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为喜,白为丧红纸上那六个字,细想不就是婚约誓词吗!?徐万彤心里怨的是什么?不就是胎死腹中的孩子,生不见天日,死不进宗祠。无名无姓成了孤魂野鬼吗?我稀里糊涂的就成了接盘侠!我错愕的看着白婆婆,瞬间就有一种被她卖掉的感觉。白婆婆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宽慰道:“桃花劫遇到了,你避不了,也躲不了!”“可是,”我颇显孩子气的埋怨:“那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没跟你强调吗?”白婆婆提起:“昨晚,我可是一再跟你说起,生死攸关的时候,才拿出这张红纸这得怨你自己!谁叫你临时变卦,心生悔意。要不是我提前给你备了红纸书信,昨晚你就回不来了!”“我,”我自知理亏,而且越想越委屈,这都叫什么事?谁的桃花劫,会遇到这样的?平白无故啥也没捞到还吓个半死,莫名其妙的,给鬼当了爹?“你也别怕,”白婆婆说:“自己先去睡一觉今晚,我自会交你,怎么渡这一劫。”可任凭白婆婆这样说,我心里半点也没踏实,整个心里都是焦躁不安的!而那边,钱道长经历了昨晚的事,算是彻底看清这母子尸的邪性。当天便对村长和徐万军说起,自打前天晚上,打捞到尸体来算,至今也算是在家停棺三天。十万钱的道场也已经做完了。钱道长便主张尽快将女尸下葬,求一个入土为安。徐万军杀人心虚,家里摆着灵堂停尸,他自然也睡不踏实,所以对于钱道长的提议,他自然是喜闻乐见。相对徐万军而言,村长对此虽有狐疑,却也只当是钱道长,忙着想去接徐二家的白事毕竟,村长昨天也听说了徐二的死讯。虽然村长也担心,下葬后会不会像前天晚上一样闹邪但是,耐不住自己的儿子,徐万军的劝诫。在一想,反正钱道士也是在徐家村做白事,便也同意了。在心怀忐忑之下,出丧下葬倒也没出什么幺蛾子。直到时近下午,村长家的茶工就陆陆续续的来找村长请假,声称家里有各种急事,都要请假回家。村长狐疑,在一番逼问下才得知那个钱道长,居然离开村长家之后,就跑了。连徐家央求他料理徐二的身后事,也被钱道长推辞,着急忙慌的就离开了徐家村。所以,茶工都在私下传言,都说村长家的事情,必定闹得邪性。而且,也有人后知后觉的发现倘若昨晚徐道长,真的守在灵堂,怎么会没有发现,有人被迷在灵堂,睡了一夜?大家越想越不对劲,所以纷纷来请假,唯恐沾染了晦气。起初一个两个还好,但是请假离开的人多了,所有的人都开始闹得人心惶惶有的甚至连工钱也不结了。即便最后村长不肯批假,他们也宁愿丢了工钱离开。这样一来,就连村长也开始惶恐不安了。好在这时候,他想起了白婆婆,立马就带着徐万军来到了客房。到了门口,徐万军还觉得村长是小题大做。甚至声称:“爸,不是我说你如果真怕出什么幺蛾子,我们找姓钱的道士不是更好?干嘛非得去找他们那种神婆。像他们那种街边神棍,也不见得是真有本事!”徐万军说这些话,实际上是自己心虚他已经买通可钱道士。所以不愿意花两次钱,也不愿意把她姐姐徐万彤,遇害的真相,再去告诉旁人。更何况是白婆婆徐万军已经打听到,我和白婆婆都是跟着徐二一起来的徐家村。天知道我们和徐二是什么关系。在徐万军的心里,难保我们不是到这来,暗中调查徐万彤的死因。所以这点谨慎,徐万军是有的村长对此全然不觉,还喝止他儿子:“等会千万别乱说话。”站在门口,村长还将徐万军一拽,特别强调:“你还看不出来吗?钱道士如果真有本事,他会跑吗?而这个神婆如果真没有本事,她敢留下来吗?”“爸,”徐万军又不耐烦了,颇显焦躁的说:“你怕什么?在怎么说,死的那也是我姐,你的亲女儿,就算死了,我们也是一家人!她难道还能害我们不成?”这些话,全都清晰的传到了房间里,白婆婆眼拙,但耳朵不背,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人性,”白婆婆浊气一叹:“海水千尺尚可量,人心五寸摸不着一口一个亲人,却为了利益,为了钱财虚名,懵逼了手足良善,到头来却指望别人顾忌亲情!人性啊,道德亲情,都是他们口中,用来约束别人的操守。放到自己身上,就远不如利益!”我愕然听着白婆婆呢喃,我听出了这话,似有言外之意,便下意识的问:“白婆婆,这话什么意思?”“姜承你难道还不懂吗?”白婆婆感叹道:“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嘴脸,是那些虚伪的笑脸。那些虚伪的人,不过是借着手足亲情,借着伪装掩饰罢了,这种人一旦摘下面具,你连战兢恐惧的机会都没有。他们那种人的嘴脸,千疮百孔,比鬼狰狞百倍、千倍”说到这,白婆婆转身看向了我,坦言:“其实最邪性的,根本不是母子尸,最可怕的,也不女尸怀孕,而是那些心怀怪胎的人!”:()北马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