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中恭敬地跪在地上,朝龙云天磕头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龙椅之上的龙云天挥了挥手道:“平身吧。”“谢皇上恩典!”纪中便从地上恭敬地站起身子来。“既然你的手下已经将东西拿来了,你还不赶快验证?”龙云天皱着眉头看着赵欣怡,显地十分无可奈何,整个人显地十分烦躁。“是皇上!”赵欣怡恭敬地上前应了一声,然后来到纪中的面前淡然地开口道:“纪中,我吩咐太监让你拿的东西可拿来了没有?”“是,大小姐,都按照你的吩咐拿来了。”纪中从袖口中掏出几本册子和几封信件,恭敬地递到了赵欣怡的面前。“嗯。不错!”赵欣怡淡淡点头颔首,接过那一叠信件和册子,而后又开口道:“那我让你安排的事情可有安排好了?”“大小姐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纪中再次在身边恭敬地应了一声。听到这里,不远处的萧海峰眼眸划过一道暗茫,而后他朝一旁的袁宗唤看了一眼,闪过一道无限的杀意。“袁副将,你刚刚说这些信件是根据我父亲的《南阳之传》校验过的?”赵欣怡转过身子朝袁宗唤望去,只见她手里正紧紧地捏着一本《南阳之传》。而这本《南阳之传》正是她父亲定北候赵谨德两年之前闲来无事在家重新抄录一份,而上面的字迹也正是赵谨德右手受伤之后,一直用左手写的。而这本《南阳之传》的原册在时间上也和副本不相上下,仅仅只隔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所以原册的字迹也是由赵谨德用左手写的。赵欣怡抬头一看,看着萧海峰整个人,那双眼眸划过一道暗茫。萧海峰是个极为聪明而又奸诈之人,经过上次他们诬陷父亲定北候和赵家私吞军饷,赵欣怡当众揭发字迹不符。想必这一次,他定然是准备地万无一失,绝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漏洞和失误,所以他这一次定然会派人去更正字迹,照着父亲受伤之后的字迹来改。赵欣怡在心中冷笑!可惜,他这一回又补漏了一个漏洞,假的东西永远是假的,怎么会是真的呢?“没错,本将半个时辰之前已经说了,的确是按照这本《南阳之传》校验的,若是赵大小姐不信,完全可以让宫里的师父来校验。”此时,他望着赵欣怡手里的《南阳之传》,眼眸中闪过一道笃定,嘴角划过一道得意。就在刚刚不久之前,他已经收到萧海峰确认的眼神。这些伪造的信件虽然不是他亲自弄的,但他还是十分相信萧海峰的能力,所以在这次进宫面圣之前,他毅然决然地接受了这一叠信封和信件,更是相信了传话人的说辞。“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赵欣怡嘴角微勾,勾起得意的一笑:“皇上,请容许臣女召唤下宫里的验字师,如此才能证明这些信件是否是真实的。”龙云天坐在龙椅之上蹙着眉头望着赵欣怡,深吸了一口气,转过眼眸朝老太监福临开口道:“去,按照赵大小姐的吩咐做。”“可是,皇上,”老太监福临却在此时欲言又止地望着龙云天。“怎么了?朕说的命令你敢不听了?”龙云天睥睨着老太监福临开口道。“不是的,皇上,您误会了。”福临恭敬地朝龙云天一拜,甩了甩手里的佛尘,比较为难地说道:“皇上,我们宫里没有验字师。”“什么,你说没有?”龙云天坐在龙椅之上有些讶异地问道。“是,皇上,宫里确实没有。”老太监福临恭敬地开口道:“您上次不是厌烦宫里的先生,通通把读书院的人赶出去了吗?”“·····”龙云天坐在龙椅之上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福临。龙云天一向就不喜欢这些腐儒之术,孔孟之道,所以上次一生气,就将宫里读书院的所有先生都赶出了宫,害的宫里的皇子和公主至今也没读上什么书。“但是,”福临又在此时接话道。“但是什么?”“宫里有一位先生还未被您赶出宫,他不仅上知天理,下知地理,更是能模仿出各种各样的字,能别说能校验出了,不过,”说到这,福临忐忑地望向龙云天。“不过又是什么?你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龙云天抿着唇,有些怒气地望向福临。