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场审讯已经拉开了帷幕,面对柳清漪关于“上次带来的那个姓沈的女孩子”的提问,林小冬在脚步跨入房间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对策,一个高中时代的女同学,就住在不远的沈庄。对于这个答案,柳清漪半信半疑,随后问起了忘情河的事情,林小冬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那天柳清漪跟他春风一度又不声不响地离开之后,他有点上火,就到忘情河里洗了把澡。
当时的天气有多冷,柳清漪是知道的,听到这里,柳清漪的泪珠子就下来了,拥着林小冬的怀里说对不起,林小冬上次尝过一次甜头,现在温香软玉在怀,不免有些蠢蠢欲动,只不过时机和地点都不合适,只得把那股邪火给生生地压了下来,邪笑着说:“清漪,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恐怕又得去忘情河洗澡了。”
柳清漪可是高材生,这种隐意当然听得出来,脸不由也红了,赶紧触电似的松开了手,林小冬反手握住对双柔荑,道:“清漪,你爸知道你来见我了,是不是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柳清漪侧过头想了想,道:“同意?不反对就烧高香了,不过说真的,这次我爸还是挺感谢你的,我也很感谢你。”
“你爸感谢我,我理解,我这也算是解救你于水火之中了,不过你感谢我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你该知道,我帮你是天经地义的。”林小冬倒不是在耍嘴皮子,说的那是心里话。
柳清漪沉默了一下,道:“其实我爸跟我妈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经过这事一闹,他们现在好多了。”
林小冬嘿嘿一笑:“那不就得了,清漪,我觉得你妈不应该再对我挑三捡四,横看竖看都不顺眼了吧?”
“少得瑟。”柳清漪笑了笑,不过随即眉宇间显出一丝愁容来,“小冬哥,穆连城的爸爸是江东的省长,我爸这次没给他面子,让他很下不了台,估计我爸不但提拔无望,以后还要穿各类小鞋了。”
这个问题林小冬早就考虑过,只是以他目前的位置和与清漪之间的关系,还不合适跟柳爱东聊这些,正好柳清漪在,倒是不介意通过她那张樱桃小嘴传递一下自已的想法,便说道:“一个正部级的领导要对付处级干部,那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县委书记现在是省管干部,姓穆的实力再强,省委组织部也不是他家开的,况且人事向来是党委一把手主抓的。党政一把手互有龃龉不是什么秘密,级别越高越是如此,我想省委秦书记也不会由着他胡来。再说了,要是传出去省长跟一个县委书记过不去,那不也显得姓穆的肚量太小了一点了?领导干部是最珍惜羽毛的,这样的黑锅肯定不愿意背。”
柳清漪虽然出自官宦之家,不过她是女孩子,对这些向来没什么兴趣,听得云里雾中的也不大明白,只是林小冬说的轻松,她也就不再多作担忧,道:“对了,我问你个事。那段录音你是哪来的?”
想到那天他和沈辣一起跟穆连城吃饭,巧遇柳清漪,当时的心就死到骨头里了,想不到现在还有破镜重圆的机会,林小冬很是感慨,便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在问及沈辣的身份时,林小冬倒也没瞒着,一道儿把跟父亲去京都的事情都说了。
当知道看上去一点都不怎么起眼的林中国以前居然是军区首长警卫员的时候,柳清漪也是吃惊得很,人不可貌相还真一点都不假,有心再问问,不过过多地打听长辈的隐私似乎有点不大好,便忍着了没问,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在乎多这一时三刻的。
“我爸其实倒不怎么担心他自已,他的想法跟你差不多,说只要自已注意点,不留下什么把柄就行了,他倒是挺担心你的。”柳清漪跟林小冬见了面,心情大多,差点把这正事给忘了。
林小冬奇道:“担心我什么?姓穆的真要动手,第一个遭殃的也是你爸呀,天塌下来还有你爸给顶着呢。”
“这叫什么话呀。”柳清漪笑了笑,随即很是忧虑地说,“你说的那个姓穆的是老的,我爸担心的是小的。穆连城在省里就是个小衙内,什么样的人都认识,当然除了好人,上午他也听了那段录音,我估计他肯定能猜到会是谁录下来的,我爸说他行事乖张,跟他老子一样睚眦必报,现在你破坏了他的好事,这口气他肯定咽不下。要是光明正大的倒也不怕,就怕是暗里使绊子,施个冷箭什么的,所以让我提醒你一下。”
林小冬心头感激老丈人对自已的报之以桃后的投之以李,再看柳清漪一脸的担忧,微微一笑,道:“我跟他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他对付我,赢了是理所当然,要是输了,没面子的是他,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得了。你倒是要留点神,这小子那天晚点了好几个曲子,就是个色胚。”
柳清漪的脸红了红,不过对于林小冬所说的“曲子”很是不理解,林小冬也是说漏了嘴,不敢多作解释,免得作茧自缚,不理柳清漪的提问,反而是问道:“对了,刚才你说我破坏了穆连城的好事,是什么好事?”
“我怎么没发现其实你也挺闷坏的。”柳清漪的脸又是一红。
看着柳清漪娇羞无限的样子,林小冬不免又是一阵食指大动,只可惜美人在前,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焉,苦逼之极也。
眼看着时间不早,林小冬想起了柳爱东的叮嘱,不敢造次,更不敢阳奉阴违,柳清漪看得明白,哪怕自已跟林小冬开房间去住,也不便在林家留下,当即道:“小冬哥,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随后柳清漪打了个电话给柳爱东,说马上就回去,柳爱东也不知道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柳清漪笑着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