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天坐在龙椅之上,重重地拍了拍扶手,冷冷地望着袁宗唤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从实招来。”“皇上我冤枉啊,是他们陷害我的。”袁宗唤跪在地上齐齐地望着龙云天,高声地呐喊着:“是赵欣怡,是她买通宫中牢里的牢头,然后和祈源串通好陷害微臣。”赵欣怡冷漠地望着这一幕,不禁在心里冷笑。这龙云天也真有意思,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了,还不得不配合我演戏,真是难为他一个做皇帝了。她转过身子朝袁宗唤望去,一字一句冷声道:“看来袁副将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愿意从实招来,臣女还真是佩服你的毅力。”只听她话峰一转道:“纪中,将人给我带上来。”“是,大小姐。”纪中恭敬地走上来应了一句,而后走出了养心殿。不一会!纪中带着一名手下走了进来,而那名手下正绑着一名小厮跟了进来。手下神情严肃,左手正架着一枚大刀,狠狠地架在小厮的脖子上。纪中几个人便走到大殿中央向皇上行礼。龙云天身子一顿,朝赵欣怡望去:“赵欣怡,这是要做什么?你这几个人是谁?”“回皇上!”赵欣怡站在那恭敬地朝龙云天开口道:“臣女前几天在府中行事的时候,有人暗中送信给臣女,说有人要诬陷我父亲,更是要陷害整个定北候府,要让整个定北候府落入万丈深渊之中。臣女起初听了十分讶异,有些不相信,毕竟凭借定北候的势力和名声,在京中是无法撼动的。”此话一落,赵欣怡故意抬起头望了龙云天一眼,她那双眼眸可以显而易见地看见龙云天脸上的心虚,这一处细节,不禁让赵欣怡嘴角闪过一道讽刺。“但是臣女又回头仔细一想,”赵欣怡又继续高声说道:“父亲定北候一直不在府里,而这段时间,边疆一直告急,而京中的形势一直不大好,整个京城也是弄地人心惶惶的。为了保险起见,臣女还是决定调查一番。”“果然令臣女惊讶的是,那人暗中给臣女的消息是真的,臣女果然在当中查到了些什么。”赵欣怡站在那一字一句地开口道:“臣女暗中顺着线路查到,副将袁宗唤府里有异动,于是在他府中查到这些东西,纪中你将这些大声地念出来。”“是,大小姐。”纪中走了过来,接过赵欣怡手里的信件打开来,念了出来:“定北候手握三军多年,权高位重,再者他战功赫赫,早已经深入民心多年。若是不将他及时去除,那么迟早是你我走在前面的绊脚石,若不借此机会去除他,日后必定会成为你我的一大心头大患。所以本将早已经跟韩魏两国联系上,你到南疆之后,务必与韩军的曹卫亮联系上,誓要将赵谨德围困于巫山之上,不达目的不罢休!昭宣十七年十二月辛己,萧氏!”当萧氏两个字落下来,萧海峰那双眼眸闪过无尽的暗茫和杀意。纪中念完这一封信件之后,又将另外一封信抽出,继而又大声地念了出来:“您的吩咐我已经收到,我会按照您的指示去办。属下虽追求定北候多年,在军中也混有一定职位,但定北候自以为自己战功赫赫,权高位重,根本不将属下放在眼里,常常自以为是,更是经常地防备属下,这让属下积怨已深,早就看定北候不顺眼了,所以属下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办。还请将军事成之后,许我主帅之位,属下一定竭尽所能去办。昭宣十七年十二月幸末,袁宗唤!”纪中一字一句的话回荡在整个养心殿之内,顿时掀起哗然一片!大殿内,原本安静一片的百官在此时纷纷议论起来,个个脸色都充满了震惊和愕然。“这是怎么回事?定北候是真的被陷害的?如此说来,那定北候爷可真是太惨了吧?”站在前头的一名三品官员开口道。“可不是吗?堂堂定北候居然被他最信任的手下迫害,简直是磨灭人性了,不成体统,没有天理了啊。”