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东大门区四佳亭路某茶楼。一辆黑色轿车在门口停下,随即除了戴着鸭舌帽的司机外,另外三名男子下车走进茶楼,直奔三楼包间。抵达4号包间后一人敲响了门。“进。”内里传出道沉稳的声音。三人推门而入,就看见里面坐着一名头发花白五十来岁的老者,和一名在四十岁左右身材略胖的中年人。“我送东西来的。”站在门口的三名男子中居中一个穿羽绒服,留着三七分头型的中年人摸出了一条玉坠。原本还略显警惕的组长和微胖中年顿时是松了口气,随后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起身上前跟三人依次握手。“同志你们好,我是苍鹰小组组长郑盛云。”年过半百的组长自我介绍。拿着玉坠的中年人同样是神色激动的紧紧握着郑组长的手,“老组长和我说起过你,前辈,我叫申相成,接任了老组长的位置,很高兴见到你。”他报的是真名,只不过实际身份是龙山警署刑事课一组副组长罢了。激动也是真激动,因为马上就要立大功了,说不定就能更上一层楼。半小时前,他们三人按照吩咐到了许敬贤家,接受其简单的临阵培训后就冒充北边暗子来和郑盛云接头。双方都能感受到对方是发自内心的激动和高兴,加上提前通过电话以及玉坠的存在,郑盛云放下了戒备。“前辈,怎么就伱们两个,难道你们就只剩下……”双方松开之后,申相成看着两人,表情沉痛的欲言又止。郑盛云和微胖中年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不不不,我们全组的人都还好好的呢,只不过还有两名组员在家里留守,毕竟要看着我们抓到的那条大鱼,反倒是你们组……”他指了指三人,同样欲言又止。“老组长去世上面又给我们补充了一人,也都还好好的,还有个人留在楼下车里放风。”申相成连忙解释道。“那就好,那就好。”郑盛云松了口气,连忙邀请三人入座,简单将事情说了一下,“所以我们希望你们小组能加入这个计划,帮我们一起绑架高顺景的家人,用以威胁他老实交代。”“叮铃铃~叮铃铃~”就在此时,申相成手机响了,他拿出接通,“嗯,嗯,好,知道了。”挂断电话后他脸色凝重的看着郑盛云说道:“有多名警察进茶楼了。”郑盛云顿时脸色一变,他身旁的微胖中年则已经把手枪拔出来上膛。申相成身后两人也都拔出了枪。“可能是临检的。”郑盛云很快又冷静下来,沉声道:“安全起见不能被堵在包间里,把枪收起来,我们走。”“好。”申相成点了点头。接着几人收起枪出了包间,刚好遇到一队警察上楼,双方擦肩而过。下楼时回头往上看,还能看到上楼那队警察正在一间间敲包厢的门。“警察,把身份证拿出来……”“郑前辈刚刚说的事我们愿意助一臂之力,换个安全可靠的地方商谈一下细节吧。”走出茶楼后申相成说道。郑盛云透过车窗看了一眼黑色轿车驾驶位上戴着帽子的身影,然后沉吟片刻说道:“去我们落脚点谈吧。”那里绝对安全,不担心被打扰。“好。”申相成点点头,紧接着又说了句:“不过我们的车坐不下……”“我们也开车来的,你们跟在后面就行。”微胖中年打断他的话,说着指了指停在街对面的银色马自达轿车。申相成应道,“那请前辈带路。”郑盛云和微胖中年向银色马自达走去,申相成三人也是纷纷上了车。“检察长,他们现在就带路前往他们的落脚点,高顺景也在那里。”坐进副驾驶后,申相成关上门,对驾驶位上戴着帽子拉低帽檐的许敬贤说道。许敬贤微微点头,拿出一副墨镜戴在脸上,一言不发的启动车辆跟在银色马自达后面驶离原地汇入主路。让堂堂检察长给自己开车,申相成感觉屁股长了钉子似的,坐立难安的扭动,“检察长,要不您一会儿就别进去了,万一您要有个三长两短……”“行了,你以为我为什么非要亲自上阵?”许敬贤风轻云淡的问了一句。不就是因为不相信这三人的战斗力嘛,毕竟北边来的客人都挺能打。而且对申相成来说他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但对权胜龙头顶那些人来说有就是个办事的,何况此事重大,所以他必须亲自去办,无论经谁的手他都不放心,得保证百分百万无一失。申相成想到许敬贤变态的身手。顿时就识趣的闭上了嘴。有检察长在,他也安全感满满。