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警车还没来得及过来,但救护车已经把汤田夫妇俩都接走了。他们一个被送去急救,另一个也被送去急救。只不过一个是中毒急救,另一个外伤急救。“真是可怕啊”林新一仔细端详着从汤田那里缴获来的几根河豚毒针,非常感叹地说道:“夫妻一场,竟然连这种电影里的暗杀道具都给用上了。”“还用河豚料理做幌子来下河豚毒”“如果不是宫野你在的话,我估计都要被蒙骗过去了。”他对河豚毒素的毒理不太了解,而且当时忙着救人,并没有考虑太多。如果不是宫野志保知识丰富、观察敏锐,他说不定就真让那个凶手给稀里糊涂地骗过去了。“谢谢你了,宫野。”林新一这样客气地感谢道。“嗯。”宫野志保轻轻一哼,算是有了回应。她又变回了平时那种矜持而高冷的模样,仿佛刚刚那个竭力帮助林新一救人、破案的人,并不是她一样。“宫野小姐,你真的太厉害了!”“运用毒理分析的科学知识来破案,我之前还从来没见识过呢。”毛利兰这样满怀崇敬地感叹道。正沿着科学路线越走越远的她,显然是被宫野志保表现出的知识水平给折服了。“只是一些很浅陋的知识而已。”宫野志保丝毫不为夸赞而动容,语气依旧平静。而她对着毛利兰说话时,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了。毕竟,她现在已经知道这位毛利小姐的男朋友,多半已经被她研发的药物给干掉了。这让宫野志保心里隐隐有些愧疚,但又不好表现出来。不过,话说回来这位毛利小姐的男朋友都失踪好几天了,怎么还能这么高高兴兴地跑出来跟林新一吃饭啊?难道宫野志保心里又泛起了一阵嘀咕。“额”林新一看得一头雾水。宫野小姐的心理活动之复杂,可不是他能靠看表情读出来的。不过,她倒是经常在他面前表演这种毫无征兆的反复变脸,习惯下来,都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只不过,这一次,联系到之前在餐桌前的诡异对峙,林新一再迟钝也能反应过来,宫野志保今天一定是有什么话想告诉他。“宫野,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林新一有些好奇地问道。一向不怎么爱搭理他的宫野大小姐,会有什么话想主动跟他说呢?“我”宫野志保微微一愣。她没想到,林新一会突然这样直白地询问她。难道是她那微妙的心迹转变,已经被这个男人发现了吗?他是想反客为主,期待着转变角色,让她来当主动告白的那一边吗?宫野志保皱起眉头,认真地思考起来: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只要她现在把这样的真实想法老实说出来,按照林新一对她的迷恋程度,两人的关系差不多就能定下来了。那么要说吗?宫野志保心里涌起一股冲动,本能在越过理智,劝她把自己的心迹和盘托出。但就在这时,刚刚接了一个电话的毛利兰,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犹豫:“林新一先生!”“鉴识课的同事们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已经快要到了。”作为林管理官的学生,毛利兰现在基本成了鉴识课的半个自己人。而林新一也乐得把一些工作上的琐事都交给毛利兰来做,压榨额锻炼她全方位的能力。“哦,那好。”听到汇报,林新一很快反应过来,进入了工作状态:“你在帮忙再通知下搜查一课的目暮警部,让他们直接去米花医院,把那个汤田给看住了。”“虽说他现在多半已经进了icu吧但咱们还是得小心为妙。”“还有这几根毒针也交给你保管,小心用塑料袋装着,别蹭上自己的指纹和皮屑。等鉴识课的同事来了,再转交给他们带回去送到科搜研鉴定。”“嗯,我现在就给目暮警部打电话。”毛利兰认真地点了点头,小心接过装着毒针的塑料袋,就像个敬业的小秘书。她又站到一边忙着帮林新一打电话联系同事转达任务,显得非常忙碌。而林新一交代完工作,才终于调头看向宫野志保:“宫野?”他期待着宫野志保把想说的话讲出来。但宫野志保却是嘴角一阵嚅嗫,眼神冷静下来,不想说话了。因为刚刚林新一那熟练交代警务工作的模样,让她突然清醒过来。就像是成年闰土遇到了迅哥儿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和林新一不是一路人了。林新一是被派去警方的卧底,而她则是被软禁在组织里的囚徒。组织是不会让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而他们两个的工作一个在太阳底下、一个在阴影之中,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见面的机会。既然如此,又何必要说呢?根本就不可能维持下去的关系,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开始。“宫野,你真没什么想说的?”林新一有些不解地看着情绪又突然低落下去的宫野志保。“没有。”宫野志保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复杂地说道:“我在这也耽误很久了,得回实验室了。”说着,她径直转过身去,作势便欲离去。但她离去的时候却又刻意放慢了脚步,似乎是在给林新一追上来的机会。可林新一并没有追上来。他只是再次转过头去,跟毛利兰交代起了工作:“等会鉴识课的同事过来,记得让现场访问组把目击者的证词都收录完整。”“汤田那混蛋被我们当众揭露罪行,还狗急跳墙拿着毒针向我们发动攻击,包厢门外可是有不少人看到。”“有了这些证词,就能判定你当时是正当防卫了。”“不过,记得在现场笔录里帮着把宫野小姐推理的那部分给淡化一下她不:()柯学验尸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