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战战兢兢的走到窗前,侧头那么一看只见大门外边站着一个人,正目光呆愣的朝楼上看。那个人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可奇怪的是,他却一直没有进来。刚开始我以为那人有啥事儿,不好意思进来,我便主动的喊了一声。可不料,那人理都不理我,连话都不回一句。该不会是什么坏人吧?警惕之下,我打算出去看看这个人,看他到底是干嘛的。我开门走出门口,可此时已经看不见那个人的身影了。这么一来,我更加觉得刚才那人可疑,甚至在想,会不会是徐二娃从赌场招来的麻烦。要是被赌场那些高利贷的人,误把这里当着徐二娃的家,闹出什么极端的误会,那可就麻烦了。于是,我又往外走了走,想看看那人是不是躲在哪个角落。果然,一出门,我就发现了刚刚那个人,此时他正躲在问事馆旁边的暗处,他一脸木讷的站在那里。出于好奇,我还将电筒光冲着他照去,发现这人竟是个老爷子,估摸得有五十多岁了。他的衣着朴素,看上去也老实憨厚,倒不像是什么坏人。一打听,这位老爷子才说,他是来找儿子的。可我就纳闷了:“既然你找儿子,那你怎么不敲门?”他神色慌张的说:“我,我进不去!”“嗨,”我不禁心生无语:“你敲门,我不就开门让你进去了吗?”说着,我还向他确认,问他是不是徐二娃的父亲。看他点头承认后,我才示意他进门,打算把他带上去。可这大叔一脸的惊慌,他很是害怕的看着问事馆的大门,神色间,竟然还露出了几分心虚。随即慌里慌张的,就把一个捆绑的黑色塑递给了我,让我转交给他儿子。我一捏这黑色塑料袋,就知道里面包的,准保是钱。心里顿时觉得鄙夷起来,没想到徐二娃这种人,连房租都要像家里要。难怪刚才让我缓两天。不过钱这东西,在亲的人也不能经手,我可不敢答应,事后要是说这里面缺了多少钱。我去哪赔?更何况老爷子既然来了,天色也那么晚了好歹也应该在徐二娃的房间住上一晚,明个天亮在回去。我承认,这一刻我有些多管闲事了!于是,我就冲着楼上喊了起来,想让徐二娃下来接他父亲上去。徐二娃在楼上应声后,立马就跑了下来。来到我跟前,那一张嘴就是酒味儿,熏得我直反胃。他对此还毫无察觉的问:“姜家小哥,不是都和你说了吗?房租缓我两天。”他只当我叫他下来,是为了催收房租的事。可听我说,他家老爷子来了,这徐二娃竟没好气的说起了脏话:“那老不死的,他没事来镇上干嘛?”听这话我就不乐意了,哪有儿子当着他父亲的面,出口成脏的?我顾虑的一回头,却突然发现那老爷子不见了。可我刚刚,根本就没有听到脚步声。那老爷子就像是突然从我身边消失了一样。我左右找了找,也确实没人,这老爷子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说实话,我当时真的有些懵了,不过想着也许是他们父子俩有啥矛盾,不愿意见面吧,为此也就没在多想。毕竟我要是有徐二娃这种儿子,我估计也不待见他。既然老爷子走了,我也不屑在多跟这个徐二娃说什么,毕竟他看起来比我还长几岁。也轮不到我来说叨他。于是就把钱塞给他,一起回了问事馆。讲真的,听徐二娃此刻还满嘴老不死,老不死的称呼他爸。我这心里,就越发的鄙夷他不过还好,当他和我一起进了问事馆后,他便掏出了手机。总算还有点良心,他拨通了他爹的电话。可刚接通电话,还没说到几句话,徐二娃的语气和脸色,就彻底变了。电话都还没打完,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手机也掉在了地上。真不知道这家伙在搞什么,我只当他是酒劲上头。便顺嘴问了一句:“你没事吧?”然而,徐二娃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的大脑瞬间也变得一片空白,他说:“我爸今晚就已经去世了。”“什么!?”我愕然瞪大了眼睛,如果真是这样,那刚刚我看到的又是什么?这些钱,又是谁给我的?徐二娃哆哆嗦嗦的打开了黑色塑料袋,只见里面是一堆燃烧已尽的钱纸灰。这一刻,我整个人都已经麻了徐二娃就更崩溃了,他疯狂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半响才缓过神。清醒过来后,他火急火燎的转身就往楼上跑,也顾不上在和他那些朋友喝酒了。他上去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奔丧。而我木纳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满脑子都是刚才老爷子站在这,和我说话的那一幕。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黑暗中的不远处,有人影闪过,看背影正是刚刚的老爷子,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了,他转过身看了我一眼。果然,那就是徐二娃的父亲,他突然冲我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竟还转过了身子,冲我招起手来:“来啊,”他的声音在我脑海里盘旋,不断回响:“来啊,跟我走,跟我走。”我浑身一个冷颤,头脑一热,竟莫名其妙的张嘴,开口就想答应:()北马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