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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何以教我不如我来教你吧(第1页)

一大清早出门买个馒头,被人尾随、叫住,然后被要求“拜师”这是何等感受?妙妙的感觉就是,神经病啊。她停下脚步,目光扫了扫周围,这里是一条僻静的甬道,灰黑色的瓦墙边还斜放着农家晒着的东西,而再往前几步就又是闹市了。此时,闹市上人来人往,吆喝着叫卖着,很是热闹。最关键的是,闹市的巷道很多,就如城市的蛛网般,颇为复杂。于是,妙妙头也不回地冷冷道了句:“我考虑一下”说着考虑,她的黑色小靴子却毫不犹豫地往前轻灵地挪动着,挪了几步,看差不多了,便是猛然一下运力。这运力虽看似没什么力道,但却如猫儿软软的脚蹼拍地,带着她直接“弹射”了出去,然后刚到闹市口子,她就这么飞快的“弹”远了,没两个呼吸的功夫就已经融入到了闹市川流不息的人群里,再也无法辨别出来人在哪儿了。妙妙才走过,那巷道便是走出了一道裹着紫纱外衣的身影。那身影看着远处的人群,不以为意地冷笑起来,口中轻声道:“璞玉混于泥沙之中,何其可惜?你现在逃,只不过是因为没有看见真正的剑道,若是你看到了,怕便是我赶你走,你也不走了。师父说的没错,我们这天剑一脉传承真的很奇怪,不仅是一脉单传、只传女子,而且收徒也是靠缘分。师父说,当年她看到我时,就知道我是可以传承她衣钵的人。从前我还觉得玄乎的很,觉得师父骗我,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不过,这丫头可比我当年调皮多了,至少我当年没跑。”那紫衣身影冷笑着,便竟是转身,消隐于来时的巷道之中。她冷笑倒不是怀着恶意,而是因为整个人太冷了,所以连笑都变冷了某种程度上,妙妙也是这样。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至少,两人表面上看起来都很冷。妙妙神色冰冷地赶回凉州城靠西的一座屋宅里。夏极早就煮好了米粥,在小院子里跑步。这跑步只是别人眼里的跑步,实则他此时全身都沉浸在最高明的法门里,借助“呼吸法”“观想法”“锻体法”等等,在以最快的速度修行着。他每一步看似简单,但却是在“以全宇宙此时最适合他这身体的高明方式”锻炼着全身的血肉筋骨。初入冥古,两眼一抹黑,若是等不到机缘,难道还一直不修炼?听雪书院固然是一个必须要把握的机缘,但他自身却是最大的机缘,舍近而求远,何其愚蠢?而且他即便加入听雪书院,需要的也只是“资源”,是“灌顶式的力量”,以及“信息网的搭建”,而不是功法,或是其他。妙妙看到院落后那身影,眸子里对俗世的冰冷与警惕顿时融化了,她也没打扰夏极锻炼,而是自顾自地跑到屋内,来到粥锅前,迅速地掀开锅盖,把刚买来的四个咸菜馒头丢了进去,烫馒头的口感会更好些。然后,她又开始捡拾些柴火,掰碎了再丢向只剩下余烬的铁炉里。她先丢了些轻如片羽的柴屑,待到铁炉里死灰复燃,涨起了红色焰苗后,才把大块的木柴丢进去做完这些,她则是取了剑,盘膝坐到屋檐下,按着“仙人给与的玄妙剑道”开始修行。这剑道虽是仙人给她弟弟的,但她需要尽早学会了,以保护“自己那起步很晚,如今才开始修行”的弟弟,而且有她在前面探路,得了经验教训也可以告诉之后再修行此法的弟弟,以让他可以更快地进步。晨光灿金,照耀着这北地的凉州城。在这入住上百万居民,周边又有北唐十多万士兵驻防的大城市内,姐弟俩实在如是沙堆里地两粒沙,既渺小,又难以发现。夏极锻炼完回到屋舍后,妙妙也起了身。她见到夏极要去盛米粥,便是提前一步拦着他,“你今后是要做学子的人,这些事便是我来吧。如果你能入了听雪书院,便安心读书,回来后事情也都不要你做了。听雪书院不用学费,那我这些年存着的、本是给你做学费的钱足够我们俩生活了。等我熟悉了这里,便是再寻些事情去做。”说着,她也不提什么“东海剑仙”的事,便是盛了米粥馒头,放到桌上,然后自己则是坐到了同一边。