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王其实早就想要归府了。今晚他不在那妇身边,她就搞出了震动了皇上这么大的动静。他想赶紧回去问问琼娘内里详情,无奈皇帝却又留他下棋。后来,他干脆直言王妃有孕,晚上睡不安稳觉,且得要他回去陪伴,皇帝这才笑着放了人。等回到了府上,琼娘已经洗漱过了,怀孕之后的她总爱饿,正叫翠玉给她上吃的。不过琅王回来了,倒是省得厨下去做了。他从宫里拿回的三个大食盒子里,全是热腾腾的菜肴。其实若不是宫里的大宴,待得菜凉了才能吃上口,这宫里刚做出的精致菜,还真是美味。就拿这道蒸鹿筋来,上好的鹿筋用萝卜汁加苹果片煨后,便去了原本的腥膻之味。再用熬煮得到了火候的鸡汤炖煮入味,全在于炖煮的火候与汤汁鲜浓。而那道板栗蒸肉也好吃,入味炸过的上好五花肉跟板栗炖煮,配上莲子,当真是入口绵软……琅王看着琼娘披散着长发,一双大眼吃得发亮的样子,心里也跟那油炸又炖煮过的肉片似的,软绵绵的。就在一年前,他都无法想象自己堂堂江东琅王,有一会这么大半夜的伺候个披头散发的娘进餐,给她夹草碗。琼娘又吃了一大块花雕糟肉,这才觉得心里不那么慌张了,便用巾帕抹了抹嘴问:“这么晚御膳房还动火?”狼王道:“在宫中时,本王随口了句你晚上爱饿,万岁便命御膳房开火,制了食盒赏赐了下来。”琼娘的动作缓了缓,她以前是不觉,只觉得像琅王这般行事恣意,手握兵权的藩王,一定是为帝王所忌惮。加之楚邪跟储君的关系不好,更是人心悬他的前程。如今倒发现,万岁爷待琅王是真的好,赏赐的东西事无巨细。可是这帝王太过体贴,总是叫人生疑。若不是嘉康帝向来喜好女色,她都要怀疑是自己夫君太过俊美的皮相迷惑鳞王心。想到这,她喝了一口芙蓉虾仁汤,问道:“万岁缘何这般厚待王爷?”王爷替她夹材手顿了顿,若无其事道:“万岁一向厚待臣子。”既然王爷不愿,琼娘自然也不会多问,接下来屋室里便只有细碎的咀嚼声。许是沉默的太久,气氛有些尴尬,王爷放下了筷子,终于开口道:“我母亲年轻时曾被太后接入宫中养在身旁,万岁那时……待母亲很好,只是后来母亲嫁给了父亲,许是万岁不甚甘心,曾经追去江东劝母亲和离……母亲与父王夫妻情深,怎么可能和离?许是这样,万岁对母亲一直念念不忘,在她去世后,对本王也是爱屋及乌了些……”话到这,琼娘便后悔问及此事了。也难怪琅王不愿,这等涉及母亲名誉的隐私,如何与外人来?楚邪又是道:“本王也是不愿跟万岁太过亲近,但是身为臣子怎么卷拂了圣意,不过万岁不过找我下棋吃茶一类,就当是应酬且对付了便是了。”琼娘心知楚邪能出这一番不容易,他最后到底是跟自己了,便足以见得他是何等信任自己。想到这,琼娘伸手拉住了琅王道:“万岁那般的博爱,也难怪婆婆不喜他,若是你能如公公那般,就是皇帝神仙来求,我也不会肯跟他走。”琅王斜眼看着琼娘,拖着长音道:“那本王若是不及父王,你便跟人走了?”琼娘笑道:“你若是年龄渐长,学了哪些腌臜老头的不堪,专在年轻女子身上找寻青春,采阴补阳,我自会让出位置,你这老头子采补个够……”琅王如今方年过二十,却在娇妻的嘴里变成了腌臜老头子,如何肯干?便是抱着她滚入了床里,细细询问如何采阴补阳,益寿延年。虽然这怀孕的初期,不得动了真刀真枪,可是得益于琅王给琼娘私拿的图册子,可叫琼娘懂得了不少的手段。相较于上一世的放不开,琼娘如今可也算是脱胎换骨了,心知若是不榨干了油水,自然是要肥了外人田,这帷幔颤颤,不时有嬉笑夹杂着呻吟的声音传溢出来……这个年总算是过去了。不过琅王王妃协同属下为民除害之事,却是满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这种女英雄手起刀落切了贼人孽根的事情,种种细节实在可以演绎出不同的,或香艳或惊魂的版本。一时间各个茶楼的书人都忙着编写新本子,唾沫横飞地讲述着琅王妃手下公孙二姑娘的侠士风范。可是为了吸引看客,难免有人添油加醋。譬如今,琼娘着男装跟公孙二娘一起去船厂选买海船后,随便找了一家茶楼入内休息时,便听到了一段公孙二姑娘主动轻解罗衫,露出赛雪肌肤诱惑贼人解裤的桥段。琼娘真是替这干瘦的书人捏了一把冷汗,瞟了一眼身旁那位黑黝黝的“赛雪”佳人,就不是知道她什么时候起来发难。谁知她居然像没事儿人一般,竟然还听得直乐。琼娘倒是有些出乎意料,道:“还以为你立时就要掀桌子,正可惜了这桌子的茶点的,几日不见二姑娘的养气功夫撩啊!”,!公孙二这才明白琅王妃方才为何要突然端起一盘子糕饼,定是怕自己掀桌子断了她的吃食。当下哈哈笑道:“王妃,你可真是妙人!如今您怀着身孕,我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掀桌子惊吓到您的胎儿。就灯会那次,因为害得您没过好,王爷私下里可是拎提了我哥哥和我,挨个的敲打着呢。再了,他一个书的,一下来,也就是十几个铜板的茶水钱,在这靠近码头的都是些粗人,不些香艳的,哪会有人捧场来听,不过演绎了几段,得也甚是好听,连我听了都乐。他不,也有人,我公孙二再有本事,哪儿堵得了悠悠众口啊!”琼娘一直很:()重生之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