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婆婆敲打着我,还说要不是今个他和徐家老大一早赶来,恰好撞上。那今个我准保一直在那,跳的活活累死为止。我自知理亏,任凭白婆婆数落等她敲打了一番后,白婆婆才带着我进了山神庙。此刻,中年大叔也恍然惊醒过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和白婆婆打着招呼。白婆婆没有搭理他,而是拿了七捆冥钱,跪在山神像前,嘴里振振有词。在一阵念叨后,白婆婆才示意我上前,跪着将那些冥钱烧了。只待冥钱全都烧成了灰烬,也算是孝敬了山神后,白婆婆才让我起身赶紧离开破庙。回去的路上,中年大叔骑着摩托车头前带路。我和白婆婆则是跟着徐家老大,走回刚才的位置,坐他的车过去来到车前的时候,天色才开始骤亮。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自己当时真的好蠢,明明当时离开破庙的时候,天色还是昏蒙蒙的,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看清楚跳大绳?而且最傻的,是这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怎么会有老人?我当时怎么就不细想一下!我都感觉被自己给蠢哭了但凡想想那几个老人怎么来的,也不至于被魔怔成了那样。可思绪间,脚下踩的“哗啦”一声。吓得我涤然一惊,那声音仿佛让我极其敏感我低头那么一看,只见脚下竟有几个残破的纸人,他们的框架破损。被踩踏在了地上,受雨水浸泡,整个纸人的面容都已经画了。那脸上的浓妆,就像是被人恶作剧一般,将他们化成了老年人。而且浓眉黑墨浸出,活像是给纸人点了眼睛一般!是有心人所谓,还是下雨无意间导致!?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要告诉白婆婆,可她仿佛早就察觉到了嘴里只顾呢喃:“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我,”我哑然将话憋了回去。抬眼之下,还看到了地上有一根绳子那绳子很粗。犹如乡镇农家自己编织的麻绳,而这赫然就是我刚才魔怔后,跳的那根大绳因为绳子上,还有我留下的血迹。我当时真没想那么多,绳子没想,平白无故的,为什么那里会凭空出现废弃的纸人?就算那些纸人残破,可颜彩没有完全褪色,可见纸人也只是近来才做好的。又是什么人,将纸人带到这荒山破庙害人!?车上,白婆婆成眉紧锁看着窗外无意间,我隐隐还听到白婆婆一直在呢喃:“既然这附近,有人做纸人,那为什么要去镇上买?”“兴许这里的人手艺不好,或者卖的太贵,”我天真的说:“别人也许是量大,买的多才刻意去镇上买。”白婆婆摇头只叹:“现在,只怕这村子里的事,和冥具纸人会有一些关联。”“不,不好吧,”徐家老大开着车,随口回应:“几个冥具纸人,还能闹出什么灵异邪事?”“这个问题问的好,”白婆婆突然森冷一笑:“你要想知道,就问问姜承。”“怎么!?”徐家老大来了兴致,好奇的问:“姜家小哥,最近也因为纸人,闹出了什么奇怪的事,”“我,”我哑然间羞红了脸,遮遮掩掩的说:“没,没什么就是前几天做纸人的时候,不小心化眼点睛。犯了禁忌之后,被几个作怪的纸人,迷了精气!”还好的是,迷人精气这话,能说的凌磨两可,遮掩了事实。这话也顺利搪塞了徐家老大。他并没有多想,还替我庆幸:“还好,迷了精气事小,性命无忧就是好事!”这点我还真该庆幸,的确如此因为我也听白婆婆说过,点睛纸人,意为通灵。好在当初那些纸人并没有取我性命,只是为了吸取精气。倘若当时纸人招来的是恶鬼,那我这条小命,早就没了!思绪间,车子一路疾驰,来到了中年大叔他们村里几个拐弯之后,车子停在了一家农户大院。院内听着棺材,白布灯笼布置的一应俱全。奔丧的人,挤的满满当当,在中年大叔的张罗下,来了不少披麻戴孝的年轻人搭手,帮着把车上的冥具搬运下车。我原本是想上去帮忙的,但白婆婆拦住了我,还说:“姜承,你近来阳火不旺,竟惹阴邪,离这些东西远点。”为此,我才站在一旁细看那些披麻戴孝的人,仿佛是四家人同时遇到白事,才一起委托中年大叔,跑路购置冥具。这四家出殡的死者都是正值三十岁左右的中年,而且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未婚。我还听旁人议论,这四个死者是从前天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奇死亡,每个人死的都很诡异。昨晚也死了一个,所以才将三家合买的冥具,分给了四家。他们此刻正各家分摊,筹钱交给中年大叔,再由中年大叔和白婆婆对账。不过,对于昨晚又死了一个人,中年大叔也并不知情。当下听说之后,中年大叔明显的一愣:“小辉也死了!”“是啊,”旁人说起:“死的特别诡异,一个比一个离奇,都不知道他们撞了什么邪,这帮天杀的。”旁人咒骂间,我能明显看出,大叔的腿,一直在战兢发抖就像,就像是心虚着什么。还不及细想,那人又问中年大叔:“对了,你这纸人。”“哦,”中年大叔从心虚中恍然回神:“镇上买的,包括冥钱香烛,都是在镇上一家问事馆买的”“那就好,”众人似乎这才放心了!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有个人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出事了,出事了刘大志死了!”“什么!?”在场众人无不惊骇:“居然又死人了!?”:()北马寻龙