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祀声音沙哑,冯安澜也不打算瞒着他:“不知道,你封锁了她的死讯,又如何会对外宣布她的死因。”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他才觉得那是个意外,今生才想着改变。
“帝祀,还有机会的,只看你怎么选择了。”
冯安澜要说的话,帝祀其实都能猜到。
他这样金贵又剔透的人,其实也早就猜到了冯安澜是重生过的人,就跟当初知道明画能预知历史一般。
“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谢谢。”
冯安澜背着手盯着帝祀的身影。
他该说的都对明棠说了,而他说的那些,帝祀想必也能猜到,所以没有必要重复的去讲。
帝祀垂着头,良久,他又低低开口,慢慢的朝着明棠消失的方向而去。
他没用内力,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好似要走到天荒地老。
看着他,冯安澜的眼神更加复杂了几分。
“何必呢,放手,有时候是另一种获得。”
冯安澜低叹一声。
他说完,自嘲的笑了。
看啊,他明知道这个道理,可却劝不了他自己。
所以,世人其实都很通透,道理也都懂,不过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呵,我自身在红尘中,怎能不是红尘人。倒不如乘一轮明月,不如乘一阵清风,飘飘然去。”
夜深人静,四周空无一人。
冯安澜从袖子中掏出一个酒壶。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喜欢上了对月小酌。
在月色下饮酒,似乎滋味更好。
“好一个放手也是另一种成全,公子看样子是个活的通透的人。”
酒壶伸到唇边,但酒却没灌进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