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一脸震惊的看着田丰,心中掀起怒涛巨浪。不是被田丰这番话折服,毕竟他熟知历史的走向。他是被田丰对局势发展的判断所折服!田丰的眼光竟然如此刁钻!他已经看到十年,甚至二十年,三十年的局势走向。若是袁绍能听信田丰之言,中原大地的归属,或许还存在着巨大的变数。可惜,可惜没有如果。刘璋连忙站起,躬身一拜,语气十分的诚恳。“先生之言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令璋拨云见日!璋不才,以复兴汉室为己任!”“先生深谋远虑,令璋佩服之至。但请先生相助,日夜听取先生教诲。”刘璋的内心万分紧张,这是他第一次招揽汉末的顶级谋士。通过与荀攸,田丰的交谈,他更加明白谋士的重要性。远见,规划势力发展,设计,谋划战斗局势。这些全是刘璋所不足的。历史的走向必将因为刘璋而发生改变,这就急需田丰这种对局势敏感之人的帮助。刘璋已经做到了最为诚恳,谦逊。他十分有信心招揽到田丰。田丰对他的印象极佳,自己又有如此诚意,田丰怎么会不答应!面对刘璋满怀期待的眼神,田丰并没倒头就拜,而是向刘璋拱手回礼。“多谢将军抬爱。田丰只是乡野粗人,才识浅薄。不敢贻误将军。”田丰的拒绝让刘璋微微一愣。难道是谋士的特征,都需要多次相请?刘璋再次深鞠一躬,心中已经决定,哪怕是三顾茅庐,也一定要招揽到田丰。“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扭转乾坤之能!怎能说才识浅薄?璋诚心请先生出山,望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田丰眼神复杂的看着刘璋,还是没有答应。“多谢将军厚爱。但田丰真的不能答应将军。”“为何!”刘璋非常着急,语气都有些急促。田丰的神情也是变幻不定,显然做了剧烈的挣扎。“我父亲早亡,全靠母亲一人将我抚养成人。如今母亲年岁已高,我怎能舍她而去?”刘璋稍稍松了口气,这种事情他觉得可以解决。“先生是至孝之人,璋佩服不已。若老夫人不弃,可前往雒阳。我与先生一同供养,以后先生之母即为我母,如何?”刘璋的话令田丰十分感动,他也非常中意刘璋,人生难得遇一明主!不过还是出言婉拒。“田丰多谢将军如此抬爱!但我母亲世居于此处,必不肯离家而走。”“莫非我当真与先生无缘?”刘璋心中一凉,仿佛从天堂落入地狱。他有一种感觉,即便自己十顾茅庐,田丰也不可能跟自己走了。刚才还以为十拿九稳,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无情的拒绝。真是有多大期望就有多大失望!田丰对刘璋深鞠一躬,表示感谢。“将军,田丰深感将军之心。若将军以后来冀州任职,田丰必定前来投效!”田丰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刘璋如此诚意,他也做出承诺。只是他不知道,这个承诺对刘璋来说,难如登天。刘璋满脸的不甘,他根本不可能来冀州。“只有在冀州才能得到先生的帮助吗?”田丰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我虽为田氏旁支,但从小受家族恩惠。之前举孝廉,也是多赖田氏族长相助。田丰全靠宗族栽培,岂能忘恩负义!”看来就是磨破嘴皮,田丰也不可能跟他走了。毕竟历史上田丰就是一根筋一样的人物,他认定的事情,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了。刘璋万万没想到,田丰竟然是以家族为首的一个人。连旁系之人都以家族为首,那以后岂不是一个谋士都招揽不到?最为悲惨的是,田丰不跟他走,刘璋断不可能在官渡之战前打到河北。也就是说,田丰必死无疑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来,自己明知田丰的命运,却无能为力。刘璋突然有些心灰意冷,看来争霸的道路还任重道远,自己不能有丝毫懈怠啊!算了!总不能把田丰绑走。就当我与田丰无缘吧。。。“先生大才,岂能拘泥于地域?大丈夫生于乱世,自当忠君报国,造福百姓。须知田氏乃是小家,天下才是大家!”“若冀州无明主,先生岂不是空有一身才华而虚度光阴?如今大汉朝内有黄巾作乱,外有异族虎视眈眈。田氏也是久食汉禄,岂能不以国家为重?”刘璋还在做最后的努力,他希望以国家大义说服田丰。田丰听着刘璋激昂慷慨的言论,眉头紧锁,没有说话。“我知先生铁石心肠,必不能被言语所动。但璋所说皆出自肺腑,望先生三思!”田丰低着头没有说话,而是一个劲的叹息。刘璋知道招揽无望,也不再拖沓,起身告辞。“先生,璋今日将北上平叛,望先生多多保重,告辞!”田丰拱手回礼:“将军之言,丰必铭记于心。将军多多保重!”出了田府,刘璋带着太史慈往军营而去,他准备马上出发北上。“田丰不愿追随主公吗?”刘璋一脸郁闷,独自出来后,太史慈已知必定招揽受挫了。“哎。”刘璋重重的叹息一声,言语之间还是十分的不甘。“田丰有经天纬地之才,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太史慈对田丰的拒绝也深感意外,刘璋前途无量,天下谁人不知啊?“主公不及弱冠,已官拜骁骑校尉。破黄巾,斩波才文韬武略天下皆知。那田丰为何拒绝主公?”“田丰受家族所累。”说罢将田丰的事情对太史慈也叙述一遍。“难怪主公如此忧伤,这真是无可奈何。”太史慈没有家族所累,带着母亲就投奔了刘璋。可田丰不行,田氏扎根河北。这不是刘璋不够优秀,也不是田丰看不上刘璋。一切,都是命!就好比两个相爱的人,家里就是不同意,只能抱憾终生!刘璋既不可能前往冀州发展,田丰也不能不顾及田氏。刘璋深呼一口气,缓缓说出两句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开局截胡五虎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