很快就抵达了郑盛云小组作为落脚点的民宅,两辆车前后驶入院内并排停稳,许敬贤跟着一起下车,被申相成三人用身形隐约遮住他的面孔。“组长。”听到汽车引擎声躲在屋内观察的少妇推开门喊了一声,目光便落在申相成四人身上仔细打量着。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赶紧倒水。”郑盛云说道,然后招呼许敬贤四人,“大家先进去吧。”说完他和微胖中年在前面带路。申相成三人紧随其后。许敬贤刻意落在最后面。进屋后他打量了一眼,确定四个人都在,这便转身拉上门并且反锁。随即他回头缓缓摘下了墨镜。“是你……”看见许敬贤的面孔,原本还笑呵呵的郑盛云顿时大惊失色,下意识去拔枪,然而才刚抬起手,许敬贤一个鞭腿已至眼前,咔嚓一声,他右手腕骨被踢断,手腕九十度弯曲,人也跟着倒在地上,同时枪脱手飞了出去。“不许动!动就打死你!”早有准备的申相成三人在许敬贤动手那一刻也齐齐动手,分别迅速拔枪指着少妇,微胖中年和黑衣青年。但按许敬贤的吩咐没自曝身份。而且说话时也刻意压低了声音。端着水的少妇,正准备拿烟的黑衣青年,以及刚刚坐下的微胖中年都直接懵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枪口。本以为是自己的战友,所以才毫无防备,却万万没想到会突遭变故。“你……你们……”郑盛云痛得老脸惨白,额头上流下豆大的汗珠,目呲欲裂,又惊又怒的盯着许敬贤,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许敬贤向他走去,弯腰将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随即一个重拳打在其头上。砰的一声,年过半百的郑盛云头部如遭重锤,趴在地上露出婴儿般的睡眠,许敬贤摘下帽子盖在他脸上。“把他们的都枪下了,封住嘴巴铐起来。”许敬贤淡淡的吩咐,随即走到少妇面前从她端着水的托盘里拿了一杯一饮而尽,礼貌的说道:“谢谢。”“呸!”少妇咬牙切齿,用满是仇恨的目光盯着他,冷冷的唾了一口。许敬贤的脸色一阴,下一刻,他抬手便是一个耳光狠狠的抽了过去。“啪!”少妇直接被这重重的一巴掌抽翻倒在沙发上,眼冒金星晕死了过去。脚踢老头,掌掴女人,从不尊老爱幼,也不怜香惜玉,这就是许某。“混蛋!你有种冲我来!”黑衣青年看见这一幕顿时满腔愤怒的吼道。这次不用许敬贤动手,申相成就是一枪柄重重的砸在他头上,顿时将其砸了个头破血流,“给我老实点。”许敬贤并没有理会一个阶下之囚的无能叫嚣,他面色沉着的走到昏迷的女人身边,掀起她柔软的裙角擦了擦脸上刚刚被其呸的一点唾沫星子。随即申相成和手下按照许敬贤的吩咐将四人的枪收走,再用手铐把他们靠在了窗户边上,接着又用胶带把他们嘴巴封住,使之不能发出声音。“检察长,为什么这么做?”申相成看着这一幕不解的问道,明明他们是警察,现在怎么感觉更像是匪徒。真正的匪徒反而踩向受害者。而对于他的疑惑,许敬贤并没有做出解答,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申相成顿时知错,连忙低下了头表示歉意,缓缓后退两步站到一旁。“高顺景就在这个院子里,找找有没有地窖,阁楼之类的地方,从现在起你们不是警察,是北边的人,目的是从高顺景手中拿到南国商社的账本和监控录像等一切文字,视频,音频资料。”许敬贤转过身看着三人说道。醒来的郑盛云听见这话顿时就知道许敬贤是要冒充他们干坏事,死死的盯着他,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声。申相成三人一悸,意识到接下来的事情明显脱离了职责,而且可能涉及违法,完全是许敬贤的私人命令。他们能被派来,那都是姜静恩从仁川带到首尔的心腹,所以自然不会有所犹豫,纷纷点头表示听明白了。许敬贤挥了挥手,“去吧。”三人立刻开始搜索整个院子。同一时间,高顺景家中,两名青年抬手敲响了门,片刻后门开了,高顺景的老婆一脸警惕的打量着两人。“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她看起来面容略显憔悴。