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中心。一家酒楼坐落于三条街道交错的位置,行人很多,灯火阑珊,店里客人不少。一桌桌客人吃着饭、喝着酒,聊着天,气氛十分热闹融洽。临窗的角落一桌。“客官,你们的翠丝莲藕、脆皮花生、拍黄瓜、红烧鱼、叫花鸡上齐咧,二位请慢用!”小二毛巾一甩,搭在肩膀上,端着空托盘退下了。两个少年撸起袖子,一顿狂吃乱造。吧唧吧唧。两人风卷残云,吃得飞快,悉索的速度如同过江锦鲤,半刻钟就吃得一桌狼藉。旁边的客人投去怪异的目光……真没想到,这两个少年看似干净斯文、温和典雅,可这行为、与糙汉子无异!叶君澜吃饱,摸着肚子,打了一个又长又响亮的嗝:“嗝!!!”周围客人:“……”豆豆摸着肚皮,舔着嘴巴,打嗝:“嗝~~~~”周围客人:看来,人真的不可貌相。叶君澜用舌尖剔着牙,正挺着尸,不经意间瞧见街角那旁,一家格外冷清的铺子。铺子关着门,贴上封条。行人来往经过,铺子显得很萧条。有点眼熟……这不是熊大赌坊吗!叶君澜惊讶:“豆豆,那家赌坊怎么封了?”她不过是收买了两个少妇,诬陷熊大赌坊嫖娼,罪名竟然严重到封禁的地步?熊大赌坊的背后不是有人撑腰吗?豆豆也惊讶,“咦,真的封了!”这种黑心的赌坊,早该封掉的。叶君澜把这功劳归咎到自己的头上。要不是她英勇无畏、无惧强权,勇于向上级举报,还不知这黑心赌坊的高利贷会祸害多少个家庭。高利贷、要不得!吃饱,结账,出门。刚迈出台阶,不小心撞到了人。叶君澜站稳脚步,非常好脾气的先道歉:“抱歉,是在下没有注意看。”中年男人看见‘他’,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无妨。”叶君澜这也才发现,这个男人有些与众不同。因为他是光头。他秃着脑袋,身材高大,衣服上包裹着的身体肌肉突出,脸上横着肉,不会给人肥胖臃肿感,而是那种很霸道、把魁梧的感觉,有点像现代的黑道大哥。这个人倒是很好说话的样子。叶君澜和善一笑,拉着豆豆走了。豆豆浑身僵硬,脸色苍白,走路的两只脚晃的打抖。“怎么了?”叶君澜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下意识用手背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正常、没有发急病。“爷、爷……那、那个人……”豆豆惨白着一张脸,仿佛被吓到了,魂儿都飞了,“那人是……是……”叶君澜往回看了一眼,那个中年男人已经走进酒楼,上了楼梯,看不见背影了。“那人挺好说话的。”“他是泰、泰哥。”“老虎?泰……什么?泰哥!”叶君澜猛地回过神来,“熊大赌坊的泰哥?!”豆豆白着一张小脸,连点头的动作都僵硬得‘吱嘎吱嘎’响。听说,这个泰哥手段狠辣,说一不二,是个狠角色,任何在他地盘上闹事的人,均没有好下场。听说,曾经有个人欠泰哥一千两银子,两个月没还,后来被泰哥剁碎喂狗了。爷得罪了熊大赌坊,还举报赌坊被封禁,这事要是被泰哥知道,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爷的。叶君澜撸起袖子,摩拳擦掌。这可真不巧,冤家路窄呢。昨天找大汉辱她清白,这笔账还没算呢。有仇不报非君子。“走。”她拉起豆豆就往酒楼走。豆豆有点懵,“去、去哪?”“找泰哥报仇,顺便索取那四万两赢来的票子。”豆豆小脸‘唰’的一白:“可我听说泰哥是个一流的武功强者,一打十不在话下,他身边还有四个从江湖聘请的保镖,都是一等一的杀手,麾下还有几十个兄弟……欸,爷?怎么出去了?”“刚刚吃饱饭,不宜剧烈运动,对身体有害。珍爱生命,从我做起。”……酒楼。二楼包厢,门窗关闭,光线照进来削弱了七分,里面的气氛沉甸甸的,显得有些压抑。主位上,男人阴冷粗嘎的声音响起:“这个宗政寒,实在是欺人太甚!”先是揪出张显怀,缴获全部财务,害得他一个子儿都没有捞到。现在,更是手腕强势的查封掉他的赌坊。这可是他最赚钱的一门路子。“还有你。”男人抬头,目光冷冷的盯着面前的光头男人,极致愠怒的训斥道,“明知叶君澜靠山强,底气大,性子狂,没脑子,还去招惹他干什么!现在好了,我七八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你这个没用的废物!”泰哥笔直的站在那里,目视前方,眼中似没有焦点,任男人如何训斥,他不卑不亢,丝毫没有低人一等的卑贱。……国师府。叶君澜回来了,国师见到她,第一句话:,!“你回来干什么?”叶君澜嘴角一抽,有时候她像亲生的,有时候她像捡来的。还好她已经习惯了,随便扯了个谎。“想你了呗。”国师身体抖了抖,抱着胳膊搓了搓,接连倒退了三四步,那防备的样子,非常警惕。自从上次,叶君澜当着太监的面,亲了他一口。这两天上朝,朝堂上传着不少风言风语。他可是单身了十多年的黄金汉,要是因为叶君澜,耽误了找媳妇的事,那可就划不来了。叶君澜和他说正事:“我问你,我大师兄回来了?”“没有。”国师狐疑,“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我可警告你,老子立了明确的家规,你要是敢越矩,老子非揍死你不可!”“……”她就问问,这么凶干什么?她平日里连接近三个师兄的机会都没有。大师兄成天到处跑,连个影子都见不到。二师兄在医馆里,成天小姑娘围绕。三师兄在军营里,闲杂人等不能随意出入。还有帅爹,防她跟防贼似的。她挥挥手,“得了,我睡觉去了。”“等等,你不回寒王府……”国师抬着手,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走得没影了。太不把他这个爹放在眼里了吧?这天晚上。叶君澜熟睡之际,做梦了。梦里,一袭白裳的男人朝她走来,天生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宠溺的笑,缓缓朝她伸出手,弧度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浅淡的流光……:()权宠刁妃:王爷终于被翻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