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帝必将把你看见,
被摧毁了的,时间的虚构,
没有爱,没有我。”
林晋慎对诗并不感兴趣,准备合上放回去时,无意中翻倒书的末尾,空白处写有几行字。
“辞暮尔尔”
“烟火年年”
落款人,黎显。
林晋慎看过陆宜其他的书,她会画横线并且批注,她的字迹娟秀漂亮,而不是像这三行字,他能看出来,是出自男性之手。
而这落款,就更明显。
该怎么形容那一刻的心情,他以为自己很平静,只看过一眼后,像翻动其他书一样将书给直接合上,重新放回书架,整个过程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很正常,谁都有过去,一个男人的笔迹说明不了什么。
但放回的时候,眼前再次浮现那三行字,他知道他没预料的不在意。
他在意,就像是卡住的鱼刺,吞咽不下,不至于造成多大的麻烦,却梗着喉咙里不舒服。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
陆宜推开门,没进来,用手敲响门,笑笑道:“林总,该吃饭了。”
林晋慎的目光触及到她明亮的眼睛,那点不快被掷在身后,无所谓,不管他们过去发生什么,他拥有她的现在以及未来,而那位写在书页末尾的名字,是过去式。
—
周日,陆宜跟林晋慎搬回澄西园。
她身体舒畅,像是度了一次长假。
于陆宜而言是假期结束,于林晋慎,是假期的开始,一周的次数在一天里用完,即便陆宜提醒他,在他们家已经用掉过一次,他纠正,严格来讲,只算半次,如果她想要按照半次来做,也不是不可以。
提到那天晚上,陆宜就开始手酸,她宁愿做完一个整次。
时间转瞬即逝,距离婚礼一个手指都能数清。
陆宜跟林晋慎表面平静,偶尔紧张,但身边的朋友一个比一个激动。
郁则珩预备给林晋慎筹备一个婚前单身夜,提议一出,就遭到季长明的否决:“你知道的,慎哥一向不喜欢弄这些有的没的。”
“我知道。”郁则珩:“所以我没打算告诉他。”
顾屿拍手,做一个投掷的动作:“所以我们到时候是把人麻醉运过来?”
“骗过来不就行了。”郁则珩看他如看弱智,麻醉多麻烦,还得雇人作案,鉴于林晋慎的体格,还不一定能得手。
“怎么骗过来?”季长明好奇。
郁则珩:“就说是庆祝我离婚纪念日快乐,他总得给我面子。”
“……”
季长明竖起拇指,佩服得心服口服:“我们当中我最佩服你,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顾屿的关注点则在于:“时间都这么快了,你都已经离婚一年?”
“准确来说,是十一个月十三天。”郁则珩纠正他:“不重要,没人会记得。”
当天,郁则珩以自己的名义包下整个唐宫,凡是认识的不认识的,他统统邀请,既然是要玩,自然是要玩一波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