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她,万顷星光映在她眼底,灿艳动人。
他见过许多女修,修为比她高的人很多,比她漂亮的也不少。
之前时傲天说过,他只喜欢最强的,连女人都是,以至于万年孑然一身。
面前的她,不过是个低修女子。
然而此刻,他却动了动喉结,指尖轻触上她的唇瓣。
她察觉到他要做什么时,然而手腕被箍紧,已退无可退。
他的吻落在她唇上。
他细尝着吻,像是温柔甜蜜的桃花,又像是清冽苦涩的柑橘,交织在一起,余韵悠长,很是难忘。
容簌衣头埋在他怀里,避开了他欲要加深的吻,“好了,说件正事。”
时微明便停下,片刻后听到了怀里的声音。
容簌衣:“我近日境界提升了许多,但仍有许多困惑,所以我有个请求……”
说到此处,她迟疑了一瞬。
时微明淡淡道:“但说无妨,或可为你解惑一二。”
容簌簌。
自听到这个名字起,簌簌便觉得一阵阵头疼,索性不再去想。
白谦说的话她不尽信,但时微明对她青眼有加,定不是全无因由。
软桃色的风帘轻晃,那人一日未归,也不知去了何处。簌簌倚着红栏,百无聊赖盘弄着纸鹤,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开口询问。
隔着身份的明沟,他们之间,本就不可能长久。
踌躇不决间,竟又入了梦。
“吓死我了,咱们差点就露馅了!”
灵珠里传来戚浮欢惊魂未定的声音:“私放魔兽可是大罪,还好有你拖住时微明,没让他查出来。”
簌簌坐在床沿,沾沾自喜道:“既然魔兽都死了,再查有什么用?他当然要先关心我的安危。”
时微明心思缜密,亲自斩杀魔兽之后竟还想深究,眼看戚浮欢招架不过,簌簌便故意在道宗暴露了妖身,让时微明不得不回宗保她。
戚浮欢问:“那些老顽固最忌讳妖族,你是怎么脱身的?”
簌簌不知回忆起了什么有趣情景,身子一滚,咯咯笑道:“上清道宗不允许野妖入门,时微明就当着众长老的面收我做了道君府的杂役。你放心,他根本舍不得奴役我,一回来就把契约封印死了。”
戚浮欢听她行了结契之事,忙问:“他没对你的真身起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