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社会风气开放,什么人都有。
江询说:“我老板已婚,他叫我过去,是他们不在家,去喂猫。”
室友一听更气:“你们老板拿你当什么呢,这么晚叫你去喂猫,他怎么不上天,是不是觉得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拿你当牛马使……”
江询亮出转账记录,五千块。
他嘿嘿笑两声,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别说现在去喂猫吃饭,喂老板吃饭他也可以!
“你当时找工作是往哪边拜的,你看我这个姿势标准不,我也想接一个这样的老板。”室友牙刷杯子都没放,双手作揖,求神拜佛。
江询笑着挥手:“走了,回来给你带宵夜。”
—
易星整层办公楼,只剩策划部还亮着灯。
于倩烦躁地转动着中性笔,啪地掉下,又捡起来继续转,手劲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烦躁,终于忍不住,啪地将笔拍在掌心下:“忍不了了,我非得跟宋知行掰扯清楚。”
“跟他掰扯清楚有什么用,这种人能听懂人话?”
“听不懂我就上手,让他尝尝正义的铁拳!”
不怪于倩这么生气,任凭谁面对无理甲方都很难保持理智,他们交上去的方案对方不满意改了又改就算了,更生气的是,宋知行擅自修改方案,还盛气凌人地问改成这样很难吗?易星这边反应这样做下来超预算,他我行我素,坚持按照他的想法走。
几天后,工程组都找到,宋知行又想起预算坚持要改。
这不是折磨人吗?
行,不是不能改,甲方就是爹,得供着。
新方案交上去,宋知行直接否定:“我要的就是那种感觉,你们这一下子全改掉,还有质感吗?”
“我是让你节省预算,不是让你牺牲展出的质量,你到底懂不懂?”
“我真怀疑你们易星招人的水准,一个个听不懂人话?”
“……”
今天也没差,宋知行带着团队直接到易星,一定要在今天给个满意方案。
他将新方案批得一文不值,大手一挥,丢下一句“希望你们再好好想想,拿出更成熟的想法”带着底下人去吃晚饭。
易星历年来接触的甲方里,宋知行可以居于榜首,无人匹敌。
关键他家里有关系,还不能得罪。
陆宜交代完泡芙晚餐问题,还在看他们的方案,在找可能降低方案预算的点,可操作空间不大,否则他们也不会这几天都没进展。
小组成员死气沉沉,在疯与发疯的边缘。
“想下班啊!”同事仰头,发出声喟然长叹。
八点多,宋知行等人吃完饭回来,问进度怎么样。
他们将刚才讨论出的结果说出来,在原方案不大改的情况下,可以用一些相近的材质,效果也没多大差别,再精简掉一些不必要的部分,保证整体感觉不变。
“我觉得这样不好。”宋知行手抵过唇,做沉思状,想过后否定地摇头。
同事耐着性子问:“具体是哪里不好?”
“这是我的感觉,我想你应该懂得我意思,如果你这样改了,就差点意思。”
众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