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澜见皇上这般虚弱模样,再结合事发的那一日、他的异常来看,他被人控制了,但从他现在的模样来看,此时的他是真正的他。她压低了嗓音道:“眼下,朝堂上下皆在五皇子的掌控之中,寒王背上弑君之名畏罪潜逃,举国都在抓他;皇上,你若是信任我的话,不妨将发生的事告诉我。”“寒……”皇上听到前面的话,急得眼睛再度瞪大。因为情绪波动,因为挣扎,他僵硬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寒……”他艰难而痛苦的张着嘴,“寒儿……”“你放心,他眼下无事,应该已经顺利出城了。”叶君澜低声道,“但他背负的罪名洗刷不去,将会成为整个东澜国的罪人,更会被记入史册,唾骂万年。”“不……”皇上双手抓住被子,紧紧的攥了起来。叶君澜见他说话困难,身体状况很差,再加上眼下情况特殊,不宜多言,便采取提问的方式。“寒王目前很好,但从长远角度考虑,我更希望能还他清白;那天,是你自己持匕首自杀,意图陷害于我,寒王替我顶罪。”“不……”皇上艰难的摇着头。叶君澜问:“你是不是被人操控了?”皇上点头。叶君澜见自己猜测得对,便继续追问:“操控你的人是不是……五皇子?”皇上闭上双眼,咽下满目的失望,缓缓的点了下头。他纵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平日里温润如玉、为人温和、听话乖巧的逸儿,竟会作出陷害兄弟、谋害父皇的事。“他对你做了什么?我要如何才能帮到你?我该怎么做,我要揭穿他,我不能任由他再这样为所欲为。”五皇子将兄弟逼上绝路,对父亲下手,更是派军队与剿杀自己的子民,作出的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根本不配为一位统治者。东澜国的未来若是交到他的手中,保不准会发生更糟糕的事。皇上张开嘴,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非常嘶哑虚弱:“大、大……大成……成……”叶君澜俯身凑近,认真的听皇上说。“大成……殿……牌、牌匾……”简短的几个字,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伤到肺部,喘息困难,光是说话令他大汗淋漓,脸色惨白,好像再继续说的话,随时会咽气。叶君澜已经听了大致,“你是说,在大成殿的牌匾后面,放的有东西?”皇上点头。“是什么东西?”皇上正要张嘴时,盘龙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叶君澜打起警惕,不敢再问,在那片声音逼近之际,立马原路返回。翻墙而出,藏进暗处的石头后,看着一群御林军跑进盘龙殿……她收回目光,打听到想要的东西后,并不急于一时,立马回霜华殿。霜华殿。前脚刚到,宗政逸就来了。“出去了?”男人笑着走进来。叶君澜拢了下耳边的碎发,方才走得太快,呼吸现在还带着些许急促,她稳着气息、从容道:“五殿下何必明知故问。”男人也不恼,在她的对座坐下。“怕你走丢了,皇宫太大,你若不见了,我该上哪去找你。”话里有话。“五殿下说笑了,东澜国之大,我还能走到哪儿去?我的一举一动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么?”“我还是怕你不见了。”这么有趣的一个人儿,要是没了,他连兴趣都不知往哪儿放。顿了会儿。宗政逸又道:“怕你在宫中待着不习惯,便从寒王府找了个丫鬟过来,感觉如何?可还有什么需要之处,尽管与我说,你是我的人,我总不能亏待了你。”“……”八字还没有一撇,就说得这么熟稔似的。谁是他的人了?不要脸。叶君澜嘲讽道:“多亏五殿下看得起,喜欢我这二婚之人,肯给我四个娃娃当爹,待孩子们长大后,我会叫他们报答你的养育之恩。”她语气阴阳怪气,明显指他头上戴着顶绿帽子。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被戴绿帽还能包容的?如果有,那这个男人一定是缩头乌龟吧,哈哈!宗政逸脸色微变。他是个古人,自幼灌输男尊女卑的思想理念,被叶君澜这么一怼,心里多少有些不适。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可他偏偏就好这口。他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子,递给她,“江锦州传来的最新军情。”叶君澜怔了一下,马上夺过来,打开一看,脸都黑了。一战结束,死伤五千余人……“畜生!”她合上折子,愤怒的摔向男人,“死伤的都是无辜百姓!”男人扬手准确无误的接住,“寒王已经占据江锦州封地,圈地为王,向皇室宣战,他一日未投降,我便一日日的派兵去锦州内,但凡支持寒王的人,皆是乱臣贼子,我全杀不误!”“你!”叶君澜怒得噌然起身,指着男人怒不可遏。,!太暴戾了!太残忍了!这个男人简直没有丝毫仁慈之心。江锦州是内地,是经济发展的大城池,在这种地方发生战争,受伤最多的全部无辜百姓,可在他眼里,这些生命仿佛如草芥一般。“迟早有一日,我会亲手把你拉下来的!”男人笑,“这般戾气,不好,不过我:()权宠刁妃:王爷终于被翻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