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这个字眼,始终令人免不了心神一颤!只有白婆婆神色淡然,还安抚着徐家大哥:“人已经回来了,就不要惊慌失措,自己吓自己”徐家大哥“哎哟”一声:“白老太,我说的那可是真的。”他随即猜测,估计村长是将徐万彤的尸体带回去后,脸上挂不住,觉得丢了门风。毕竟村长在这十里八乡的山建地带。还能坐上省城茶会的副会长,那都是一个平日里很要脸面的人。自己的女儿未婚先孕,还失足落河这事传出去,估计村长觉得败了家风。所以连夜,就让村里的茶工,找来棺材收敛长女徐万彤,想要连夜出殡下葬。村长也没有脸面,再去办什么丧事可就在刚才,徐家大哥回来的时候,就正好撞见了村长家,抬棺出殡的那些人。说来也是奇了,那些出殡的人,抬着一口棺材,原本是打算绕过死者失足的那条河,可是突然感觉那棺材就像是重了好几百斤一样,七八个村长家的茶工,愣是没有抬动那副棺材。还因为棺材太重,就连抬棺绳,都发出“呲呀呀”的磨绳声,最后抬棺绳不堪负重,居然断了棺材“轰隆”一声落地。当时落地那会,发出的都是闷响,发丧鸡当场就跑了。而村长家的几个茶工也吓了个半死,个个都直呼:“这棺材真他妈邪了!”毕竟,村里人都有忌讳,在收敛死者之后,棺材在下葬前,都讲究棺不落地。因为死人是不能沾染地气的。所以灵堂收敛的棺椁,那都是极其讲究,还得用长木凳,将棺材给架起来!随后那些茶工虽然心知这事邪性,可终归是吃村长家的饭,他们重新接好抬棺绳,可是起棺之后,没走几步绳子居然又断了。而且这次落棺之后,棺材落地当时就裂了棺板,滚出的女尸,肚子居然起起伏伏,那一起一伏的样子,活像七八个月待产的孕肚。在场的人都直呼奇了,因为那高耸的白衣丧服,即便是隔着衣服,都能看到孕肚仿佛是在呼吸一样,一起一伏,一起一伏“后,后来呢!?”我惊骇的问。“有个茶工,就说那是什么鬼胎!这是要棺中产子的征兆,”徐家大哥心有余悸的说起:“当时这话一出,吓得所有的茶工都一哄而散”“那你呢?”我问。“我!?”徐家大哥表情一愣:“我,我哪敢回头去看?我吓了个半死,但好在记得白老太的嘱咐,慌慌张张的就回来了,压根就没敢回头!”“既然回来了,就别再去想,想来也只是自己吓唬自己,”白婆婆说:“各扫门前雪,别管他人瓦上霜,一切在冥冥之中皆有因果!”白婆婆那森然的口吻,让我浑身都打了个冷噤!有时候她冷不丁的出声,比鬼还渗人而于此同时,徐二哥在众人的搀扶下,也走出了卧室,对着白婆婆一阵感谢。但白婆婆只是颇显冷淡的提及,这事,权当还了徐二哥下河救我的情分,以后便算因果两清。可即便如此,徐二哥还是打心眼里感谢白婆婆。当晚,依旧让出了自己的卧室,她自己和徐家大哥睡一个屋。不过也是当晚,白婆婆煞有介事的嘱咐我,今晚睡徐二哥的床,一定要手脚撑开,成大字型。其实我以前就听白婆婆说过,对于长久闲置的房间,或者平日里初来乍到,睡到了久置无人的客房。那倒床之后,睡觉一定要呈大字型,因为房大压人,这人不住,自有鬼住。时间长了,那种房子会招阴,而人身有三把阳火,如果你睡姿强势,寻常的孤魂野鬼是不敢上床,和你抢床睡的。这些,不只是白婆婆,平日里镇上的老人也常有说道。但这事,我尴尬的说起:“睡着了,谁还管得了自己的睡相?”白婆婆当即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转而说起这里是青砖瓦房最是招邪。只有上世纪的年月,人们才用青砖搭建房子,青砖聚阴聚寒,其实并不适合搭建阳宅,所以后来才用了红砖代替。现在的青砖,那都是用来修墓建阴宅的,所以徐二哥这间卧房,才两个月就变得潮湿阴暗。白婆婆随即碎碎念了很久,把刚才的话反反复复的说了好几遍,才离开卧室。被她那么一说,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倒在床上心里都莫名的忐忑。这一夜,我翻来覆去都睡不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白婆婆说的那些。吓得我又胆颤心惊的把手脚撑开刻意去保持大字型入睡,反而更难。不知道翻来覆去,辗转了多久,当我真的熬到困意袭来的时候,整个人也变得昏昏沉沉。即便是在迷迷糊糊中睡去,我的眼睛也是微眯的。就在虚张的眼皮下,突然一声风响引得木门开始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动响,老旧的木门,被风吹开,又随门上合叶,重新的缓缓闭合。这诡异的动响,反反复复,弄得我更睡不着了:()北马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