为了节省,这屋里还是只有一条长椅。夏极经过这些日子和妙妙的相处,大抵也是明白妙妙是什么样的人了。总体来说,内里的本质还是前世那样儿,只不过外面多了一层“壳”。这层“壳”冰冷、警惕、甚至还有些内敛寒芒,暗藏危险。只有和他在一起时,这“壳”才会稍稍的卸掉。而一起久了,偶尔还会露出“本来面目”。,!妙妙看了一眼夏极,道:“从今天开始,你带些钱,要多去书院周围转转,如果需要购买教材,或者结交什么人,都不用省钱如果不够,我来想办法。”夏极正在想问题,听到妙妙的话,只感到一种强烈地被保护感,抬头温和地笑了笑,应了声:“我知道了。”妙妙看着他那温和地笑容,只觉得心底有点怪怪的,好似这位弟弟不知何时已经长大了,而且似乎还很有魅力。想到这里,她又认真地补了句:“如果进了书院,要好好读书,不可以谈恋爱。”夏极愕然了下,继而哈哈大笑。下午,夏极牵了马,出了宅院,顺着巷道很快走到了主路。这马正是拉着两人来凉州的那匹马,不算什么好品种,毛色黑黄交杂,唯一值得称道的是这一路跑下来也没病倒,算是“正当壮年”了。而且这匹马还是一匹母马,妙妙当初挑马的时候,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毕竟母马还能配种,之后生下不少小马驹,还能再赚一笔。夏极出了西城门,便是直接跨坐在这匹杂毛母马背上,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便跑了起来,顺着官道往东而去。听雪学院不在城内,而是在凉州城外的苍云山下,依山傍水。此时,因为书院还有两三天便要开门招生,距离书院数里外的入口竟已是人山人海了。夏极只见远处有不少人在排队,似乎在进行了某种“预测试”,便是牵着马先入了马厩,给了马厩里的小童二十枚铜板,然后得了一块“取马牌”,便是凑近了那“预测试”之处。这“预测试”其实只是一个类似“提前报名”的制度,算不上测试。可是,你要报名,至少得有些基本的水平吧?要认字吧?琴棋书画得会一点儿,至少了解一点吧?夏极倒是没去参加什么“预测试”,他来这里是想看看听雪书院行不行,是什么层次,能不能给他一个博弈的起手舞台。于是,他便是直接走过了入口牌坊,往里踏去。他才踏入,就听到不远处一些人窃窃的笑声。笑声似乎是针对他。大概是说“这牌坊后存在着不少听雪书院的学子,甚至还有老师,如果贸然进入,却又因为无礼和无知惹怒了那些人,那么便是无缘书院了而书院的许多信息也是共通的,你若是在这里无缘了,别处书院难道还会收一个被听雪书院弃了的学子?从前是有些恃才自傲的人,想要通过入内的方式,而获得一些所谓的机缘,但结果却都是做了惹人笑话的小丑。这听雪书院,可不是普通的书院,内藏玄机便是北唐皇室都对其颇为尊重。”夏极无所谓这些话。他进来,也不是寻机缘。而是为了看看此处值不值得自己来。如果不值得,那么他宁可想其他办法,再看看其他势力,也不会吊死在这儿。他与天道的这一局,远远没有上一局那么紧凑急促,但却更凶险。可谓是“无声之处,藏尽惊雷,止水之中,暗潮汹涌”因为,天道有着信息优势,有着奇异的“死神文化”优势,而自己能够依仗的只有“异宇宙的融合道韵”,以及妙妙这位天命之女。上一局,决战随时可能进行,容不得半点喘息的机会。这一局,很多时候却是看起步,看布局。无论是他还是天道,开局速度若是稍稍偏了一点,便会被时间拉开无穷的差距。这一世,他虽是阿弥陀佛身,但既是博弈,自然不可能再修佛道,否则岂不是直接指着天道告诉他“别找了,我就在这儿”?夏极入了“听雪书院”的山门牌坊,往前走了数百米,便是到了一片光秃秃的桃林之中,抬目望去,入眼皆是,显然这书院里的老师颇为喜欢桃花,否则也不至于种植如此之多。再往前走,则可以看到一些隐于常青山木后的小筑、亭台、楼阁之类,隐约有琴声飘来,有高谈阔论,有静诵诗文,有两人对弈夏极静静地看着,只觉没什么稀奇,这应该是一个以“儒道”为主的势力。