心匣子。
就在快要碰到盒子的时候,盒子被拿开了。
盒子被时微明举高,容簌衣对着这个昨天新鲜出炉的夫君,试探着说道:“谢谢?”
再伸手去拿。
再一次被躲开。
容簌衣:?
她脸不解地举起两只手来,像是伸长爪子又够不到逗猫棒的猫。
时微明默默把点心盒再举高些:“苏记酒楼的记号。”
他鼻翼抽动了一下,随后肯定地说:“苏记酒楼的麻糍。”
猜对了。
酒楼里面卖得最好的点心,外皮软绵绵糯叽叽,一口一个停不下来。
对于这种点心,时微明的评价十分简单:“此物不易克化,你脾胃虚寒,不宜多吃。”
“我不吃,这是带给侍女她们的。”容簌衣飞速否认。
时微明当着她的面拉开了点心匣子,满满一盒点心,已经被容簌衣边走边吃,干掉了一半。
“我没吃。”容簌衣依旧理直气壮。她知道自己不能吃,披马甲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