“高太太你好,我们是警察,关于您丈夫的事有点发现了,需要您跟我们去警署确认一下,配合我们进一步调查。”两人拿出证件对高夫人说道。高夫人听见这话顿时激动而紧张的追问道:“是什么发现?他……他还活着吗?你们已经找到他了吗……”高顺景失踪的这两三天,她是茶不思饭不想,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夫人!请冷静!尽快跟我们走一趟好吗?”其中一名警察打断她的话。一个五六岁,长相可爱的小女孩过来牵着高夫人的衣角,眼巴巴的问道:“妈妈,是不是爸爸要回来了。”“快了,快回来了。”高夫人声音有些哽咽,对两人说道:“麻烦两位稍等一下,我叫个朋友来帮我看孩子。”“直接带去吧,一会儿我们送你们回来就行了。”一名警察温和的说道。,!“那就麻烦你们了。”高夫人对此很感激,然后带着女儿跟两人离开。走出公寓楼后高夫人发现家附近前两天突然增加的摊贩居然不见了。对此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她家楼下生意不好做?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姜静恩按照许敬贤的命令,已经把安排在她家周围负责监视和保护她们的便衣给撤了。高夫人带着女儿跟随两名警察上了路边一辆白色轿车,车辆起步后向城东区开去,眼看着就越来越偏僻。“这……这不是去警署的路。”察觉到路线不对后,高夫人顿时有些不安起来,紧紧抱着女儿焦急的说道。副驾驶上的警察转身用枪指着她威胁道:“老实点,否则就打死你。”“你们……你们不是警察!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高夫人看见枪后霎时被吓得花容失色,已经意识到这俩人是假警察,又惊又怒又惧。但两人确确实实都是真警察。是按姜静恩的吩咐才如此行事。“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配合我们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否则的话可就说不定了,现在,把嘴闭上,安静。”丈夫下落不明,自己和女儿又深陷危机,高夫人泪雨霖铃,但却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捂着嘴抽泣。……………………………郑盛云四人组落脚的民宅内。许敬贤坐在沙发上,在被拷在窗边的四人杀人的眼神中,悠哉悠哉的吃着从厨房里翻出来的糕点和酒水。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ntr呢?申相成快步跑来,“检察长,我们找到了,后院有个地窖,高顺景被绑住手脚,蒙住眼睛堵着嘴关在里面。”“嗡嗡嗡……”外面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干坏事心虚的申相成顿时拔枪。“慌什么,自己人,去接一下。”许敬贤轻飘飘的说了一句。申相成这才收起枪出门。就看见一台白色丰田轿车停在了院子里,随后两名他认识的同事带着一对封住嘴和蒙着眼睛的母女下车。双方互相点了点头算打招呼。申相成让他们在外面等着,然后转身进屋请示许敬贤,“检察长……”他刻意放低了声音。防止可能被外面那对母女听见。“把母女俩带去地窖用于威胁恐吓高顺景,全程不要解开她们的眼罩和嘴上的胶带,也别解开申相成嘴上的胶带,让他看见就行。”许敬贤说道。“是。”申相成立即转身去办。许敬贤坐在客厅继续吃吃喝喝。他可是没吃早饭就出来办事了。地窖里,短短两天时间,昔日光鲜亮丽的高顺景如今已经惨不忍睹。浑身都是被折磨过的痕迹。他躺在地上,感受到有人进来时打了个激灵,以为又要面临审讯了。他真的不敢交代,因为南国商社涉及到的人太多,一旦盖子被掀开的话他外面的家人会付出惨痛发代价。可是他也真的快撑不住了。就在此时,他感觉有人在解自己脸上的眼罩,眼罩解开后高顺景睁开肿胀的双眼,就看见自己老婆和女儿被蒙住眼睛,封住嘴巴梨花带雨的站在自己面前,脑后各顶着一把手枪。