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澜说动就动,马上出去抱人。但是走到半路,看见下人们搬东西、抬物件,收包袱,像是在搬家。“这是在干什么?”她走了过去。一个下人回道:“万公子回神医谷,奴才们正在帮他收拾东西。”“什么?!”叶君澜大惊失色,赶紧跑到王府门口,只看见一辆马车驶远。这一瞬间,她的一颗心……叶君澜垂头丧气的回到小破院,豆豆见势不妙,赶紧跑上来,“爷,什么情况?行不通吗?”叶君澜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哇的一下哭出声:“神医他……他扔下小娇夫,离家出走了!”……书房。“主子,这是顺天府送来的案底。”卫风将一本褐色的文案双手奉上。杨景晗乃寒王的小外甥,他在帝都遭遇不测,顺天府有管理不当、难保民安之失职,顺天府尹杨大人昨晚接案后,一直在严查此事。今日出了结果,不往杨家送,第一时间送到寒王府。整个东澜国的人都知道,寒王性情冷漠,在皇室之中、鲜少与人接触,却唯独对这个小外甥疼的很。宗政寒打开文案,扫了一眼。“私人恩怨?”他意会不明的笑了一声。卫风颔首,“那边是这样说的,大致意思是一个月前,景晗小公子在花楼喝酒,与一位商二代发生了矛盾,这次的事情正是这个商二代做的。”杨大人已经将这商二代捉拿归案,按照东澜刑法、依法处置。而他送来结果的意思是……倘若主子不满意这个处理结果,可以适当的加重一点点。宗政寒合上折子,随意的扔在桌上,这个时候,倒是想起了……叶君澜。他剑眉轻聂,拿起一本史册翻看,半柱香后,又打开折子、处理公务,还没看到一刻钟,又站起身来到轩窗前走走。走了会儿,又坐下,喝杯茶、又似坐不住的站起身来。半个时辰内,卫风就看见自家主子走走停停、转转坐坐,整个人像是找不到重心点。他此时的表情犹如见鬼。主子的定力与耐性极强,自跟随主子的这些年来,还从未见主子这般心神不宁过。主子的心中明显有事。难不成是……卫风双瞳微瞠,一个名字涌上了嗓子眼,差点说了出来。他观察着主子的神色,小心的提了一句:“主子,用不用属下去叫叶公子过来?”宗政寒突然抬头,冷声训斥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替本王做主?”卫风心头一紧,连忙低头:“是属下僭越了,还请主子恕罪。”“还不快去?”宗政寒拿起一本书,低头翻看,“手脚放聪明些。”卫风:“??”出了书房,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险些被主子的喜怒无常给吓死。以前只要按时按量的完成任务,就能和主子相处愉快,可自从叶公子来到寒王府后,主子的心思越来越难琢磨了……卫风去找卫经商量,“你和叶公子走得近,想个办法,把人骗到书房去。”卫风是个直男癌,直来直往,直话直说,也不知道委婉一下。“骗??”卫经吓了一跳。兄弟两人对比之下,卫经则是个白净高大的小伙子,看起来憨憨的,十分老实忠厚。卫风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就是、那个、主子说……不是,主子没说……那啥……”……叶君澜这会儿正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托着下巴,望着上天,发出了第二十八声叹息。“唉——”这可如何是好?起初为了试探寒王是否断袖,特地找了一大堆女人。后来试探出来了,自己却亲手造成了一个美丽的误会。误会还没解除,神医已经生气的回神医谷去了,叶君澜心中的愧疚更深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她正发愁时,不经意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万公子走了,没人给主子煎药……”“咱们主子好可怜啊,身负隐疾,夜夜承受腹痛刀绞,万公子这一走好狠的心……”叶君澜目光一亮,拔腿朝外跑去,看见卫风和卫经兄弟两人路过。“卫经!我来我来,是要煎药吗?我会,我最有耐心了!”她垫着脚丫子蹦跶着直挥手。卫风松了口气:成了。卫经有点儿犹豫:这样欺骗叶公子是不是不太厚道?然后,叶君澜捧着一袋药草和煎煮方法,跑去厨房烧火倒水煮药了。半个时辰后。叶君澜端着热腾腾的药碗来到书房。“王爷,药煎好了,你受伤了吗?重不重?身体怎么样?要不要紧?万公子虽然不在,咱们不如找其他的郎中看一下吧?”她走了进来,用脚关上了门。金丝檀木制成的桌案后,宗政寒抬头、聂眉:“怎么是你?”叶君澜:“哎呀我知道你讨厌我,可你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呀,来,香喷喷的药,我刚弄好就马上端来了。”她两个手捧着碗,放在桌子上。然后抬起一颗小脑袋,男人这才看清,少年脸上蹭了灰和烟,黑一块脏一坨,在脸上晕染开还不自知,活脱脱变成了一只小花猫。叶君澜俯下身来吹吹热气,吹凉了后才递给男人。宗政寒放下折子,右掌随意的放在桌上,手掌心朝上微微翻开,那骨节分明的掌心里,留着一道明显的疤。那是上次在竹林里,叶君澜的马突然失控,他硬生生用手掌的力量牵住了马匹而留下的伤。“你就是这般伺候人的?”男人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扬起的头颅,打量面前之人。叶君澜脑中思绪飞转。神医在的时候,应该对寒王特别好。光是从这丫的吃饭的阵仗就能看出来。她目光一转,赶紧扬起一个笑容来,执起小勺子舀了一些药汁,吹吹凉,递到男人嘴边。“王爷教训的是,看我这手笨脚笨的,王爷可别嫌弃啊,我是真心想对你好。”她舔着一张笑脸,求原谅。男人漠然的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张嘴含住勺子。:()权宠刁妃:王爷终于被翻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