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贤继续往前走。心里想着如何搞定唐淑婉。当走过一个月亮门洞后,抬头一看,不禁在此止步,因为前面就是唐淑婉的院子,到地方了。唐淑婉因何阻止他北上?苏贤对此心知肚明。他倒是想一直待在家里安逸舒适,但现实不许,当今天下不稳定的因素还是太多,辽国之行势在必行!当然,苏贤并不认为,辽国会因皇权的更替而发生动乱,他相信以纳兰节的能力,摆平一些潜在威胁不成问题。他之所以坚持北上,主要是为了联络感情,确保辽国政局稳定且持久,借此达到消灭潜在不稳定因素的目的。这种任务,只能由他去完成。因辽梁两国之间的合作,几乎由他一手促成,他私下与纳兰节也称兄道弟,他是最合适的人选。若换了其他人出使辽国,很有可能消灭潜在不稳定因素的目的达不成,反而还有可能搅乱局势……定了定神,苏贤抬脚走向那紧闭的院门。这时,张翠花不知从哪里钻出,对苏贤说:“小姐请姑爷过去一趟。”张翠花是陪嫁来到国公府的,她一直保留以前的习惯,称呼柳惠香为小姐,称呼苏贤为姑爷。“好。”苏贤点点头,脚步一转往柳惠香的院子走去。唐淑婉为了留住他,方才已发动侍妾们与罗绣娘,自然也免不了地位仅在唐淑婉之下的柳惠香。苏贤心想这样也好,方便他逐个击破。柳惠香的院子就在隔壁,几步路便来到院前。院门未关,苏贤进去后直入卧室,随手关上房门时,柳惠香莲步轻移迎了上来:“夫君来了。”“夫人有话要对我说?”苏贤站在那里不动,笑着伸开双手。柳惠香知情识趣,主动投怀送抱,将头埋入苏贤胸膛,问:“夫君一定要去么?”苏贤拥着怀中佳人,所触无不腴腴饱饱,柳惠香带给他的感受是不一样的,总让他想起去年在瀛州乐寿县的时光。这是一种令人舒心的情怀。他并未急于回答,而是低头,拱入柳惠香脖颈处,深深嗅着那熟悉的、令人愉悦的妇人体香。许久之后方才回到:“一定要去!”柳惠香轻轻挣脱苏贤的拥抱,抬头看着苏贤那俊武不凡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又燃起希望:“夫君带上妾身好不好?让妾身照顾夫君一路上的衣食住行,闲暇时还能陪夫君聊天解闷。”苏贤低眸,迎着柳惠香那充满关切、崇拜,还有渴望的水眸,心中勐地一荡,搂着人家就迫不及待的吻了过去……许久之后。苏贤轻轻拍着柳惠香肩头:“不行,梁辽两国虽已交好,但未知的危险还是太多,夫人若跟着去,为夫恐照顾不到。”“可是……”“乖,听话,在家好好等着为夫回来。”“是,一切都听夫君的。”“……”另外一边。唐淑婉闺房。“夫君去柳姐姐那边了吗?”唐淑婉看着明兰问。“小姐放心,奴婢亲眼所见,姑爷去了柳夫人那边。”明兰点着头,随即又道:“小姐,姑爷马上就要来了,我们还是先做好准备吧。”唐淑婉自信一笑:“夫君与柳姐姐感情深厚,即便柳姐姐不能拌住夫君的脚,夫君也没那么容易脱身。”“哦。”明兰点头。岂料话音刚落,屋外便有丫鬟喊道:“姑爷来了!”这座宅子里的丫鬟,几乎都是唐淑婉从唐家带来的,是陪嫁的人,所以她们也都称苏贤为姑爷。“什么?柳姐姐这么快就败下阵了?”唐淑婉小吃一惊。不等她做出回应,房门吱呀一声响,抬头一看,却是苏贤已推门而入。明兰识趣退出屋外,并将屋门带上。转瞬间,闺房中就只剩下苏贤与唐淑婉两人。“夫人有事找我?”苏贤装作不知,走到唐淑婉身前。“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唐淑婉自发整理着苏贤衣服上的褶皱,用小手细细捋平:“妾身听说,夫君欲出使辽国?”“确有此事!”苏贤直接承认下来。“夫君可以……不去吗?”唐淑婉显得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不可以。”苏贤正色道。唐淑婉面上难掩失望之色,侧过身去,缓缓道:“夫君不在家的日子,妾身等无日不上香为夫君祈福,但妾身等还是担心,怕夫君在外遇到危险。”“白天其实还好,有忙不完的事要做,可一旦到了晚上……孤枕难眠,妾身等时常整晚整晚睡不着……”苏贤一把拉住唐淑婉小手,往回一拽,唐淑婉猝不及防,直接撞在他怀内,发出一个“啊”的惊呼,惊魂不定。“夫人,为夫不在家的日子,的确辛苦你们了。”苏贤环着唐淑婉那纤细的腰肢,俯身低头,在她那莹白的额头轻轻一啄,接着以深沉的声音说:“但,为夫在外奔波,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夫人以前不是时时规劝为夫,要以国事为重么?说为夫身居朝廷高位,不可辜负了朝廷与天下黎庶的期望。”“为夫之所以在外奔波,包括这次的辽国之行,正是为了朝廷这个大家,还有我们这个小家!”这一段话说下来,唐淑婉登时没了说辞。不错,她的确经常规劝苏贤,当以国事为重,那本是她作为一个妻子的本分,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整日沉湎在儿女情长之中。可是,最近发生的几件事,尤其是苏贤在南陈被“迫”做皇夫之事,让她的观念慢慢发生转变。颇有一种“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意思。但苏贤已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唐淑婉无论如何都不能反驳,最后只得长叹:“妾身有时候真的狠自己,那么理性做什么?若妾身擅长小女儿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说不定就能留下夫君,不再涉险。”苏贤用力抱着她,笑道:“这正是为夫:()书生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