他瞬间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想要扑过去却被人一枪砸倒在地,嘴巴被封住的他说不了话,只能泪流满面的发出呜咽声,身体不断奋力挣扎着。“带出去。”申相成挥了挥手。高顺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的妻子和女儿被带走,他内心深处生出强烈的惶恐,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大。申相成看向高顺景说道:“现在你愿意交出我们要的东西了吗?如果你摇头,我们就打死其中一人,反正剩下一个照样能威胁你,就是不知道你忍心让老婆先死,还是让女儿先死。”“呜呜呜……”高顺景满脸痛苦的发出呜咽声,一直死撑着的他精神崩溃了,哀求的看着申相成不断点头。申相成挥挥手,一名站在高顺景身后的下属弯腰解开他嘴上的胶带。高顺景哭嚎道:“我给,我什么都给你们,不要伤害我老婆和女儿,跟她们没关系,一切都跟她们没关系。”“放心,我们又不是什么喜欢杀人的变态,只要拿到东西,就放了你老婆和女儿。”申相成语气温和的安抚。高顺景咽了口唾沫,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他抬头看着申相成艰难的说道:“南国商社多年来的所有账本和一切文字,影像,音频资料都放在我父亲生前居住的房子客厅天花板。”说完之后,他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宛如滩烂泥一般瘫在地上用应绝望而颤抖的声音说道:“我知道我价值没了,你们不会放过我,只求你们能守信千万不要伤害我老婆女儿。”他很清楚对于这些隔壁的间谍来说自己价值何在,这也是他一直坚持不肯吐口的原因之一,说了就会死。,!“由我亲口向你承诺绝不伤害你老婆和女儿,你总该放心了。”许敬贤人未至声先到,他走下地窖站在高顺景面前缓缓道:“又见面了,高社长。”“是你……”高顺景看见许敬贤后瞪大眼睛,接着又吼道:“是你们!”“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隔壁间谍,这都是你们准备卸磨杀驴!”高顺景语气悲凉的吼道。许敬贤摇了摇头,“不,你确实是他们谍绑了,当然,上面也确实有人想让南国商社消失,事实证明上面的想法很对,否则如果今天真是北边的人绑架你老婆孩子威胁你的话,那会对我们南韩造成多么重大的打击啊。”“呵,你们想除掉南国商社是为了保护国家的利益吗?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罢了!”高顺景嘲讽道。一旁的申相成三人汗流浃背。西吧!这是我们能听的东西吗?许敬贤对这种斥责笑了笑,轻飘飘的说道:“这个国家都是我们的,所以国家的利益,也就是我们的利益。”看见没,这个就叫主人翁意识。随后他背着手转身离去,头也不回的说道:“高社长,今日杀你,并非我所愿,你帮过我,所以我能做就是保住你老婆和孩子,算还你的人情。”这也是他为何要如此麻烦蒙住高夫人母女眼睛和嘴巴的原因,不让她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不会被灭口。“谢谢。”高顺景低声说道,对许敬贤做出的承诺他还是比较放心的。二十分钟后,许敬贤在高家老房子客厅的天花板里掏出了大量笔记本和录音带,录像带,存储卡等东西。他只是粗略看了一眼,确认没问题后就搬到后院开始焚烧,而整个过程都由姜静恩手持摄像机全程记录。掌握这些东西,就掌握了大量官员的把柄,不过他却没动这个心思。高顺景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啊!更何况他只要老老实实毁掉这些东西,就已经能得到主导除掉南国商社的那些幕后大佬们的信任和喜爱。又何必冒险去干不该干的事呢?在烧资料的同时他给申相成那边去了个电话,十分钟后伴随着激烈的枪声,郑盛云四人和高顺景都死了。二十分钟后救护车和警察赶到。