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大的受害者,她真的有这个资格。
陆宜也赞同,轻笑一声算是认可。
她们两个私底下没少吐槽过林晋慎,大多时候都是林予墨声泪控诉自己成长中受到的来自哥哥的压迫。
林予墨握着筷子,道:“从我记事起,我哥就已经这么凶,我那时候还小嘛,心灵也很幼小,他跟我讲一句话,我就忍不住瘪嘴哭。”
硬生生将她逼成小哭包。
怕都是有根源的。
林予墨继续道:“前两年,我当时在英国嘛,年纪小也好幼稚,遇到点事哭得要死要活的,他竟然闪现到英国,看着我那副样子,眉毛皱得都能挤死苍蝇。”
她学着他的表情,是从里到外的嫌弃。
林晋慎给她一个小时洗澡将自己收拾出人样,要带她出门,是真的倒计时,也会在倒计时结束,不管她什么鬼样子都能带她出去。
因为以前的压迫,林予墨老老实实去洗澡换衣服,一个小时后,他带她去餐厅吃饭,去买东西,以前她都舍不得买的包,他眼睛不眨地就刷卡了。
她感受到金钱的治愈能力。
如果不够强,那一定是花得不够多。
面对那么多稀有皮,林予墨很难挤出一个难过的表情。
林予墨度过她那段时间里最快乐一天,林晋慎说得最多的一个字是买,碎钞结束后,她好奇地问:“那栋楼也可以买下来吗?”
林晋慎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要分清什么叫想要,什么叫痴心妄想。”
现在回忆起来林予墨仍然觉得很好笑,她毫不夸张地说:“我那时候就觉得我哥一定是可靠的男人。”
说多坏话,偶尔也讲讲好话中和一下。
“嫂子,我可没有美化他的意思,但真的,我能感觉到我哥好喜欢你,他知道怎么对人好的。”
就是可能嘴巴不会表达。
陆宜笑着点头:“我知道。”
林予墨吐出一口气:“那就好啦,希望你们幸福美满。”
这些话她想说很久,都没等到时候,怕自己多嘴,有失分寸,现在终于说出来。
陆宜:“希望承你吉言。”
—
陆宜搬回澄西园住。
她的日常很简单,大部分时间在工作,工作回来后,有时间就下楼遛泡芙,拍它的照片发给远在另一端的老父亲。
虽然老父亲时常会问:“它妈妈呢?”暗示她发自己的照片,但她偏不,只会等到视频,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会是晚上,时间灵活变动。
比如今天,是她这边的早上,他那端的夜晚。
陆宜牺牲一个小时睡觉时间,跟他视频。
林晋慎给她看他今天随手买的娃娃,因为认为很像她就买下,镜头照过来,陆宜看到胖乎乎的娃娃,笑容止住:“……请问哪里像?”
“脸,神态也像。”
陆宜认为他在黑自己,但是没有证据。
“你穿的什么?”林晋慎皱下眉,目光刚从她的脸上移到身上,不是她平时穿的睡衣,而是白色衬衣,但尺寸不对,而且莫名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