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清冷的容颜上不带一丝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两人,手中掐动印诀,瘴气弥漫,桃花纷飞。青袍人身形一虚,躲过一条树根,然后右手伸出,五根青黑色的指甲又长又尖,狠狠一划,就在树根上开了三道口子,褐色的汁液就从伤口喷了出来。“哗啦啦……”两朵桃花无声无息的落在了青袍人的背上,瞬间化为两道光芒没入其中,令青袍人闷哼一声,身形极速闪到一边。另一边,彭克山被无数树根抽打,但却站的很稳,手中两柄短刃弯刀上下翻飞,动作古拙,但却极为有效。“嘿嘿,跟你猪爷爷比力气,嘿嘿,你猪爷爷力气大的很!”彭克山的嘴角扬起一抹狰狞的笑意,因为他已经马上就要靠近沈盈了。不同于那只鬼物对桃树的伤害不高,自己却可以一脑袋把这棵桃树撞塌。只要,将这些烦人的树根全部斩断就行了,很简单不是吗?至于那些漫天飘飞四散的桃花煞,对鬼类的伤害不小,却丝毫伤不到皮糙肉厚的自己。“嘿嘿,沈姑娘,你被这老桃树禁锢,整日里离不开这桃花坪,有什么意思啊!还不如从了猪爷爷,让严阶将桃树炼化,你跟着猪爷爷我返回旸州如何?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猪爷爷都依你!”话音落下,彭克山就又伸手抓过了一条树根,送入口中,用力一咬。“嘎吱!”一道裂帛声响起,褐色的汁液从断裂的树根中喷涌而出,溅射到彭克山的脸上,更显得对方相貌狰狞丑陋。“嗯?”彭克山突然一愣,因为从这根树枝缺漏的缝隙中,他突然看到了一张陌生男人的脸。什么东西?他还没反应过来,陆征就已经手指轻弹,三枚凝寒符瞬间就到了自己的身上。“唰!”肉眼可见的,彭克山的身形就顿在了原地,须发体表,几乎在瞬间就凝出了一层白霜。冷,就是纯粹的冷!“符箓,对方是高人!”彭克山心中惊骇欲绝。“呛!”下一刻,一抹刀光亮起,血气弥漫,刀声呼啸,向着彭克山的面门就劈了过来。“血气!对方还是武者!”彭克山感觉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这贱人有帮手!”陆征刀光亮起,那边的青袍人就发现了他,“彭兄小心!”“哼哧!”一声猪哼哼的声音从彭克山嘴里发出,在刀光临身之前,双目赤红,浑身肌肉鼓胀,运起体内全部妖气,架起弯刀,挡在了对方长刀之前。只不过,在彭克山震惊的眼神里,对方长刀轻轻一侧,就让过了自己的弯刀。而自己被对方的符箓冻到身体僵硬,却是反应不过来了。“嚓!”“啊!”一刀下去,血雨迸射,彭克山的一条左臂,已经飞上了半空。下一刻,刀随身走,长刀化为一条长蛇,白光如练,直直的抹向彭克山的咽喉。彭克山怒吼一声,随着臂断血飙,他也将体内寒气逼出去了一大部分,然后全力向后一跳,避开了绣春刀的一刺。“哼哧!”嘴里发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声猪叫,然后身形一伏,就变成了一头长有三米的大野猪。只不过,这头大野猪的左前腿已经不翼而飞了。“唰!”两道白光闪过,彭克山之前手里的两柄弯刀,就化为白光飞入了大野猪的嘴里,变成了两根长有一尺五的獠牙。“哼哧!”大野猪左右摇头,獠牙将几条树根折断,然后头都不回的就向着庄子外面跑去。“走得了吗?”陆征嗤笑一声,下一刻,身前的树根尽数让路。脚下一踏。身形一纵,陆征就已经到了大野猪的身边。“哼哧!”大野猪猛然回头,两道獠牙就自下而上,戳向陆征胸口。彭克山知道逃不了,这是示敌以弱,以退为进。不过陆征反应神速,手中长刀一横,借势而起,身形就已经翻到了大野猪的上空。然后,又是三道凝寒符出手,尽数拍到了大野猪的背上。“嗷!”大野猪哀嚎一声,顿时就开始浑身打摆子。陆征眼神一凝,牙齿一咬,身在半空,就举起手中长刀。浑身气血盈身,将血气加持到绣春刀上,只见雪亮的长刀上几乎已经开始发光。“饶命!”“嚓!”一轮光芒在院中闪亮,锋利的长刀配合血气加持,竟然将这头大野猪一刀断头。“骨碌碌……”比脸盆还大的猪头在地上不断滚动,鲜血从脖颈中不要钱一样狂喷而出,仿佛喷泉。“轰隆!”推金山倒玉柱,三米长的猪身也砸倒在地,感觉整个桃花庄都震了两震。野猪妖,死!“嗡!”脑海玉印轻轻一震,十四缕气运之光倏忽入库。陆征骤然回头,目光灼灼的盯上了那个还飘在半空,还在和沈盈纠缠的青袍鬼。……刚刚陆征突然出现,一刀砍下彭克山左臂的时候,这青袍鬼就想要去帮忙了。只不过沈盈也不是死人,无数桃花煞密密麻麻,还有树根乱飞,挡住了青袍鬼的去路。当陆征出刀,将彭克山一刀枭首,浑身气血弥漫的时候,青袍鬼忍不住惊呼出声,“担山十八式!”沈盈冷笑道,“不错,就是你的《担山十八式》,你死了,我帮你找了个传人。”“贱人!”沈盈冷笑不答,只是以桃花煞密密麻麻的围攻青袍鬼。陆征当然也听到了沈盈说话,虽然好奇于两人的关系,不过此时却不是询问的时候。“沈夫人,可要留下他吗?”沈盈立时回道,“当然,还请公子出手!若能留下当然最好,若是不行也不必勉强,公子不必耗费气血根本与他硬拼!”青袍鬼眼神一厉,“你那符箓对我可没用!莫要逼我发狠,坏你武道根基!”鬼物本就属阴,平常人靠近了都得打冷颤,陆征如今绘制凝寒符的水平,还达不到可以冻住鬼物的程度。只不过,没有凝寒符,陆征还有驱邪符啊!:()我有一枚两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