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定北候府的嫡长女公然煽动百姓到皇宫这里干扰朕的清休,难道不怕朕将你拖出去斩了?”龙云天怒气冲冲地坐在龙椅之上重重地呵斥道。“怕,臣女自然怕死。”赵欣怡站在大殿中央高亢力竭地回应道:“但臣女更怕我父亲死在蒙怨之下,更怕我那五个兄弟在九泉之下不能安息,更怕我定北候府百年的声誉毁于一旦,被世人所误解,被世人所误会,更是怕定北候府一旦去了,那么整个燕朝还有谁能保护生活于水生火热之中的边疆百姓,还有谁能保护大燕的百姓不受战乱的侵袭?”这话一落,龙云天的双眸闪过一道复杂,更是闪过一道心虚。而站在一旁的萧海峰,朝赵欣怡投来一道杀意。“你敢质疑朕?”龙云天坐在龙椅之上冷冷地呵斥道。“臣女不敢!皇上贵为九五之尊,一国之君,臣女就算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质疑皇上。”赵欣怡望着龙云天那般想要立马将她杀了的模样,上前走了一步,似笑非笑地回应道:“不过皇上您可别忘记了,这大燕的江山是我定北候府一同与先祖打下来的,若不是先祖允诺我定北候府世世代代的荣华富贵以及世世代代的王侯爵位,我定北候府怎敢世代效忠于大燕皇室,怎敢世代臣服于大燕王朝!”闻言,龙云天心底的那股怒气瞬间窜出,气的胸口此起彼伏。“皇上您更是别忘记了,当年您还是皇子的时候,跪在我父亲和王丞相面前许诺,要给他们一个政治清明,公正廉洁的燕朝,如此我父亲和王丞相才答应效忠于你,将你推上皇位,这些年更是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龙云天心口的那股怒气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澎湃不已,像是被赵欣怡这段话说中了一般,整个人双目泛红地盯着赵欣怡。“皇上您更是别忘记了,这些年敌国来范,都是我父亲定北候带兵前往讨袭。这些年南北征战,都是我父亲带着赵家军在站场上出生入死,才立下赫赫战功。而我父亲为了给燕朝培养良将,便带着我们这些赵家的子嗣到战场历练杀敌,冲锋陷阵。这一回韩魏两国来袭,更是不顾我母亲的反对,将我年仅十岁的胞弟带到战场上。试问皇上,我们赵家哪一点对不起您?又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们大燕的皇室。”“放肆!”这一刻,龙云天像是被戳中了脊梁骨一般,重重地呵斥道。“唰!”一声,龙云天从龙椅上站起,气急败坏地将龙案上的书册和奏折一把扑到了地上。他内心的所有怒气和自卑席卷着全身的血液,整个人更是紧紧地盯着赵欣怡,双目泛红。这一幕吓地在场所有人都噤声了,那原本跪在地上的官员瑟瑟发抖地说皇上绕命,就连平日里见惯了大场面又服侍龙云天多年的福临也在此时被吓了一跳。“你好大的胆子!”龙云天站在龙椅之前咬牙切齿道。呵!!!~赵欣怡嘴角微勾,暗中泛起了冷笑:“皇上这是要将臣女拖出去处决?”龙云天双眸微眯地望着赵欣怡。“可惜皇上不能立马处决臣女。”赵欣怡似笑非笑道:“毕竟城门外有那么多百姓正等着皇上回话呢!”“赵欣怡,你真当朕拿你没有办法是不是?”龙云天咬牙切齿道,那股怒意已经冲到了头顶。“臣女自然是不会这样认为的,不过目前处置臣女可是对皇上的名声和皇位大不利的。”赵欣怡站在殿中央完全忽略了皇帝怒气的神态,而后又补了一句:“毕竟皇上还是要当个‘好皇帝’的。”最后好皇帝这三个字她咬的特别重。“你···”龙云天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一旁的福临和台下的百官头一次见到皇上吃瘪的样子,万分吃惊,而萧海峰更是对赵欣怡露出无尽的杀意。“不过臣女身为定北候府的嫡长女既然敢在午门面前击鼓鸣怨以及进宫面见皇上,那么臣女自然敢拿出证据来替我父亲定北候洗清冤屈,也自然敢替定北候府上上下下八十口人开口发言。”赵欣怡捋开了之前的情绪,此刻正恭敬而又严肃地朝龙云天开口:“想必皇上定能公正严明重新查办此事,也定是大燕公正廉明的好君主!”果真是!狠狠地打了一个巴掌,又给了一个甜枣!像赵欣怡这般说话滴水不漏的人,龙云天倒是第一次见,一瞬间,他被她气笑了。都到了这个份上,龙云天作为一国之君也不得不接话道:“既然如此,朕倒是想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你父亲定北候是冤枉的。”好,要的就是龙云天这句话!“如此,臣女便了然了。”赵欣怡站在原地一字一句地开口:“敢问皇上,您下旨说我父亲定北候通奸卖国,导致大燕十万大军葬送于南疆之上,可有什么证据?还是只是听别人的一面之词?”“怎么?你执意朕的决断?”龙云天坐在龙椅之上,难得挺直腰杆地望向台下的百官,随后又紧紧地盯着赵欣怡。“臣女不敢,臣女只是想知道根据。”“你父亲最中意的副将袁宗唤想必你肯定知道。”龙云天十分不耐地回应:“三个时辰之前,他带着残军进宫一五一十地向朕禀告了这件事,说你父亲定北候暗中与敌军勾结,先是里应外合地引诱副帅赵军良围困巫山之下,而后又带着重兵假意地去援救赵军良,企图让大燕众将和众兵围困于巫山之下,如此才能消灭大燕的主力,以此达到韩军获胜的目的。”“幸亏那副将袁宗唤那晚到你父亲的帐中交代军情时,及时发现了你父亲与敌军的来往通信,他这才明白你父亲的计划和目的,于是暗中偷偷防备你父亲,并时刻提防你父亲。”这话一落,赵欣怡整个人泛起了无尽的杀意和寒意。······:()惊!重生后的嫡女她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