而这冥古时代的儒道显然比后世强了不少,这只从妙妙说“碧落书院的院长传闻有通天彻地之能,便是可见一斑了”。再走了一会儿,他隐约已经看到远处的“听雪书院”了。那是一个依照苍云山地势而建的建筑群,颇有些雅致。而距离书院以东数百米之处,有个瀑布。银练般的水流正从山上飞流直下,落于远处的碧潭之中,冲起阵阵水雾。虽是枯水的深秋时节,却犹有一番风味。夏极转头向着四处观察了下,忽然发现瀑布下的碧潭旁有一位老者,正在钓鱼。他看了一下那老者,便是微微一笑走了过去。走到近处,却是听到那老者正在喃喃自语。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反反复复地重复着一句话。待到走近了,那话音便是清晰了。老者似是入执般地在反问着:“可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他显然在思考这个问题而且思考的时间并不短,却依然没有答案。忽然,寒潭里的鱼线沉了沉,鱼儿已经咬住了鱼饵。但那老者竟也是丝毫不为所动,便是任由那鱼儿吃掉鱼饵。他的目光也正看着天外的浮云,而非那眼下的一亩三分的碧潭。他明显感到了有人前来,却是连回头都不愿,因为来人显然是个凡人。夏极站定,眺望着这深秋美景。耳中依然传来老者那句喃喃自问的话语。“可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夏极随口道了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说完这句话,他便是准备离开了。但才走几步,那沉浸于自己世界里的老者竟是忽地回过神来,出声道:“请留步。”然后,那老者霍然起身,侧头看向身后之人,然后愣了愣,显然他没想到说话之人如此年轻。而就是这年轻人用短短八字解了自己的困惑。老者正要说什么,却猛然察觉眼前这少年有些特殊。不,他虽是不谙力量,但一身气质却很是不凡,他便是曾经阅人无数,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少年人。他嘴干裂的唇嚅动了几下,欲要开口,却又还是停下了。倒是夏极直接道:“何以教我?”这话没头没尾,但老者却已经瞬间明白,这并非穿着听雪学院学子服的少年,很可能是外来即将参与三天后招生的人。只不过,这人不求机缘,不问如何进门,却问“何以教我”。短短四字,显出何等的傲气与猖狂。然而,那少年却是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的这些话。甚至老者都感觉不到半点傲气的味道,更没有年轻人恃才傲物、飞扬跋扈的劲儿。“奇怪,真是奇怪”老者喃喃自言着。而他对面的少年却是温和地笑着看向他。老者回了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学否?”夏极笑了笑。老者在他笑容里,忽然心底一颤,竟然是感到了一种“羞愧”的情绪,仿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他压下心底着古怪的感觉,又道:“经史子集书海无涯,学否?”夏极神色温和。老者咬咬牙,直接抛出一个猛料:“通天彻地腾云驾雾,学否?”夏极神色不变。老者有些困惑了感到了某种莫名的“信心受挫”。夏极问了声:“不知你在听雪书院担当何位?”老者听到着问话,便是笑了起来,有一种即将寻回信心的感觉他笑道:“老夫便是这书院院长。”然而,这完全可以让任何学子震惊的话,却没有让眼前之人动容。而这老者偏偏又觉得面前少年的态度实在再正常不过了他本就不该动容。夏极笑道:“不若我教你?可好?”老者:他沉默了下,摇摇头笑道:“年轻人,你又何以教我?”:()皇兄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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