另外一名四品官员接话道。“哎,定北候整日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此却是被小人所迫害,还是他最亲近之人,真是一桩悲剧了得。”另外一名四品官员站在一旁感叹道。文武百官的议论之声纷纷传进袁宗唤的耳畔之中,让他整个人神色交错,惊慌不已。而萧海峰和龙云天听着这些,两人的眼眸之中复杂至极,更多的是心中大为不甘。“袁副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吗?”赵欣怡望着他似笑非笑地开口:“你应该记得这些信件的内容吧?这些可是从你那小妾房里搜出来的,你应该印象很深,倘若你觉地这些信件还有假的话,我完全可以让人查验,毕竟这上面的字迹和印章不可能造假。”说着,赵欣怡接过纪中手里的信件摊开来呈现在袁宗唤的面前。看着信件上的内容以及赵欣怡那双极为冷漠的眼眸,袁宗唤惊慌一片,跪在地上摇晃着自己的手:“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呵!”赵欣怡冷笑一声,整个人十分冷漠,犹如地狱爬起来的厉鬼:“还真是嘴硬的很,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纪中,将那人的嘴撬开来。”“是,大小姐!”纪中应了一声,转过身子朝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手下会过意之后,二话不说地将站在他一旁的小厮重重地推了推,更是重重呵斥道:“跪下,老实给我交代。”那小厮脸颊被打地鼻青脸肿,身上也明显有好多处鞭伤,显然是被严刑拷打了一番。纪中望着这小厮,不禁在心里冷笑,若不是这小厮冥顽不灵,他何必出此下策,不过也真有意思,这小厮没打几下就招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没想到,刚刚一推那小厮,那小厮就颤抖着声音在地上求饶道:“饶了我吧,小的只是按袁将军的吩咐去做,若是做不好,袁将军会要了小的命。”此话一落,原本就一片慌张的袁宗唤看到小厮的脸,脸色一大变。他更是讶异自己的手下怎么会在这里。只听那小厮一边磕头一边哭哭啼啼道:“都是袁将军因为嫉恨定北候爷,从而吩咐小的将赵家军的军情报给韩国的将军,从而这些年韩国一直掌握了我们燕军的情况,更是掌握了赵家军的情况。都是袁将军为了祸害定北候爷,从而吩咐小的暗中跟踪定北候爷,并把定北候爷的日常报给安插在燕国的韩国奸细。”“你胡言乱语什么?你一个下人在这血口喷人什么?说,你是不是赵欣怡收买了?”听着小厮这一番话,袁宗唤十分着急,便大声地呵斥和质问道。起初,那小厮听着自家主子的话,转过头看了袁宗唤几眼,身子缩一缩,但又一想到纪中给他的那些用刑,他又立马害怕起来:“小的没有撒谎,小的真没有撒谎,大人可以派人到京郊的北坊四合区,那里有一座院子,那里面都是韩国派来的奸细,大人让人一查便知道了。”“你住口,你给我住口,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袁宗唤因为事情败露,便怒气冲冲地跑到那小厮的面前,一把将小厮勒起,想将小厮当场了断。小厮被他勒地无尽挣扎着,气都喘不过来了。啪!幸好在此时,纪中冲了过来,将袁宗唤死死地压在地面之上,小厮才得以解救。“袁宗唤,你这是在做什么?”龙椅之上的龙云天看着如此,冷冷地呵斥道,他内心怒气十足,杀意腾腾。原本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他们除去定北候赵谨德,毕竟赵谨德这些年权力越来越重,不管是在朝中还是在军中,甚至是有盖过他的风头。