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远远地看着李娴韵,只见她正安静地乖乖地坐在吊椅上看书。她轻轻地靠在椅背上,两只皙白的小手端着书,书的低端放在她的腿上,她看得很认真,微风拂来,轻轻地吹动她额角的发丝,整个人沉静又灵动,美得动人心弦。在她面前是新翻种的田地,翻在外面的黑色泥土已经有些干了,泛着淡淡的土白。在她的正上方是高大参天的梧桐树,巴掌大的树叶在微风中轻轻地飘动,发出“沙沙沙”的沉静的声音。此情此景美得跟一幅画卷一样,而这幅画卷中最动人的显然是沉浸在书页中的那个小丫头。幽兰看到耶律焱来了,不敢打扰,曲臂行了一礼,便默默地退了下去。金乌也很识趣地默默离开了,实际上他巴不得赶紧走呢。方才站在膳房门口,他看到大铁盆中有不少剩余的冰粥,可以好好地吃上一碗。半晌,耶律焱缓缓地向李娴韵走过去。就在这时,一只鹅黄的蝴蝶从李娴韵书页上飞过去。李娴韵不觉含笑抬头看去,便看到那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两个人的视线便焦灼在了一起。那只鹅黄的蝴蝶从耶律焱的身边飞过,飞到不远处的草叶间去了。李娴韵看到耶律焱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嘴角含笑,准备站起来见礼。耶律焱嘴角上弯道:“坐着,不用行礼了。”李娴韵闻言,便没有起身。耶律焱看着李娴韵,含笑走到梧桐树下,大片的阴凉将他罩住。他长身而立,仰头看着碧绿茂密的枝叶,清风徐来,枝叶晃动,夕阳的暖光也在轻轻地晃动,偶尔能看到青色或蓝色的小蜻蜓在叶间飞舞。耶律焱笑道:“这里果真不错。”李娴韵仰头看着他,笑道:“可汗,您怎么回来了?”她每次的开场白似乎都是这个,因为实在不知道跟耶律焱说些什么。耶律焱低头看着李娴韵精致的小脸儿,嘴角上扬道:“怎么,不想让本汗回来?”李娴韵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笑道:“怎么会?这是您的宫殿,您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臣妾只是问问。”耶律焱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这也是你的宫殿。”他看过来的眼神似乎染了温度一般,李娴韵转移视线,没话找话道:“您要坐吊椅吗?”本来想通过言语打破某种氛围的,没想到却让两个人离得更近了。她果然很不适合转移话题,每次都适得其反。耶律焱闻言,笑意更浓,迈开长腿走过去,看了李娴韵一眼,慢慢地坐了下来。他实在是太过魁梧高大,与他相比,李娴韵简直娇弱得可怜。耶律焱看着李娴韵手里的书,嘴角上扬道:“在看什么书?”李娴韵用手指夹住正在看的书页,将书名显露出来。“诗经。”耶律焱笑道。他懂汉字。耶律焱眼角含着笑意,说道:“本汗以为你只会看医书或者是器械之类的书。”李娴韵笑道:“臣妾看的书比较杂。”“这本书很好看?”耶律焱问道。他听说过这本书,却没有看过。一方面,他没有时间去看这类书,另一方面,他所面对的人和事情也不允许他有闲暇这么做。他就好像一个厚重地车轮,一直往前滚着,没有停歇的时候。李娴韵点了点头,说道:“臣妾:()和亲糙汉可汗后,我在草原忙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