当天晚上的晚间新闻报到了城东区枪战,“今日上午二时十分,城东区一家民宅发生枪战,据中央地检发言人称枪战双方是龙山警署刑事课和绑架南国商社社长高顺景一家的匪徒。”“让我们回顾一下案情,两日前警方接到关于高顺景失踪的报案,通过一系列调查,锁定了其中一名匪徒的身份,申相成组长领导的便衣组通过跟踪找到了匪徒窝点,在等待支援的过程中不幸被发现,双方爆发枪战。”“四名匪徒在混乱的枪战中射杀了人质高顺景,后又被龙山警署刑事课一组副组长申相成领导的便衣警察全部击毙,值得一提的是,匪徒丧心病狂的在今天早上还通过冒充警察绑架了高顺景的家人,万幸虽然高顺景无辜惨死,他的家人却平安无事,警方成功解救了高夫人母女,申相成组长和一名队员负伤,被送往医院治疗。”如果细究的话,检方的通报是有漏洞的,但是那又怎样?谁会针对这件事去寻根问底?谁敢去寻根问底?没能力的人做不到找出真相,有能力的人不会做,因为那是在找死。一间高档餐厅里坐满了人,聚精会神的看着新闻,许敬贤和权胜龙也在其中,他也是当中最年轻的那个。这些人就是南国商社最早的一批会员,平均年龄七十,有宪法法院的院长,大法院副院长……资历最浅的都担任过三届国会议员,也正是他们达成一致抹掉南国商社存在的痕迹。毕竟该有的都有了,该考虑身后名了,英明了一辈子,要是南国商社的事爆出,他们的名声可就没了啊。所以必须拆掉这颗炸弹才放心。“这个申相成很不错啊,只当个副组长太屈才了。”一名穿着西服,大腹便便,满头银发,面色红润的老人从电视上面收回目光,对许敬贤说道。许敬贤连忙毕恭毕敬的回应,“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打算跟警察厅那边打个招呼,把他调去外地当科长。”参与今天这件事的所有警察都会被升职调离首尔,除了申相成外,其他人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回来。“嗯,对于人才,我们就是要不吝提拔嘛。”另一个头发花白,身材枯瘦的老头点点头,笑着道:“就像许检察长这样的人才,我看也得提拔才是。”“哈哈哈哈,说得是啊,权总长你快退了吧?等你一退,现任次长就补你的缺,那下一任次长有人选了吗?”“本来没有,但是现在有了,非许检察长莫属。”权胜龙立刻笑着表态。许敬贤诚惶诚恐的起身,对众人鞠躬说道:“敬贤惶恐,感谢各位大人厚爱,但此番能升检察长已经是总统阁下特权提拔,短短两年时间就再升大厅次长的话,似乎是不太合规矩。”他自己都没想过这点,因为根本不可能,他才刚因为总统特权提拔升检察长两年啊,哪能那么快又升职。“许检察长,坐下。”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抬了抬手,说道:“年龄没我们大,怎么比我们还刻板呢,规矩这种东西是谁定的?不就是我们这些人定的吗?可以改嘛,是不是这理?”“哈哈哈哈哈哈哈……”其他人都是大笑起来,没错,这个国家的规矩就是他们这些人定的。想怎么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多谢各位前辈的提拔。”许敬贤面露激动之色,直接当场连喝三杯。“好!好酒量!”“不愧是酒精考验的战士啊!这个国家的未来就需要敬贤这种人才行。”“摄像机给我。”一个老人说道。许敬贤连忙起身过去,亲手将录制烧毁那些资料过程的摄像机递上。老人起身接过摄像机,然后狠狠的砸在地上使之摔得四分五裂,接着才重新坐下喊道:“喝酒,继续喝。”许敬贤对其微微鞠躬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陪着这些老头玩乐。看着这些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老头儿,许敬贤心中微微的叹气。这样一群虫豸怎么能治理好国家呢?还得让我来啊!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本章完):()半岛检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