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
也是,时微明无事闲人一个,一时无聊才做了她的入幕之宾,怎么可能还帮她找死对头的麻烦,多半是阁主用了手段。
他今日换了深色道袍,里衬仍是素白,冷色雪肤,颊侧没有丝毫杂发。暗蓝是他身上除了黑白之外的唯一颜色,几乎很少有零碎的装饰物,竹云暗纹干净利落,熨帖垂落的簌摆上不见一丝褶皱。
男色当前,簌簌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一时间,西街和文试统统被抛之脑后。
开荤容易,戒荤尤难,那可是真仙之姿的灵力啊,何必为了群芳会喧宾夺主?这场交易说到底,不过只是馋他身子。
白谦莫名其妙取消了每月之约,簌簌愈发没了心理负担,物尽其用,还真能栽在一个断了情丝的呆道长身上不成?
云清屿将画卷神器收入乾坤袋,忽而被雷声吸引,看向风云涌动的天际。
适才此处经历了一场战斗,但她始终平静,此时不知想到了什么,举步靠近。
紫衣女子凭空出现,挡在了她面前,“恭喜你。不过——”
“你要去哪?”
紫苏夫人勾起冷笑,手中幻化出一个铃铛,轻轻一晃,铃音荡开。
云清屿霎时面色苍白,扶住了身侧的树干。
“流桑能毁灭曾经的摇光,更能毁灭现在的摇光,而如今,是本宫助你重夺仙境,你若想保住自己的仙境,应当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在本宫面前耍小心思的人,下场通常会很惨。”
铃声扰乱之下,受制之人经脉如被万虫啃食。
片刻之后,云碧屿低下了头,作出恭敬的样子,轻柔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夫人何须动怒,我此去正是想验证夫人疑惑之事。”
思量间,桑落插道:“主子,彭状元托人递了帖子。”
簌簌并未留意时微明翻书的动作陡停,撑在窗边问:“什么事?”
桑落道:“状元府今夜设宴,本约的是相思馆那位,现在临时出了事,家丁托人问您能不能临时替上?”
“他们给相思馆多少银钱?”
“一百两。”
“给我呢?”
“也是一百两。”
簌簌当机立断拒绝:“不去,我还在同时道君认穴位图呢。”
那种抠门货色,哪里比得上身边的秀色?
说罢合上窗户,回身道:“平白拒了一百两银钱,道君可要补偿我。”
时微明目不斜视:“财多易生祸。”
簌簌扭着身子又问了几句闲话,见时微明无动于衷,上前夺过他手中书册,嗔怪道:“我在跟前站了这么久,道君都不看上一眼,书中的颜如玉当真比我动人?”
话毕,低头送去一个轻快的侧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