“不过那先生已经被你关进大牢里,时间大概有一个月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说到这,福临战战兢兢地望着龙云天。“谁?”龙云天皱眉地望着福临。“祈源先生。”福临再一次战战兢兢地望着龙云天。这话一落,龙云天身子一顿,一道记忆从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他现在才记起当时有一名叫祈源的教书先生闯入御花园,跟正在赏花的他对峙,说是宫里的书院关不得,而那些有关于孔孟之道以及古籍精髓更是烧不地,当时他一怒之下,就将这个叫祈源的人关进了大牢,并吩咐他们好好教训他,若是他没有屈服,就别放他从牢里出来。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一想到这里,龙云天眼眸中闪过一道心虚,而后又转过头望了台下的赵欣怡一眼,轻咳了一声道:“还不赶紧将他从牢里放了,然后带到养心殿内。”福临一听,有些怪异地望了龙云天一眼,但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是,老奴这就去办。”不久之后,这位叫祈源的先生被带到养心殿内。叮!一道铁链之声传来,回荡在整个养心殿的大殿之内。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位六旬老人双手双脚被铐着铁链被侍卫带了进来,他身形佝偻,瘦骨嶙峋,脸颊凹陷,头发披散而又凌乱,衣袍破旧不堪。而在破旧不堪的衣袍之下,是斑驳可迹的鞭伤和烫伤,整个人显地十分狼狈不堪。而他脸上更是有一处鲜明的烫伤印,仿佛给了他无限的侮辱和卑微。此时!他拖着虚弱不堪的身子被侍卫推上前,而后又一拐一拐地走上了前,赵欣怡望着这瘦骨嶙峋的老人,一双眼眸闪过无限的暗茫和心疼,但她一句话也没有说。祈源被带到龙云天的面前,整个人看起来随时就要倒,但他仍旧挺直腰杆站在那,一双凹陷而有神的眼眸静静地望着龙云天,不开口说一句话。“跪下!”身后的侍卫重重地推了他一下,顿时,他整个人因为无力而跪了下来,身后的侍卫在此时重重呵斥道:“皇上面前,竟敢放肆!”但起源挺直了腰杆半跪在龙云天的面前,依旧一句话也没有说。见如此,身后的那些百官神色各异地望着他。“竟敢在皇上面前放肆,你不要命了?”一直站在龙云天一旁的福临瞪着眼睛望着他,重重呵斥道,而龙云天看着他这幅模样,整个人泛着冷意。“昏君面前,何必行礼。”一直一言不发的祈源也在此时开了口。“你竟敢,”正当老太监福临重重呵斥道,却被一道清晰而有力的声音打断:“皇上还是不必耽搁时间了,还是校验信件要紧。”赵欣怡走到了祈源的一旁,望着龙云天静静地开口。见如此,龙云天眼眸一眯,闪过一道暗茫,朝祈源望了一眼:“既然如此,你便开始吧,不必耽搁时间了。”“是,皇上!”赵欣怡恭敬地应了一声,便转过身子朝祈源道:“祈源先生,臣女听说你上知天闻,下知地理,无不通晓古今,更是能够擅长模仿和校对各类字迹?”1245闻言,祈源抬起头看向赵欣怡,当看到赵欣怡那张脸时,眼眸中不禁闪过一道错愕,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又褪去了那道惊愕,深深地看着她道:“是,没错。”此时,赵欣怡朝祈源恭敬一拜,而后将先前袁宗唤指控她父亲的证据以及那本《南阳之传》的副本递到了祁源的面前道:“麻烦先生校对下这两件东西的内容,臣女想问问这上面的字迹是否相同?”顿时,跪在地上的祈源深深地看了一眼赵欣怡递过来的东西,沉默了一会后,便轻轻地点了点头。赵欣怡立马朝身后的纪中使了一个眼色,纪中会意之后,点了点头,便走到祈源的面前,将他虚弱的身子扶起。祈源虚弱的身子被纪中颤颤巍巍地扶起,而后蹒跚地走了几步后,接过赵欣怡手里的资料看了起来。他脸颊虽然凹陷,眼睛之下更是有乌青,但那双眼眸在看到赵欣怡递过来的内容时,整双眼睛便泛着有神的光芒。光电之间,一道道锋锐从他的眼珠子里闪过。大殿之内更是无比的安静,仿佛针落可闻,而身后的那些官员更是时不时地盯着祈源手里的东西,纷纷好奇会出个什么样的答案。而一直跪地不起的袁宗唤看着这一幕,望了萧海峰一眼后,闪过无尽的暗茫。······:()惊!重生后的嫡女她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