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已经占据了我全部的神经,就在这极度的恐惧下我竟有了狗急跳墙的想法。当下把心一狠,我抓紧了铁锤,砸的越发用力。恨不得这一锤子下去,就能把铁橛全都钉进去。可就在落锤的一瞬,我看到了眼前宛如幻觉一般出现了徐万彤的样子。我那铁橛仿佛就钉在她的眉心。看着她在铁橛下拼命挣扎,徐万彤那双荔枝肉白的眼瞳,瞪出了眼眶,充斥怨毒仇恨,那双死鱼眼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我盯得我筋酥骨软,心底炸毛。好在这一刻落锤“砰”声作响,痛的徐万彤呼喊,嚎叫,拼命的挣扎,可她仿佛在铁橛下,根本无法动弹。嘴里只能鬼声鬼气的埋怨:“愿者有偿,应者必得你言而无信,你言而无信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随着她凄厉的咒怨,我握锤的手,都不禁战兢发抖。我知道是自己理亏,白婆婆也说过这样做,是会有损阴德的。可我已经害怕的全都顾不上了,想起自己一旦心软,小命就完了。而且死了,还得去给下面的鬼胎做爹。这种事,想想我都胆寒就当我是为了一己之私,对不住了!我再度狠心落锤,随着砰声击打,我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虽然我的良心不安,但我想,如果真有什么报应,就等我死了,来世在赔偿吧。反正我才二十岁,离死还有很多年,来世就更是遥不可及。我心里这样劝诫着自己,说服了自己的良心,最终落下了最后一锤“砰”声后。当铁橛全都被钉入坟墓中,徐万彤的鬼相幻影也消失在了眼前。宛如雾气一般形散,化为水汽侵入了墓底。我当时候怕极了,丢下铁锤,转身就逃离了坟山墓地。一路急逃,跑到村长家门口,我才看到了白婆婆,当下还没来得及细说,我便被村长家的火势给惊呆了。那段记忆,在我脑海里一片空白,我全然不知道村长家为什么会起火。便问起了白婆婆。她没有隐瞒,说起了事情的经过,我随即将自己,在坟山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或许,正如白婆婆以前告诫的那般,一切有违良知的罪恶,都会在事后,才会衍生出自责,内疚和悔恨。当然,我更怕徐万彤会逃离墓底,会找来缠着我,从她刚才幽怨的鬼声中,我能感觉到她已经恨我入骨。如果哪天,有人不慎拔掉了坟墓上的铁橛,那她一定会找我索命的我心有疑虑的问起白婆婆:“这事就算结束了吗?”白婆婆顿了很久,只含糊的说起:“倘若没有人拔出坟上的铁橛,她就不会在来缠着你。”“可是,”我也担心徐万彤,随问:“难道就一辈子用铁橛压着她,让她生生世世都不入轮回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残忍了,我这良心上,也会一辈子不安“当然不会永远压着她,”白婆婆说:“现在只等有一天,你真正成为一个合格的出马弟子,就可以去坟前拔掉铁橛,渡她上路。”“出,出马弟子?”我惊讶的一喜:“白婆婆,您的意思是,我可以跟你一样,做一个北马弟子?”我激动坏了,甚至还问:“那以后,我是不是得叫你师傅!”白婆婆摇头细说,自古就有人描述北马弟子,是向怪力乱神借力。这话虽然颇有贬低的意思,却也不假!北马源自上古巫师一脉,巫为通神,术为指路。出马仙起初入世,用的是通神问路之数。他们堂供五仙,分别为狐、黄、白、柳、灰,再有六路兵,以清风悲王为首。堂上阴仙修炼,要经历上刀山,下油锅,过火海,剥皮肉,天雷劫,问人形等等劫难,一劫不过,前功尽弃,数百年修行化到人间累计功德,碍于天规,他们只能找有缘人做灵媒,当香童。也称之为抓弟马。弟马也就成了出马弟子!之所以用弟子自居,实则是为堂上仙家出马,积累功德。弟子也是北马在仙家面前的自称。说完,白婆婆强调:“你不能叫我师傅,而且这事,得看你自己的仙缘出马弟子和南茅不一样。不是你勤学苦练,就能学有大成。北马最终看的是仙缘,得看你的仙家靠山有没有大本事。他们会亲自入梦打窍有的人,终其一生寻匿,也找不到自己的仙缘。倘若你有仙缘,能找到一份灵媒。届时,在到徐万彤的坟前,拔出铁橛。徐万彤即便化为厉鬼,也不敢和仙家抢人。那时候,这事才算彻底了结。”我在意的问起白婆婆:“那我,能找到仙缘吗?”白婆婆笑了:“一切,冥冥中早有安排!”这话,无异于是承认我只有仙缘。我顿时激动的问起白婆婆,自己什么时候能遇到仙缘。白婆婆却突然沉眉,将话锋一转:“也不知道阴瓜的事,什么时候能有线索!”“这时候,说什么阴瓜,”我埋怨间,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难道白婆婆是提醒我,阴瓜的事情中,就会遇到我的仙缘。我刚想开口求证,可是突然:()北马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