而赵谨德这些年因为战功赫赫,在百姓中的威望更是越来越重,这让作为皇帝的龙云天如何不忌惮,他怎么能允许一个臣子权势盖过他这个当皇帝的。自然,除去赵谨德这个心头大患成了龙云天这些年首要的心愿。所以那日萧海峰在养心殿暗示这个计划的时候,龙云天便欣欣然地点了点头。但今日,他却得知这个参与计划的袁宗唤,却利用他这个心思,公然与敌军勾结在一起,将燕国的利益和要害告诉敌军,这是他作为一个燕国之人不能容忍的,更是一个做皇帝不能容忍的。毕竟无论如此,他作为一个燕国的皇帝,就算在不喜欢一个臣子,也不能做出侵害国家的利益之事,毕竟这是他的江山,也是他们龙家的江山,如此就等于拱手让给敌人了。所以再怎么样,袁宗唤的行为就等于触碰了他的底线,挑战了他的皇威。这是他龙云天根本不能容忍的。“你勾结敌军,祸害燕朝,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龙云天重重地拍了拍龙椅的扶手,重重地呵斥道。他整个人青筋暴露,身上冒出来的怒意令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一幕,让萧海峰的眸子黯了黯,闪过一道寒意。而赵欣怡在此时嘴角勾起,闪过一道锋锐和得逞!她就是让龙云天故意听到这些,故意让他看到这些。因为她知道,无论她再怎么闹,再怎么拿出证据能够证明她父亲是冤枉的,龙云天也顶多是赦免了父亲原来的罪行,而设计陷害的萧海峰和袁宗唤依旧会逍遥法外,这件事最后将是会不了了之。因为龙云天本来就是要除去他父亲和整个定北候府,既然父亲已经被害于南疆之下,定北候府已经没有了主骨心。既然百姓这本闹腾,他也可以在此时退让一步,保全定北候府,后期再慢慢瓦解定北候府剩下的势力。所以龙云天无论如此,也不会将萧海峰和袁宗唤怎么样的。这样会让赵欣怡之前做的事情的效果会降低一半,这根本远远没有达到赵欣怡的目的。赵欣怡的目的是不仅将整个定北候府从这件事情中完完全全地脱离出危险来,而且还要将敌人一击击倒,并且一步步地永远爬不起来。所以她要让萧海峰和袁宗唤触碰到龙云天的底线,如此龙云天才能够治他们的罪。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自此,龙云天将会把袁宗唤除去,以此来消除龙云天内心的怒气。而萧海峰从这件事之后,势力会折损一半,这也是龙云天给他的警告。果不其然,龙云天站在龙椅之前怒气冲冲地命令道:“来人将这个叛国的逆贼袁宗唤给朕押下去,狠狠地用刑鞭打,过几日等朕的宣判。”“是!”两名侍卫走上前来齐声应了一句。“另外派人到京郊给朕好好的搜查,一旦查到这班奸人,给朕立马抓回来。”“是,皇上,微臣领旨。”那两名侍卫再次齐声应了一句。而后那两名侍卫走到袁宗唤的面前,二话不说地将他架起身子准备拖出养心殿。“皇上绕命,皇上饶命,您这是做什么?微臣是被冤枉的啊。”袁宗唤随即一边挣扎一边朝龙云天大喊道。“放肆!”龙云天怒目地望着袁宗唤,丝毫不在意他挣扎的样子:“刚刚赵欣怡一件件的东西摆出来,你还说你是被冤枉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呢?赶紧给朕拖下去。”随即,那两名侍卫将袁宗唤拖了下去。“慢!”忽然一道声音传来,打断了他们的行为,侍卫转过头一看,赵欣怡一步一步地走到袁宗唤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问道:“你信中的萧氏是谁?究竟是何人?”这话一落,袁宗唤的脸色大变,迅速地朝萧海峰的方向望去,萧海峰眼眸一眯,一道杀意朝他投来,顿时他内心慌乱一片,整个人更是惊慌失措。“没有谁,根本没有谁!”袁宗唤大叫了起来。······:()惊!重生后的嫡女她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