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死了!囚犯郭远被我们发现暴毙在监牢之中!”扬州府衙。典狱长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眼神中充斥着恐怖!“什么!”周立只觉得自己心脏出现了骤停!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自己这个外甥还是很有感情的。这也是为何他一直都把郭远关在监牢里,并不打算审问,而是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让这件事就此揭过。可没想到郭远竟然死在了监牢里!自己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已经死去的大姐和姐夫?“真是岂有此理!我不是嘱咐好你们监牢里的人一定要严加看管,绝对不让人和人接触到郭远吗?是不是你们自己人动的手?”他颇为愤怒地问道。典狱长脑袋摇得就像是拨浪鼓一样。他可不能背这黑锅!“绝对不可能!每日的饭食我都是让张管家亲自进去的,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人能接触到郭远,周大人应该也知道张管家乃是郭远的亲信,更不可能害郭远了!”“这件事背后,只怕是有很大的蹊跷啊!”典狱长有些犹豫地说道。他并不是妄加猜测!试问能无声无息在州府的监牢中,将他们严加看管的人杀死,背后之人的身份绝对十分的可怕!“这件事县衙下去吧!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郭远的尸骸让仵作检查一下之后就简单的安葬了吧!”周立强忍住自己心中的悲伤说道。若是让人知道郭远死在了扬州的监牢里,估计大家都会认为是自己乃至更高层级的人在杀人灭口!反倒是会给人留下把柄!所以,自己外甥死亡的事情他只能私下里调查!“立刻将这封信送到荆州太守郭威的手中!”周立虽然说是三皇子的人,但是在自家外甥得罪了安王之后他就不敢继续找三皇子了。万一三皇子把自己当作替罪羊扔出来,让皇帝泄愤,他哭都没地方说理去!为今之计,只有江南地区涉及到贪污案的所有官员们抱团取暖,才有一线生机!整个扬州的官员们立刻开始忙碌起来!第二天一大早,许多刺史府的属官们早早地就来到了府衙外等着。准备将昨天调查出来的许多消息告诉周立。然而他们足足等到了日上三竿,却始终不见周立开衙!“莫非是出了什么事了?”有人喃喃自语。等到下午,众人实在是没有耐心了!他们直接强行闯进了府衙之中!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惊坏了!“刺史大人!”“啊啊啊!刺史大人死了!快去报官!”“去哪报官啊!刺史大人都已经被人给杀害了!”在众多属官们面前,周立正躺在床上,搂着自己最近刚刚纳的一房小妾。他和小妾的胸口都多出来一个血洞!死得不能再死了!……荆州太守府。太守郭威面色十分严肃地看着手中的这份折子。“太恶劣!这应该是我们江南地区死在任上最大官职的一位了吧?堂堂一州刺史竟然被人刺杀在家中!要是查不出真凶来,今年年底的考核咱们一个都别想达标!”郭威人如其名。身为荆州的父母官,他在荆州官场上的面子还是非常大的,甚至就连负责监察的刺史都是他的属官。“都督到了!”就在这时,门口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荆州都督,也就是这一代的靖远王,陈尚泽!“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商量的时候为什么不把我叫上?”“难道你们都老糊涂了,真的觉得这件事乃是一起普通的刺杀事件吗?”陈尚泽留着长髯,发丝间虽然有些许的斑白但看起来以神采奕奕。郭威在别人面前可以作威作福,但是在靖远王面前身份还是不够看的。所有人立刻起身迎接!“王爷,只不过觉得这是一件官场之事,所以并没通知您。”“笑话!这件事分明就是安王做下的局!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吗?安王或许真的被郭远的人给打了但是绝对不至于重伤在床!”“之所以放出消息来就是为了麻痹我们而已!我估计现在的安王已经掌握了贪污案的所有证据,所以他才会直接对郭远和周立出手!”靖远王十分笃定地说道。郭威深以为然点了点头。“怪不得他敢刺杀郭远周立!只要拿出证据来这两人去牵扯到了贪污案中,安王的这一次刺杀非但无过反而有功!”“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了!大不了扔出去几个替罪羊,让安王早早地结案返京!”……扬州驿馆。“什么!周立和郭远被人杀死了!”得知此事的陈庆,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两个仇人被杀死之后而感到高兴。他只觉得愤怒!“你应该猜到是谁干的了吧?”他看着齐玲问道。齐玲点头。“你在扬州待的时间太长了!长到陛下都有些看不过去了!装病这件事连两位皇子还有其他的大臣们自然没问题,但你是不可能骗过陛下的。”陈庆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我跟他到底是父子还是冤家呢?怎么就净给我挖坑呢?”“现在好了!我估计整个江南的官员们,都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看来只能抓紧时间结案了!”陈庆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一口气把所有涉案官员们全部都查出来,他仅仅只是找了三个县丞,一个刺史顶缸。唯一的刺史自然就是已经死了的周立。他将贪污案定性为“周立伙同三位县丞见财起意,现已查明清楚,特此结案”。并且写了一份奏折送到京城。同时还安排人开始在江南地区大肆宣传起来自己的结案内容,以此稳住蠢蠢欲动的江南各路官员们。果然!在知道了陈庆竟然已经随表找了几个人结案之后,不管是郭威还是靖远王都感到非常满意。原本针对陈庆的刺杀计划也暂时搁置下来。朝堂上的官员们对于贪污案没有牵扯到自己也感觉颇为满意。要说唯一感到不满意的人,自然会皇帝了!:()戍边五年,抓大汗跳舞给皇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